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怨散

作者：先解释一下审判呢是我自己设定的至冬的规矩。

作者：类似于璃月的契约，是神与子民共同所遵循的。

作者：后面还有一些具体的，会出现在文里。（叼花

作者：（激烈的刮痧过程……此处省略一万字……）

当天空之刃刺穿她的胸膛时，傲然的神明从高台跌落，剑锋阻挡着令骨髓结冰的寒意，亚莉珊德拉自嘲地抬起头。

荧将剑收回，天空之刃无法杀死神明，但已经耗尽了亚莉珊德拉的精力，当钟表的指针指向终点的那一刻，审判结束。

荧很抱歉。

荧你输了。

她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在魈的保护下，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魈的手臂上被冰晶刮出好几道伤痕。

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天空之刃泛着锋利的光泽，似乎展露着对这次大显身手的满意。

收下手中兴奋的剑，荧没有多看亚莉珊德拉一眼，就先跑到魈的身边查看着伤口。

醒目的血痕扯得她一阵心疼，荧小心翼翼地抖着从虚空背包里取出的伤药，眼底的焦急明显可见。事实上那只是普通的冰晶碎屑的刮痕，早已习惯受伤的魈并未有多大感觉，只是看到荧的表现，生出一分求心疼的私念。

哥伦比娅选择无视这对小情侣的撒粮（bu 缓步走到跪坐在地上的亚莉珊德拉身前。

原来就神力流失惨重的她，在荧所爆发的力量的压制下，已经根本无力挣扎。

处理好伤口后，哥伦比娅已经和亚莉珊德拉谈好了话，答应交出另外两颗神之心。

荧但是……其实我的力量并未全部苏醒，为何……

荧总觉得，亚莉珊德拉并未发挥实力。和她过招时，荧总觉得亚莉珊德拉的神力过于微弱，就像温迪在自家门口……

温迪：闭嘴啊（捂住旁白的嘴

作者：众所周知，旁白是没有嘴的。

……

少女：刚才的那场审判，你赢了，你可以向她索要任何战利品。

少女：她的生死，也听你决定。

荧啊?

因为来的比较急，荧事前并没有打听这个国家的制度。

少女：审判的执行者是神明本身或者其定下的更高规则。

少女：是至冬人民绝对敬仰且服从的命令，一旦触及，被审判人将会面临神罚。

少女：到那时，被审判人，只有两个选择。

少女：葬于冰层之下，或是战胜神明。

荧很显然，在此之前，无一被审判人幸免。

哥伦比娅僵着笑，点点头。

荧那另一位执行者——神明定下的更高规则呢?

少女：那就是她会那般狼狈的从暗室跑出来的原因。

少女：规则是以人民为基准，是用来审判神明的。

少女：就像稻妻的「御前决斗」中败者无路可退。

少女：一旦神明触及，引发群怒，神明将自主接受审判。

少女：亚莉珊德拉能到如今这般地步，想必已经走投无路。

少女：至冬的哀怨，已经尽数入了她的耳，所以在刚刚的战斗中，她确实是有意无意的放了水。

荧这颗破碎的神之心，就是你尚未泯灭的良知吗……

荧大有感触，接过哥伦比娅手中的冰神之心，放在手中散发着阵阵寒意，焕发的光彩逐渐淡去。

亚莉珊德拉只是不屑地哼笑一声，抬眸却看见一只干净的玉手伸向她。

“你……?”

荧微笑着，将她扶了起来。

荧我们都是殊途同归，而且现在的你，已经无法完成夙愿，无法湮没提瓦特了。

亚莉珊德拉的瞳孔一缩，看来她们已经推测出了她的计划，但事到如今，她已成败者，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会将神之心奉还。”

“我尚未完成的复仇之路，已经无法再独自前行。”

亚莉珊德拉笑着，泪顺着脸上坑坑洼洼的痕迹，滑落在衣角。

她踽踽独行的这五百年，都酿下了多少罪恶?害死了多少亡魂呢?

她不知道。

从前温柔的怜爱之神，是怎样迫害她的子民，是怎样地自私到要让全世界随她一同毁灭。

她不知道。

亚莉珊德拉会被亡灵的哀嚎与怨念从睡梦中惊醒，冤魂久久不散，让她寝食难安。

她执意孤行的五百年，成就了畏而避之的疯子女皇。早在愚人众开始出现内讧时，她就明白，仅凭神力压制，她根本无法完成计划。

那位曾经被万民瞻仰敬爱的神明，生生撕裂了面目变成了恐怖的魔鬼，拉着她的子民与她一同坠入无尽的寒冷与黑暗。

“亚莉珊德拉再也担当不起「怜爱之神」的名称了。”

“她没有资格。”

“停下冰雪暴吧，疯子女皇!”

“至冬已成为「无神怜爱的雪国」。”

……

亚莉珊德拉身子一软，就要倒下，荧赶紧扶住她的手臂，一阵冰寒。

她露出一抹久违了五百年的微笑，轻轻推开了荧。

“我和摩拉克斯作为七神中最悠久的神明，「磨损」已经在我们身上夺走了太多，记忆，情感，仇恨……一切都离我们远去。”

“像我们这样见惯几千年生死的神，原本已是波澜不惊，他所遵守的「契约」千年来坚守璃月，大爱无私。我本应也该如此，却生了私念。”

“在我的爱人逝去后，因为煽动前草神帕尔哈提高举反抗「天理」的大旗，坎瑞亚一战中，帕尔被之迫害，我也遭受诅咒，蚀了面容。”

“面对一切的背叛和冷讥，原本的怜爱之神，却因为一己私念，降下冰雪暴。”

“我企图用武力压制一切骂声。”

“后来，我对这样的手段颇为满意。我不用再顺应民意，他们也会毕恭毕敬地供奉我。”

亚莉珊德拉说着，手指颤抖着抚上脸。

“我当真是蠢了五百年。”

荧你还有机会。

荧相信我。

荧握住她有着与冰雪平衡的体温的手，投去坚定的目光。

即使是神明，也一定不会犯错吗?

虽然亚莉珊德拉已经错了五百年，但只要心怀善念与仁爱，就还会有补救的机会。

这些都是她在心里所想，不过事实上也脱口而出以安慰亚莉珊德拉。于是她发现，亚莉珊德拉的眸中恢复了微弱的光。

魈：人们或许会怪罪厄运之人，但赎罪不会迟。

魈：我曾为魔神操控心智，无恶不作，杀害无数亡灵，自认罪孽深重。

魈：后为帝君所救，从此为璃月降妖除魔，守着民生安享，未觉不妥。

魈：直到如今，我会认为，我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

一直沉默的魈忽然开了口，徐徐道出这些劝诫，荧心头也是一酸。

亚莉珊德拉垂眸思索了许久。

哥伦比娅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人开导亚莉珊德拉，这并不在契约范围内，她无需参与。

她只有唯一的目标，借用外来双子的力量重振王族，在集齐神之心后，她就会想办法向深渊透露消息。

待到双子相逢，拾回沉睡的力量。

她利用荧体内的契约，以双子的感应同时操控着另一位。

只要能达到目的，为王族复仇，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至冬国与人民的生死兴衰，于她而言，不过渺茫的蝼蚁。

她不关心。

……

“很谢谢你，旅行者。”

“尽管如今的我已经不复当初，但至少我能感觉到，不再有怨念缠绕着我。”

荧举国欢呼呢。

亚莉珊德拉送他们去客房休息后，独自前往冰雪之巅耗尽最后的神力停下了这场持续了五百年的冰雪暴，提瓦特其他地区的积雪也开始散去。

冰层下的亡灵得到忏悔与解脱，随之辗转而去。

有人欢呼，有人抽泣，有人为她的抉择感激祷告，有人为她过去的暴行控诉咒骂。

但无论如何，亚莉珊德拉的心得到了解脱，尽管已经挽不回曾经的一切，但子民的雀跃声告诉她，她还有机会。

……

冰之女皇办了一场巨大的盛宴，应邀对象是全国人民。接受着人民的祝福和咒骂，她都一微笑着回应，荧感慨着长叹一声，转眼望了一圈，也没看到哥伦比娅的身影。

“旅行者，在至冬游玩几日再离开吧，三颗神之心我已经一齐收放在法器里。”

亚莉珊德拉亲自递上来一个精致的匣子，手指摩挲着花纹，盛放神之心的器皿，到底是珍贵无比。

“不放心的话，可以打开看看。”

荧摇摇头，笑道:

荧我相信你，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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