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南枳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
虽然有李飞在一旁提醒,但是她的僵硬并没有缓解,反而在众多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中,越来越拘谨。
马嘉祺:南枳,别怕。
马嘉祺走到了温南枳的身边,柔声一语。
温南枳看了看马嘉祺,顺着他的笑意,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像是加了一道柔光,看着边让人舒展。
温南枳:谢谢。
温南枳小声道谢。
马嘉祺保持固定的距离伴在温南枳左右,带着和煦淡淡的笑意,对任何一个人都很温柔,却又像是用笑容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温南枳已经看到好几个女人上前试探着靠近马嘉祺,却总是在马嘉祺的淡笑中暗暗走开。
让她觉得马嘉祺看似清透,却也是个难琢磨的人。
温南枳在李飞的带领下,走到了今晚酒会主人的面前。
温南枳瑟缩了一下,身后马嘉祺的手却扶了她一下,然后对着她坚定的笑着,似乎是在叫她不要怕。
李飞笑着介绍温南枳,
李飞:李先生,这位是严先生的太太,南枳小姐。
说完,李飞自己都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他看着表情不自然的温南枳,害怕自己押宝给押错了,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温南枳看着而眼前这位李先生,在进入会场前,李飞简单介绍过李先生。
李先生,名为李时,是个地地道道的外国人,娶了一个中国女人为妻,十分宠爱妻子,所以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字,而且在国内他不允许别人叫他外国名字。
李时手里有一个海岛要开发,与之合作几乎稳赚不赔,但是为人却十分谨慎挑剔。
所以严浩翔才会准备这么久,才来见李时。
李飞带温南枳上前的时候,李时身边已经围了不少谈天说地的人,为得就是博得一个好感罢了。
温南枳望着眼前的中年外国男人,谈吐优雅,眼角和嘴角的笑纹说明他是一个爱笑风趣的人,但是他全很精细考究的穿着,又说明他很注重细节。
观察中,一时间她忘记了作何反应。
李飞皱眉赶紧推了一下温南枳。
温南枳回神,怔怔的看着李时,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她想起了李飞说的一定要笑。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扯动嘴角,淡淡一笑,
温南枳:你好,李先生。
李时上下打量了一下温南枳,惊艳的目光毫不遮掩,但是仅仅如此而已,温南枳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个缀满星辰的瓷娃娃,美得精致如此。
但是这个世上美丽的人太多了,所以比温南枳漂亮的人也太多了。
李时对温南枳礼貌的点头,询问道,
李时:原来你就是被严先生藏起来的夫人,的确很美,不过为何只有你一个人来?严先生呢?
温南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默不作声。
李时看她为难便皱了一下眉头,
李时:真可惜,我还想和严先生好好谈谈。
听到李时略微惋惜口气,李飞和温南枳的心都渐渐下沉,感觉眼前希望的火苗瞬间就被掐灭了。
……
来参加酒会的有合作伙伴,也有竞争对手,最不缺的就是幸灾乐祸的。
但是对温南枳而言,最可怕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温祥。
温祥看准了时机对着自己人使了一个眼色。
人群中便多了一道对温南枳的质问声,
万能角色:严太太,听说你和严先生结婚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不公布?难不成严先生对你不太喜欢?还是说严先生又找到了新欢?死了一个肖蓝,来了一个女秘书,风流韵事真是让我们这些男人都望尘莫及,严太太你是什么想法?
温南枳看着几人哄笑着,脸色也跟着一白。
又有人道,
万能角色:今天严太太一个人来,不会是因为严先生去陪女秘书了吧?我看新闻说女秘书都住严家去了,可见地位都快赶上严太太你了。
李飞扫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冷声道,
李飞: 各位的关心我都记住了,一定会及时转达给严先生,让严先生好好感谢各位。
几人愣了一下,同时看向了温祥,像是求救一般。
温父:南枳啊,你别觉得为难,爸爸在这里
温祥一副疼爱模样看着温南枳,左右挽着他的却是钱慧茹和温允柔这对母女。
温南枳看了便觉得讽刺,这么亲昵的喊她,却带着外室母女来参加宴会,在温祥的心里从头至尾都没有她和妈妈的位置。
这一切不过是利用而已。
温南枳捏紧了裙子,双臂都死死的绷着,目光中多了一点红丝。
温祥却置若罔闻,对着李时伸出手,十分友善的自我介绍,
温父:李先生,久仰了,能够收到请帖来参加宴会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而这位严太太是我的大女儿。
李时毕竟是个外国人,他不知温祥当年的风流韵事,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温南枳是钱慧茹的女儿,便对温祥另眼相看。
李时:温总,好福气。
李时学着中国人的习惯奉承了一句。
温南枳听到温祥的介绍后,瞪着他,钱慧茹是他的妻子,那她妈妈算什么?
温祥警告的看着温南枳,嘴角却含着笑,
温父:南枳,这里可不是家里,注意你的身份,可别因为严先生不陪你,你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李时一愣,
李时:难道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温父:家务事而已,见笑了。
温祥继续误导李时,还不忘展现自己的宽厚,
温父:我相信严先生的为人。
钱慧茹在收到温祥的提醒时,便笑盈盈的上前,慈母般的挽住温南枳,
钱慧茹:南枳别伤心。
温南枳想挣脱,却被钱慧茹修剪过后的手指甲掐住了肉,动弹不得。
钱慧茹:李先生,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外面传严先生和林秘书不清不楚的,我还不相信,今天却见我家南枳一人前来,我这心都碎了。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我还是愿意相信严先生的。只是今天独独他不来,岂不是辜负了李先生的好意?
钱慧茹一边伤感,一边掩嘴,好像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一样。
温祥立即假意出声训斥,
温父:慧茹,怎么说话的?严先生不可能为了见林秘书不来酒会的,这种家事以后不要乱说。
钱慧茹歉意的看着李时,
钱慧茹:李先生,抱歉了。
温南枳咬紧牙关,手臂疼得发麻。
马嘉祺却淡笑着,不着痕迹的捏住了钱慧茹手腕上骨头,毫不费力的让钱慧茹整条手臂疼得差点惨叫,使得钱慧茹松开了温南枳。
马嘉祺笑道,
马嘉祺:温总的确是家事繁多,温家的事情里里外外都管不过来,倒是管起了严家的事情,这可是犯了大忌,也不知道严先生知道了会怎么想。
温祥和钱慧茹表情一僵,随即用笑意掩盖过去。
温南枳顾不上感激马嘉祺搭救,忍着疼,目光怨恨的盯着温祥和钱慧茹。
李时听了钱慧茹和温祥的一唱一和,也开始质疑了起来,不悦道,
李时:严太太,你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温南枳:她不是我妈妈。
温南枳不禁苦笑一声,重复道,
温南枳:她不是。
温父:你!
温祥脸色突变,和之前谈笑风生的和善男人判若两人,对着温南枳低声警告道,
温父:温南枳,你给我说话注意一点!是不是皮痒了!
马嘉祺抬手挡住温祥靠近温南枳,依旧保持笑容,
马嘉祺:温总,绅士一点,虽然是女儿,也不需要靠这么近说话,难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公开的吗?
温南枳被马嘉祺护在了身后,李飞蹙眉站在她身侧,眼神安慰着她。
李时一时受不了严浩翔如此怠慢,越发的不快,直白的询问温南枳
李时:严太太,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直接告诉我答案,严先生放着妻子去和别的女人幽会,还拒绝了我的邀请?
李时顶着一张外国人的脸,却学着中国人咬文嚼字,甚至收起了方才风雅谈笑的气派,略带咄咄逼人的气势。
作为一个宠爱妻子的男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在外胡来和做事不分轻重的男人。
而现在严浩翔被他们说的,几乎触碰了李时的死穴。
李时抬高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每个人都盯着温南枳,似乎在等她开口说一个答案。
温南枳浑身一颤,双手更紧的揪着裙摆,背上也一阵一阵的发凉。
温祥看到了自己挑拨离间的话奏效了,瞪了温南枳一眼,示意她要听话。
钱慧茹更是按耐不住,继续扮演者一位慈母,鲜红的指甲一遍一遍刮擦着温南枳的肌肤,似警告,似威胁。
钱慧茹:南枳,你要体谅我们是关心你才不小心说漏嘴的,今日李先生也是直爽的人,你不需要害怕,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温允柔横插一脚,看似娇弱的人,可望着温南枳的眼神却是得意,
温允柔:姐姐,这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别人误会,我们到底是你的至亲,你明白吧?至亲!
至亲?
温允柔加重至亲二字,不过是在提醒温南枳,她妈妈还在他们手上而已。
温南枳脸色苍白,呼吸一窒,看着周围的人,每一个人都如狼似虎,她第一次感觉到严浩翔处在一个什么可怕的位置上。
李飞为难的看着温南枳,表情似乎已经放弃了,示意温南枳不要硬撑。
马嘉祺走到温南枳身边,挡去了大半人的目光,他身上的笑意多了一层寒意。
他面向李时,想替温南枳解围,也想替严浩翔找一个好借口。
马嘉祺:李先生,抱歉了,其实严先生他……
温南枳:严先生他……他有事要处理耽搁了,他会来。
温南枳双唇颤抖的开口,双手松开裙摆,顿了顿才坚定道,
温南枳:他会来,李先生,你多虑了。
温父:温南枳!
温祥不由得抬高声音,引人侧目之后,才恢复和善模样,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懊恼,却还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温父:南枳,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都舍不得说一句伤害严先生的话,我当初怎么就同意你嫁了呢?
对啊,怎么就同意把她用一张合同卖了呢?
之前逼着严浩翔公开她的身份,现在又利用她和林宛昕的关系来摸黑严浩翔。
他还真的是一位好爸爸,作为他的女儿,身上每一滴血都恨不得利用榨干。
温南枳:他会来。
温南枳唇瓣咬得渗血般嫣红,重复着,
温南枳:他,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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