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莹莹闪烁,你是否只是其中的一颗星?
世上无数人,就像夜空中无数的星一样,扁鹊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个例外。
但他能做到比别的星星发的光更亮,去照亮其他快要黯淡下来的星。
然而,在他眼中,庄周比他的光芒更大。
音乐,是无字的语言,是无形的疗愈剂,比医术拥有更大的感召力。
那次反攻之后,一整个秋天,魔种的攻击果然少了很多,其他人都说,今年把它们打怕了。
夜晚也更安静,平和,扁鹊总是站在两人的帐篷前望着星空,思来想去。
不知从何时起,他抛弃了孤零零地呆在屋里的习惯,爱站在外面看着人来人往而发呆,患上了一种名为愁绪的病。
这个病也许只有庄周的琴音能治。
一眨眼,秋天过去了,庄周仍然闭着眼躺在床上沉睡着,犹如远古西方神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故事中的睡美人尚有她的王子来吻醒,庄周却只能靠自己醒来。
长城偏北,秋季一到,就冷得很快,近几日步入冬天夜里更是降至冰点。长城外是大片的荒漠,冷风白天夜里呼呼地刮。
扁鹊不跟着训练,练完配合,他只需要继续修炼自己的法力即可,所以他几乎整日整日地立在帐篷前。
又一日过去,临近傍晚,白日太阳带来的热度急速消退,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阵阵冷冽的感觉。
扁鹊伸出手,手心接来了一滴水。
白色的小点从半空中落下,一开始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后来越聚越多,成片成片地往下落。
下雪了。
长安虽也有雪,是飘逸的潇洒的,片片飘落的雪花是一颗颗晶莹的美丽;北方的雪则面貌大改,是豪迈的,壮阔的,仿佛有一股要瞬间将茫茫大地变得一片雪白的豪言壮志。
扁鹊站着一动不动,顶上热气融化了雪,并不狼狈,微湿的发梢给他平添一分忧郁之感。
突然间,扁鹊耳中听到了一丝悄悄的脚步声,在慢慢地靠近他。
清新的温暖从背后袭来。
“扁鹊。”
许久没有发声的嗓子发出干涩沙哑的低声呼唤。
大雪纷飞之下,扁鹊被久违的温暖相拥。
“你终于醒了。”
扁鹊回道。
没错,经过大约一季的时间,庄周将意识之海中所有的光点吞噬之后,意识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我睡了这么长时间,都下雪了啊。”
许是觉得矫情,庄周轻轻抱了一下扁鹊之后很快就松开了,双手伸出,捧着雪,不无感慨地说道。
扁鹊运功不受冰雪寒冷的影响,但庄周还不行,站在雪中不一会儿庄周头上、眉毛、睫毛都覆上了一层白雪。
“回帐篷里说。”扁鹊掸了掸庄周身上的雪,牵着他的手腕走进帐篷。
牵手过于暧昧,抓着胳膊又显得强势,唯有牵着手腕距离刚好,庄周也从未感到任何不妥。
“我错了。”
经过那么长时间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扁鹊首先说的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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