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就开,不过最上等的房可以两个人住,您看……?”店小二立刻变了脸色,恭敬地说道,连称呼都变成了敬语。
“好啊,就这么定了。”庄周爽快地答应了。
之前住最低价的房也没什么,现在因为要照顾伤病者,就应当住得好一点,庄周并没有多想。
但这不表示扁鹊没有多想,从那小二惊讶的样子可以看出庄周刚来时肯定扮相不太好,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情况简直就成了规律,庄周也是有趣,居然什么都不在意。
庄周除了两张琴也没有其他行李,整个搬了过去。
客栈最好的房间是个套间,有两个小屋,两张床,进去之后庄周很快就舒服地睡着了。
这些天赶路多少有些累,今天又解决了今后的一件大事,这床又是如此舒服,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而扁鹊,闭上眼躺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梦幻。他逃难了那么久,到了这里,只是因为好奇地跟着庄周多走了几步,就得到了庄周如此真心诚意的招待。
这让扁鹊本来已经冷透了的心生出一丝暖意。
这个少年如此单纯,比过去的他自己还要正直善良。只是世道容不下这么纯粹的人,他一直在庄周身边的话,能否护住这一份单纯呢?
想着想着扁鹊安虞地睡着了,这还是他两年来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庄周睡到日头高起才起来,扁鹊却早就起来了。
“早啊!”庄周和扁鹊打着招呼,也来到客栈大堂吃饭。
扁鹊刚好吃完,店小二正准备向他询问结账的事,只见扁鹊转过头看向庄周,庄周感到扁鹊在看他,抬头瞬间就明白扁鹊的意思了,“记在我账上,一会一起结。”
钱财对于庄周来说就如同山间的泉水,需要的时候挣,用起来也少有数,尤其是现在庄周在长乐坊签了工契,他在那里弹琴就有钱得。
其实扁鹊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庄周丝毫不在意花钱的事,仿佛他们已经认识许久,扁鹊有任何事都可以叫庄周帮忙解决。
然而实际上,他们昨晚才刚认识。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长乐坊来了个新琴师,弹了首叫……叫《流水》的曲子,据说那琴音像水流一样,栩栩如生。”
“真的假的?还有比庭兰大师还厉害的人吗? ”
“不好说比不比得庭兰大师,但我昨晚听过,敢保证,这是我听过最好的一次琴曲演奏,应了这首曲名,《流水》流水,浑然天成。”
白日时间,客栈来来往往的人七嘴八舌地几乎都在讨论昨天的一件新鲜事——长乐坊的新琴师弹了一首好曲。
“庭兰大师?”庄周一边吃饭,一边耳听八方地听到了关键信息,“你知道吗?”
后半句当然问的是扁鹊。
庄周以如此赤子之心待他,扁鹊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庭兰大师,全名董庭兰,唐国的一位著名琴曲大师,据说游历各国,遍访名川,得琴艺之大成,乃是迄今为止唐国公认的第一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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