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揭晓

戴因斯雷布：皮埃罗。

丑角：你果然在这里。

丑角：我等应守候在此，待陛下重振王族，兴复坎瑞亚。

丑角：你那是什么表情?

丑角：身位宫廷队长，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你要明白你的命从何而来!

丑角：是谁赋予你的新生?你的背叛……还真是叫人心寒。

戴因斯雷布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皮埃罗面具的棱角，他没有闪避，深邃的目光直直击中戴因的瞳孔。

戴因斯雷布：坎瑞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戴因斯雷布：为何你们都这样执迷不悟？

丑角：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皮埃罗的刀刃已经到了腹部，戴因只是皱眉，退出了半步。

丑角：哈哈哈……

丑角：杀了你对我和陛下都没有好处，现在尘世遭受神罚，你不可能坐视不理……

丑角：那我就静候你为陛下的行程解决麻烦吧。

丑角消失在空洞里，戴因无奈扶额，提瓦特笼罩在黑夜之下。他奔走于各地解救居民，各国神明大抵已筋疲力尽，失去天空岛的维持，缥缈的尘世显得不堪一击。已经过了多少个血战的日夜，仍然迎不来象征胜利的白昼。

这些天他忙于清理魔物，深渊倒是安分得很，没出来闹事，但天洞越来越大，再撑不了多久……

他不敢往下想。

在认识空以前，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在坎瑞亚的引导下摸索前行，高速发展，施展着人类积尽所能的智慧。

但直到遇到这位能够逆天改命的异乡人后，他才明白在自然和未知的力量下，人是多么的渺小。

那样的无助感是陌生的。

是自私而弱小的人类不愿面对的。

雷电影：西南角的结界修补好了吗?

八重神子：放心吧。

八重神子：只是影……这样下去真的不是个办法……

雷电国崩：很多魔物在往鸣神大社涌来，应该是被神樱树的气息吸引而来。

雷电影：不能……

影决绝地转身，薙刀掷地，铿锵有力，紫色的神之微光散漫开，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

雷电影：这是真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八重神子：放心，这次有你，有我。

八重神子：不会让五百年前的悲剧重演的。

雷电国崩的眸色深了深。

她也畏惧失去吗……

……

凝光：是帝君的屏障。

甘雨：帝君……

刻晴：我们会战胜黑暗的。

刻晴：璃月灯火会点亮世界。

甘雨失神地看向心中散去的光，又听见刻晴的话，挤出一个强颜的笑:

甘雨：会的。

甘雨：我相信帝君，也相信大家。

……

此刻，天空岛的十二台阶的战局已定，双子的力量在结合之下强到令人窒息，钟离眯着眼，略有诧异。

荧我们曾有过交流的机会。

荧在乱影中揪出了虚晃的光，就是暗中维持的那位神纳贝里士，淬染无数异界气息的光笼罩在天空之刃的剑端，堪堪抵上纳贝里士的咽喉。

荧但是你带走了我的哥哥。

荧我不会宽恕你。

“……可笑。”

“人之子……沾满了罪恶的气息，妄想践踏提瓦特……”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空：那你觉得，我们的「罪恶气息」中，有没有包括「弑神」这一条呢?

双子的力量共鸣，光是空的靠近就已经让纳贝里士不适，几百年的加持和磨炼让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力量掌握得如此熟悉，以致于她根本无从应对……

“……弑神者当遭天谴!”

纳贝里士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后挪去，空的表情很戏谑，但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主上!”

一声巨响后，纳贝里士消失在原地，盛着华贵座椅的平台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端坐在座椅上的「人」似人非人，肌肤如粉壁一般，平滑的脸上只雕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眼睛，活像一尊艺术性的雕像。

当然，如果他不会说话的话。

空：「主上」?

魈：……

荧魈，怎么了？

魈似乎对于那位所谓的天空岛的主人有些排斥，表情变得惊恐，甚至有些干呕。

温迪：呲……

温迪：这维持天空岛的中央力量源，竟然是非人……

执权者-派蒙：你们战胜了十二时神，拥有了觐见主上的资格。

荧派……派蒙……

荧清楚地看到她的指尖在垂在修长的腿边微微发颤。

魈：荧，我有些难受。

执权者-派蒙：你在逃避什么?

荧逃、逃避?

魈：……

派蒙冷笑着，从鬓角取下黑星镶嵌在王座缺失的缺口里，平台转动，随着王座与「非人」进入了一个豪华的宫殿。

由云雾搭成，彩蝶为梯。

“欢迎各位……”

冰冷的声音，分不清男女老幼的音调。

执权者-派蒙：执权者其一携带侵扰天空之人前来请罪。

“尘世的气息……”

“还有异界的气息……”

王座上的「非人」的眼珠忽然转动，荧下意识握住了魈的手，正常的血腥场面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倒更显阴森。

乌拉诺斯：派蒙，过来。

「非人」开口说话，看不到一丝神情，却是伸出苍白的手指，指向侍立的派蒙。

执权者-派蒙：王上恕罪!

她跪倒在地上。

荧你是天空之王?

乌拉诺斯：呵呵呵……

乌拉诺斯：小姑娘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乌拉诺斯：天空是万物的主宰，是一切的起源，何来「王」之一说?

钟离：这位，恐怕就是第二王座统御之人，天空的化身。

荧天空的化身?

荧什么意思？

温迪：天空的私欲和野心。

温迪：主宰者天空的化身，名唤乌拉诺斯……

温迪：我们本与他是同级神位，直到他将身躯融入天空，锻造出神瞳……

温迪：神才有了等级之分。

荧神瞳……

荧猛地一顿，看向乌拉诺斯那颗堪称完美的眼眸，与和墙纸无异的皮肤格格不入。

温迪：我果然没猜错呢。

荧是你 !

荧是你杀了莫娜!

荧的光剑已经先一步刺向乌拉诺斯的瞳孔，意料之中，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化作法器——天空之卷接下了她的招式。

荧你……

荧你是第一王座的人……

乌拉诺斯面无表情，声音不知从何发出:

乌拉诺斯：被你发现了呢……

乌拉诺斯：那就顺带告诉你，哥伦比娅的眼睛，也是我挖走的……

荧已经不忍直视莫娜的灵魂铸成的法器，魈顺了顺气，上前搀扶起半跪在地的荧。

乌拉诺斯：当初赶尽杀绝之时留她一命，五百年前再次相遇，一双眼睛可让她保留了那唯一的血脉呢!

乌拉诺斯：也让她空生了许多复兴王族的念头不是么?

乌拉诺斯：——多有趣呀～

荧乌拉诺斯……

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乌拉诺斯：你杀不死我的。

似乎就是真切的狞笑。

乌拉诺斯：我是天空，你杀不死我的。

乌拉诺斯：你杀了我，整个提瓦特就会毁灭 !

乌拉诺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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