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场,你能在其他方面发挥。比如你的琴声对于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有安慰作用,或者在上战场前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
扁鹊耐心地解释道,并不想让庄周以为他是一个累赘。
“光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用!花木兰之所以让你来管我就是因为她也觉得我一无是处,是多余的!
“扁鹊,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但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想在战场上发光发热,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该阻止我。”
从昨晚开始,庄周心底就一直有一股怨气,刚刚在扁鹊欲盖弥彰的解释下,他终于爆发了出来,愤怒地质问着扁鹊。
这回,扁鹊并不打算妥协,他眸色一暗,表情阴沉,冷冰冰地说道,
“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和箭术就如此不自量力,庄周,你太让我失望了。”
庄周正在气头上,被扁鹊一激,一股不服输的劲冲了上来,
“失望就失望,你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什么都不是,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照顾!我现在就去向队长申请,不再由你管!”
庄周撂下话,无视扁鹊,向训练区跑去,真的找花木兰去了。
庄周一走,扁鹊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争吵,不合,他们之间终于还是出现了分歧。
当然,他也并不完全是被感情支配,只想让庄周躲在安全区,而是他考虑到以庄周现在的本领和心态,确实不适合上战场。但很显然,庄周比他想象的更执拗。
花木兰同意了庄周的提议,但除了执勤并未给他安排任务,给了他更大的选择权。
最终,在这场争吵中,输的是扁鹊。
他不仅输掉了主动权,还输掉了今后一段日子庄周与他的亲昵,输掉了发展感情的机会。而他因为要和其他队员配合,一连好些天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之前互相串帐篷这种事也不存在了。
本来前些日子扁鹊都已经迈过了心底的那道坎,现在他却重新退了回去。
喜欢是自己的事,庄周想做什么便让他自己做吧。
也许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束缚。
没有谈过恋爱,并且受到过背叛之殇的扁鹊,小心翼翼地收回了他那刚刚展露出一点的爱慕之心。
至于庄周那边,第二天他冷静下来之后,发现扁鹊说的并不错,他就算拿出自己所有的本事,也远远比不上小队的其他人。
但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应该坚持下去,最近也不好拉下脸来和扁鹊和好。
不知道为何,本来应该只有些许郁闷的感觉,但一想到扁鹊当时的表现,那冰冷的语气,以及“你太让我失望了”的话,庄周的心口就忍不住一阵抽痛,格外受伤。
既然难受,那就不要再去想扁鹊了,专心钻研琴术,号钟封印松动的事也该一探究竟了。
庄周收回心神,将注意力尽数放在了号钟上。
他小心抚上琴弦,琴弦上一点寒意都没有,仿佛就是一把再正常不过的琴。
那天,庄周误打误撞滴下的舌尖精血正是与号钟形成契约的媒介,号钟的封印对于庄周来说便形同虚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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