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新程

作者：注意奥，在本文里达达鸭的家银们是自动忽略了都，大家可以先不用去考虑至冬女皇会拿他的家人威胁他。

作者：

荧魈……

钟离：这些连理镇心散，恐怕要吃上一些时日了。

荧没什么大问题了吗?

钟离肯定地点头，目光深邃着投在床上紧闭着眼的魈身上。

钟离：或许这些年，我对魈的认知太过浅层……

钟离：他可以为了一个人，冒着被业障吞噬的危险，尝试驾驭那股蚀骨的力量……

钟离：旅者。

荧刚从担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听到钟离唤她，并未立即回应。

钟离：我很抱歉，如你所想，那份「割让碧水原」的「契约」是我和愚人众签订的。

钟离：他们想要借用水神的力量，控制冰雪湮没大陆。

钟离：碧水原的纯水精灵，和那位水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钟离：也是他们的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荧那为什么……

钟离：我们的「计划」也在实施着。

钟离：到时候，你会明白。

荧当然相信眼前这位千年的岩王帝君。虽然钟离早已退位，尘世闲游，但为了提瓦特大陆，还是不得不卷入这场硝烟中呢……

……

璃月，不卜庐。

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你怎么来了。

荧你果然在这里。

潘塔罗涅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停下手中捣鼓的药材。

潘塔罗涅：七七，拿几株琉璃百合来。

荧白术。

潘塔罗涅停下手上的动作。荧没有在七七面前喊他的名字，而让他保持着白术的身份，就一定是有求于他，不会找他以及纳吉妲的麻烦。

潘塔罗涅：你想问什么?

荧为什么要背叛愚人众?

他显然没有料到荧会问这个问题，扶着垂下的镜框，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

七七：先生……

娇小的小僵尸迈着略带僵硬的步伐走了过来，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几株新鲜的琉璃百合。

七七：你是……

七七：荧……?

荧笑了一声，抬手摸着七七的头发（嗯，萝莉控）。

荧是我呢，七七。

潘塔罗涅接过琉璃百合，冲着七七温和地笑着。

潘塔罗涅：七七，你先去卧房休息。

潘塔罗涅：我和荧，有话要谈。

七七：……我不需要……休息……

但白术先生的笑容太温和，温和得可怕。七七乖巧地将自己的身子挪进房间，关上了门。

七七：啊……想喝……椰奶了……

七七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木门后。

潘塔罗涅：我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找我。

潘塔罗涅：我和纳吉妲已经没有联系了。

潘塔罗涅：倒是你，就不怕我是愚人众派来的卧底?

荧……不。

荧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想保护草神。

荧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力量在衰减……

潘塔罗涅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刚想要开口。

荧是因为邪眼吗?

他显然是没想到这位旅行者竟是如此聪明。

潘塔罗涅：不错。

潘塔罗涅：邪眼不仅会透支我们的生命，在违背至冬女皇赐予我们的「使命」后，便会遭到反噬……

潘塔罗涅：「木偶」、「散兵」和我，都已再无当初的力量……

荧「散兵」得到了神之眼。

她本想着开导潘塔罗涅，但听到「神之眼」一词，他的眼底似乎燃起怒火，不屑地笑着。

潘塔罗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愚人众吗?

潘塔罗涅：因为摩拉克斯……不被神明注视的我，终究得不到神之眼……

「从此，他对财富便有了病态般的追求。」

荧这才明白，他就是钟离讲述的那个因得不到神之眼而近乎疯癫的人。

荧愚人众现在已经有多位执行官叛变。

荧我想知道缘由。

潘塔罗涅：各有各的企图罢了。

潘塔罗涅：当初，执行官们本就是为了利益，和自己尚未了解的心结加入愚人众。

潘塔罗涅：当自己的私利得到满足后，自然也就无用了。

只是「背叛」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

荧并未说出口，只是看着他面上淡淡的悲伤。

荧但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离开愚人众的目的。

荧据我所知，你并未在愚人众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潘塔罗涅：「女士」夺取风神的神之心的同时，我被派遣去须弥夺取草神的神之心。

潘塔罗涅：但在中途遭遇了深渊使团的突袭，血战后我带去的人无一生还，我也受了伤，被一个小姑娘救了。

荧那个小姑娘……就是纳吉妲。

潘塔罗涅：嗯。

荧所以最后你动了心。

荧选择背叛。

潘塔罗涅：其实也不完全如此。

潘塔罗涅：你以为我仅仅想要的是神之眼?

潘塔罗涅：在愚人众的这些年，我给璃月添了不少麻烦，也算是对摩拉克斯的报复了吧……

荧（好奇怪的报复方式……）

荧我明白了。

荧谢谢你。

潘塔罗涅：嗯。

荧所以，你为了不给纳吉妲添麻烦，回到了不卜庐。

潘塔罗涅：嗯。这样就算那个疯女人杀过来，遭殃的也是他摩拉克斯的国度。

荧……

……

魈：回来了?

荧嗯。

她从不卜庐出来后，又去了趟碧水原，快把地皮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派蒙的一丝踪迹。她在「讨伐」中抓了不少深渊法师，但都没有派蒙的线索。

派蒙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有关她的任何事物。

从前那个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看见摩拉就眼圆的小吃货，再也不会因为一份仅剩的渔人吐司跟她闹脾气了。

回到望舒客栈后，她一眼就望到了那摸墨绿的身影，魈不知在屋顶坐了多久，一直望着璃月港的方向，等着她回来。

荧抱抱。

她张开双臂，像个求糖的小孩子一样，待在原地等他来抱她。

魈轻叹一声，从屋顶跳下，把她捞进怀里。

她抬眼看了眼瞬间翻黑的天，已经有几颗豆大的雨珠砸了下来。

荧我们要快些赶去枫丹了。

荧须弥的旅途，就不做过深的探索了。

魈：好，我都陪着你。

荧嗯……

她闭上眼，安心地窝在心上人的怀里，久久地，一粒泪润湿了他的手臂。

魈：怎么了……

他有些慌乱，赶紧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看到已经开始下雨，他赶紧将她抱回了客栈里。

荧我找不到派蒙了……我没有派蒙了……

荧旅途的终点会是什么……

荧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魈将她拥紧。

魈：我们会找到她的。

魈：无论世界的尽头是什么。

魈：至少我们现在，都拥有彼此。

魈：也许我们一开始就做好分离的准备，但我也不后悔……

他多想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宣泄而出。

她是他无尽黑暗的生命中一缕皎洁的月光。他想要护着这缕光，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甚至贪婪地……想要占有这缕光。

荧魈……

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

她找不到派蒙了。

前路一片灰暗。

窗外雨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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