【第二十四章】实验

“没想到，居然还能平。看来……杰克手下留情了啊。”艾米丽感慨说。

“嗯。我想，大概是看在舒雪楠的份上吧。”艾玛看了我一眼。

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杰克会为了我特意佛系，虽然我承认他确实放水了。可是我和他并不熟，我们的故事没有交叉线，我并不值得他这样做。

“这么说，是这个中国小妞让伪绅士佛系了？”裘克突然插了一句。

“啊，你放心吧，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做，我和他不熟。”我连忙说，“另外，为什么你在这儿？”

“我观战不行吗？”裘克说。

“噢。特意来看杰克先生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谁特意看他啊？他弱的要命，要我说，就应该取得胜利才对。”裘克成功被我带偏，“反正我对他没兴趣。”

“噢，其他时候很少看到你观战。”我乐呵呵和他打趣。

“关你什么事？”裘克瞪了我一眼。

没一会儿，杰克也从监管者的专用通道出来了。刚出来，他就走向了我：“舒雪楠小姐，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

裘克立刻不满：“哟，佛系的伪绅士有什么好道歉的？监管者抓求生者就是天经地义呀！”

我选择了无视裘克，只是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杰克先生。那不是你吧。”

杰克也无视了裘克，只是对我礼貌微笑着说：“嗯……小姐，这些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您是个绅士。”我一本正经地说，“至于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我当然不会介意的。”

突然，奈布来找我了。

“舒雪楠，庄园主让你去他那儿。”他脸色看起来不好。

“噢。”我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是也毫不在意。

“对了，还有你。老怪物。庄园主让你也过去。”奈布看向杰克。

我想，杰克城府一定比奈布深。不然为什么我看不透他？

人的眼睛是有情绪的，可以表达很多东西。但是杰克好像是个例外，他的面具遮挡了一切，即使摘下面具，他的眼神也永远空洞无神。是因为被第二人格折磨吗？

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了，我和杰克都被带过去。

“奈布，你说，庄园主现在会行动吗？”艾玛问他。

“老实说，我认为完全不会。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奈布说。

“这么说来，你完全知道他是要做什么实验了吧？”艾玛接着问。

“经过卢卡所说的那些，我想我能够猜测一个大概了。”奈布接着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谁注意到这儿。

“如果伊莱的眼睛可以在游戏之外窥探就好了。”奈布叹气，“只可惜，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激活自己在游戏内的技能，只有他不行。”

“你现在相信神明吗？我认为我们可以找庄园之内的神明。”

“如果神明真的有可信的的话，他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别内涵了，我听到了。”突然一个触手伸出来，莫名就出现在奈布后面，而随之传来的是哈斯塔的声音。

“啊，是你啊。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触手还有听力？”奈布打趣说。

“触手就是我的另一只眼睛。”黄衣之主说，“不过，我可是和你敌对的阵营，让我听到这些，你就不害怕吗？”

“我相信你作为神明，也不甘心成为别人的傀儡。”奈布说。

“呵，你……”黄衣之主冷笑，接着又无奈摊手，“你说对了。合作愉快，小佣兵。”

我和杰克一同来到了庄园主的办公室。一路上我们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过话，他也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或许这就是绅士的自我修养。

他敲了敲门，庄园主同意进入之后，他还是很贴心地帮我把门开了。

“谢谢。”

来到庄园主这儿，庄园主先是让杰克上前：“知道吗？你今天违反了规定。你不应该放走求生者的。”

“我很抱歉。”杰克回答。

其实，我早就听那不说过了——很多监管者都会偷偷放水，比如故意绕远路或者空刀，庄园主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猜测，这一次或许是因为太明显了——明明抓住了还按了投降。

“我很抱歉。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杰克说。

“惩罚已经发到你的邮件了，另外，我已经决定把你换新房间，你现在离裘克太近，每次晚上第二人格出现就容易打架。其他监管者反应很多次了。”

“抱歉抱歉。”

“你的新房间已经发给你了，自己查收。还有，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是。先生。”

“舒雪楠，我现在找你有事，你和我进来。对了，杰克也来帮忙。”他说完，就进入了另一扇门。

我趁机看了一眼杰克。面具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喉结动了，大概是吞咽，我想，他此时是紧张的。

“请。”他示意我进入。

我们也只好一同进去。

很快，我就躺上了一个机器。卢卡和特蕾西在操控着什么，而他也一样，躺在另一台机器上。

我很快失去意识，但是眼前不断出现不同的画面——很多都是我在现实世界的画面，比如我上课摸鱼，或者疯狂写卷子的画面，我看的最清楚的那一张画面是我那十七分的数学卷子。

呃……

我想动一下，但是动不了。

我是以第三人称视角看到那个世界的我的。我还看到了我小时候。

很快，我眼前逐渐蘑菇，几乎要完全黑了，连画面也要消失了。

刚好这时候，我听到了卢卡的声音——

“抱歉，看来还需要调试一下。”

“没关系。结束吧。”庄园主说。

接着，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侍女小姐已经站在我旁边。

“您醒了，来试试这件新衣服吧。”她说。

“嗯……我睡了多久？”我问。

“一天了。现在是第二天上午了。”她回答。

“嗯。”

这时候，门被敲响。接着是艾玛推门进来。

“让我来吧。”艾玛示意侍女出去了。

“艾玛，你有什么事吗？”我问。

“我帮你穿。我想跟你打听一下昨天的事情呢。”她微笑着帮我穿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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