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钟的这种变化前所未有,庄周有心去探查,但此刻门外却响起了扁鹊急切的声音,
“庄周,刚刚怎么了?你那里有什么事吗?我能进去看看吗?”
庄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明明刚刚并没有什么动静,他惊呼的声音并不大,隔壁应该听不见才对,为什么感觉扁鹊好像知道似的?
他想了想,先扶着床站起来,用布将号钟遮住,一屁股坐回床上,这才对帐篷外说道,“进来吧。”
刚刚,扁鹊感到一阵熟悉的心悸,便飞快赶了过来。
进来一看,庄周的脸色果然很差,双手更是像被烤了似的,通红肿胀。
尽管扁鹊一眼就看出庄周的手被冻伤了,但仅仅如此,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心悸的感觉。
他验证过,只有庄周有生命之危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感觉,像之前庄周在赶路的时候晕倒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还不达不到足够危险的地步。
可是,看庄周淡定的样子,似乎情况并不严重。
没事才好,扁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冻伤?”
扁鹊向庄周确认了一遍。
“没错,号钟的封印把我的手冻伤了,我正要去找你。”
庄周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乖巧地将手递过去给扁鹊检查。
扁鹊瞥了眼桌上的琴,没说什么,托起庄周的手正要仔细查看一番,一股奇特的味道隐隐约约地飘了过来。
又是这个香味。
扁鹊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自己曾经在庄周身上闻见过这股气味,现在又出现了。
这次很明显,来自庄周的双手。
扁鹊抿了抿唇,无数念头一闪而过。
“我去拿点药,这个天气你的情况不会恶化,只是这几天不能弹琴了,下次尝试解封的时候小心点。”
扁鹊嘱咐了他两句,回去拿冻疮药过来,为庄周涂了上去。
“要是手疼得难受,我今晚就留下来照顾你。你的手可是宝贝,没了手怎么弹琴?还有,你体内寒气入侵,一会我去煮点热汤。”
扁鹊暖心地说道。
他还没说什么,扁鹊把话都说完了,满满的关心和疼惜,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问了。
“有什么问题问吧,问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扁鹊一眼就看出庄周有问题想问自己。
前天晚上他想开了之后,整个人身上的冷淡都少了很多,他只想宠着庄周,只要他能说的,他都会告诉庄周。
“你怎么知道我出了事?这边动静很小,你应该听不到才对啊?”
既然扁鹊都这么说了,庄周便不再纠结,大方地问了出来。
原来是这个问题。
其实他并不想一直瞒着庄周这件事,但他并不愿主动说出,庄周问了,他本应该解释的,但此刻,他又犹豫了。
这个时候告诉庄周并不合适,只会让庄周觉得亏欠。
他要的不是庄周感激自己,不是庄周感恩的报答,而是那颗纯净的心,不掺杂任何其他,只有最纯粹的喜欢。
“我去拿晚饭,晚上我留下来照顾你。
“再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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