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180

“妈妈…”安鸣桉伸出手要抱抱，宪檬把她抱起来，“桉桉，怎么了？”

“妈妈…那个…”她吃力地指向窗外，宪檬看去，一只红色的大鸟在一棵巨树上筑巢，已经筑了一大半了，只差封顶了…（话说你们还记得荧惑筑了几个巢吗？）

“…”宪檬沉默着，外面的大鸟很有兴致地筑巢，她衔来合适的树枝或垫料，一层一层的编织进去，她的半成品窝里还躺着两个孩子，似乎在睡觉

“哇！”宪檬忽然被拍了一下，她一惊，回头是几个少年，他们似乎很惊讶她为什么没被吓到

“你们是谁？”把害怕的安鸣桉抱在怀中，她警惕的问，少年们赶紧挥挥手，“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这里玩哒”

“我叫杰瑞！”杰瑞扑闪着耳朵，泰菲紧接着自我介绍，等鼠子们自我介绍完，宪檬算是松了口气，“你们是那个女人那的？”

“你是指校长吗？”侦杰歪头问，“如果是的话，那我们是她那里的”

“那没错了”宪檬坐了下来，安鸣桉吸吸鼻子，“妈妈，他们有耳朵”

“对，别担心，他们不是坏人”宪檬拂过女儿的头顶，安鸣桉蹭了蹭，“妈妈…”

“睡一会儿吧”宪檬抱着她，杰瑞他们转身跑到花园里，自由咯！就是，玩什么呢？

“好久没玩海龟汤了，我们来玩海龟汤吧？”天杰提议，其他人点点头，“好！”

（以下是汤面）

我看不见，但是我的听力格外灵敏，有这个能力，我生活基本可以自理，平时，我喜欢在家里和朋友玩扔飞镖的游戏，那天，我和他玩扔飞镖，第二天，朋友死了

（结束）

“那朋友是被你杀死的吗？”杰瑞问，天杰点头，“是的”

“是他杀？”雪梨继续问，天杰也点头，“是”

“他是死于意外？”罗杰问，天杰思考一下，“是也不是”

“整个情景只有你们两个人吗？”侦菲问，天杰点头，“是的”

“你一个盲人，用刀杀的人？”侦菲皱眉，天杰摇头，“不是”

“要不我们拉个盲人过来试试？”泰菲出馊主意，杰瑞头上一滴冷汗，“那你想好哪位死者了吗？”

“呃，天杰，那么，你知道你杀了他吗？”泰菲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天杰头上竖下三条黑线，“整个情景就两人，他杀，除了死者只有我，不是我杀的难不成是灵异事件？”

“说不准呢？对了！你是故意杀的他吗？”泰菲灵机一动，天杰叹气，“是也不是”

“哦哦哦！我知道了！”侦杰蹦起来，“你看不见！但是听力很好，喜欢玩飞镖对不对？飞镖头很尖！是不是你不小心把飞镖往你朋友那里飞所以不小心把你朋友扎死了？！”

“没错…”天杰点点头，把故事继续叙述，“我看不见，听力却十分灵敏，我喜欢玩扔飞镖的游戏，我的朋友在某处击掌，我能迅速捕捉声音并扔出飞镖，我从未失手，朋友和我都很喜欢这个游戏，直到一天，一只蚊子飞到朋友的头上，他忍不住拍了一下，我以为那是他给的信号，扔出飞镖，结果，却误杀了他…”

“好惨的朋友…”罗杰心疼，杰瑞深以为然，“蚊子的存在天理难容！拍死他很正常！做得好！”

“所以你指你那个朋友死的好？”呃，这个…

“嗷！”荧惑终于筑好了巢，她舒服的在里面卧下了，辰星也住进去了，他进去的时候小宴他们正趴在荧惑肚子下面闹，看到辰星来了还很好心的给他让了位置

“乖”辰星摸摸荧惑的羽毛，小宴和辰婼桉扑到爸爸怀里要抱抱，辰星有些无奈地搂住他们，“好了好了，乖，乖”

“爸爸，跟你说，我在艾琳姐姐那里看到好多好玩的呢，爸爸，你下次和妈妈一起陪小宴去吧？”小宴眼睛亮亮的，辰星思考了一下，“嗯，小宴听话，爸爸就和妈妈带你去”

“好耶！”小宴兴奋地抱住辰星，“小宴一直都很听话哦”

“你就给他画大饼吧”荧惑微微睁开一只眼睛，辰星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出声…

“啾？”辰婼桉刚刚睡醒，她一睁眼就看到有什么玩意儿潜入巢穴，她刚想叫妈妈就看到那玩意儿拿了什么东西朝她挥啊挥，还会反光呢！

“啾啾！”辰婼桉立刻被吸引跑过去了，对方见她上钩了也很兴奋，把辰婼桉捞起来迅速的离开了

“锵！”辰婼桉的气息消失的一瞬间荧惑就感知到了，她暴戾地站起来咆哮，几个踏步飞出巢穴恶狠狠地追了上去

“爸爸，妈妈怎么了？”小宴好奇地看着荧惑离去的身影，辰星咳嗽两声，“可能是因为，你妈更年期了？”

……

“啾啾叽！！” 辰婼桉被丢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她很害怕的叽叽喳喳着，她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连忙向前翻滚，狼狈的跌了跟头却保住了命，她之前站着的地方被一个巨斧劈开

“反应真不错”对方似乎很惊讶，“别担心，我没有恶意，刚刚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而已”

“啾啾啾叽叽叽！！！”妈妈妈妈！妈妈！辰婼桉吓得炸毛，她一只幼崽，没有父母在身边，只有一个超大的危险

“锵！！！”悠远的凰鸣声传来，一道红霞从高空扑下，伴随着一声轰鸣，辰婼桉回到了妈妈的怀抱，她蹭着妈妈的羽毛，她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妈妈最好了

“您好，冕下…”那个鸟贩子终于露了真容，是一个紫发异瞳的男人，他虔诚地跪了下来，“允许我的冒犯，伟大的圣灵…”

“你是什么东西？”荧惑俯视他，男人低着头，“我是彦，是一只影龙”

“…”荧惑低头嗅了嗅他的味道，嗯，有血腥味，但都是人类的，也只有人类的…可以放心点了

“你想带走我的孩子…”荧惑竖起脖子上的羽毛，彦把头低的更低，“不，我只是不想再让您和人类混在一起罢了…”

那你不早说，我的窝还没捂热乎呢…荧惑心里在骂但脸上没有表示，她咆哮一声，“你没有资格！”

“请您的原谅…但，兽族，需要领地存活，他们，也需要活下去的动力…”彦斗胆仰望朱雀神威，他眼神坚定，“请您带领…哪怕，给兽族一片可以安居乐业之地”

“锵…”荧惑微微吐息，身边的一切都开始燃烧，烈焰染红了整片天空，她伸出一只爪子，彦没有动，血液还没来得及溅出就被蒸发，荧惑微微一笑，“成交…”

十五年后…

“不好！是翼魔！”一队倒霉蛋遇到了难缠的翼魔，这种生物不算强，但是会飞，速度快，会在你不注意时咬下你的几块肉

“抓活的！抓活的！”翼魔没有太多智慧，因此，很乐意服从命令

“吱…”翼魔身后的虚空逐渐裂开，碎裂的空间把他们卷入碾碎后恢复平静

“宪队！”他们惊喜地回头，宪寂梧不紧不慢地走来，她伸出一只手，一缕气息飞到她手中，她闻了闻，眼神一凝，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其他人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

“姐姐”安鸣桉做了一名医生，看到姐姐回来了，她很高兴地打招呼，尽管…她几乎没理过她就是了…

“女皇的气息，送给苏墨尘研究去”宪寂梧把那缕气息扔给安鸣桉，安鸣桉连忙接住并将其导入空瓶，“知道了，交给我吧”

苏墨尘是苏明的儿子，和大喇喇的父亲不一样，他细心又温柔，和他的母亲一样，只可惜，她在苏墨尘出生后不久因病去世，苏明大受打击，几次想要放弃生命，可是，他还有牵挂，还有一个，似乎遥遥无期的牵挂…

“最近，奶奶的身体愈发不景气了，我们，去看看吧？”安鸣桉小心翼翼地提议，宪寂梧的神色没有波动，“知道了”

“真是的…多说两句话真是能杀了你吧”安鸣桉唏嘘，她知道姐姐有很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没有呼吸和心跳，所以，从小，她就被同龄人当成怪物，但，外公说那是被神眷顾的标志，可是，被排斥，被欺凌，真的是眷顾吗？

“安鸣桉？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你还好吗？”苏墨尘很担心地拍拍她的肩膀，安鸣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没事没事，这个，你研究一下吧，是女皇留下的”

“好的，交给我吧”苏墨尘把瓶子接过后没有急着转身，反而叮嘱她，“最近兽族不安分，你们这些外勤的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听说你也加班三天了，注意休息”安鸣桉笑道，苏墨尘点点头，“组里打算明天开始给我放三天假，已经和爸爸说好去看望妈妈了”

“真羡慕你…”安鸣桉已经三个月没有休假了，她负责打扫战场和收集兽族留下的气息残片，这种残片他们统称为——遗蜕

“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三个女皇的遗蜕了吧”苏墨尘小心地把瓶子收好，安鸣桉叹气，“是啊，虽然有遗蜕，但对她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要得到女皇的情报，必须得去女皇的领地才行，那地方，可不是人进去了就能出来的”安鸣桉唏嘘，苏墨尘微笑，“没事，至少一点可以确定，女皇不会对普通人类赶尽杀绝”

“是啊，可是…”安鸣桉看向远方，十五年前，兽王以身献祭唤来远古的圣灵，圣灵降世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焚寂大陆，削减70%的人类，之后将全新的土地从灰烬中涅槃重生，她占领了最广袤的大洲作为兽族栖息地，之后就十分安稳，没有整幺蛾子

“我先走了，还有研究呢，对了，记得也让你姐姐好好休息，我记得之前医生有嘱咐过她别再随意使用能力”苏墨尘叮嘱，安鸣桉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好好休息”安鸣桉说完后就走，宪寂梧在不远处听到了一切，她沉默着看向自己的双手，就她这样的身体，健康或者病痛，有区别吗？

“姐姐？”安鸣桉忽然叫了一声，宪寂梧搂紧自己的衣物，“干什么？”

“那个，明天…就去行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宪寂梧沉默一会儿后点点头

……

“爸，你在吗？”苏墨尘回到家，苏明躺在沙发上小憩，他微微睁开眼睛，“回来了？”

“嗯”他点头，然后就是沉默，苏明懒洋洋的，“想吃什么？”

“我吃过晚饭回来的”苏墨尘说完后回到房间关上门，苏明笑了，这孩子

“嗯…好久了…”苏明看向天花板，他伸出右手，那枚戒指一直戴在无名指上，苏明叹了口气，“真是老了啊…”

隔天

“奶奶，我们来了”安鸣桉从小就乖巧，和寡言的姐姐比起来，她就是传说中的隔壁小孩，学习好，长得好，性格好，什么都很优秀

“来了啊”李濡梦最近憔悴了很多，她身边是一群快乐的鼠子，鼠子们自己在那里玩，不吵不闹，只是单纯的陪伴

“你们好”安鸣桉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谢谢你们陪伴奶奶”

“应该的哦”侦杰抖抖耳朵，“你来了，我们就先走啦”

“嗯，对了，爷爷去哪了？”安鸣桉问安谷的去向，杰瑞思考了一下，“好像去给你奶奶买粥吃了吧？很快就回来了”

“这样啊，我们知道了”安鸣桉点点头，杰瑞和侦杰走了出去，宪寂梧一直看着他们，不老的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呐，新鲜的水果”罗杰和罗菲把水果放在李濡梦床头后也离开了，音杰随手取过一片树叶，吹奏动人的乐曲

“鸣桉，寂梧，我没事”李濡梦一笑，她脸上的皱纹已经无法掩饰，那是岁月的印记

“奶奶”宪寂梧走来，李濡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造孽啊…是惩罚吧…那位神，对信徒的惩罚”

“…”宪寂梧捏紧了拳头，李濡梦叹了口气，“不过，他给你的，不止这些…他说过的…你要自己去发现”

“您认识他？”宪寂梧和安鸣桉都一愣，李濡梦眼睛微微眯起，“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既然你是他的信徒，他不会对你绝情的”

“奶奶，他是什么样的？”安鸣桉着急地抓住她的手，李濡梦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你们的父亲是被他看着长大的，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问”

“爸爸？”安鸣桉思考了一下，“好！我们晚上就去，奶奶，我们先陪您”

“嗯…”李濡梦看向窗外，一只冥鸦停在树上，一直在看着她，李濡梦一笑，她很好，劳烦费心了

“嘎嘎！”冥鸦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嘎嘎着飞走了，安鸣桉看向窗外，“怎么有乌鸦啊，真不吉利”

“…”宪寂梧对那乌鸦似乎有独特的感触，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给李濡梦削了一个苹果

“吱呀”音杰开了窗，他伸出一只手，一根藤蔓绕了上来，上面卷着一个口哨儿

“知道了”音杰把口哨拿起来就走，朋友们叫他去做裁判呢，得快点

藤蔓又缩了回去，宪寂梧默默地看着，那些家伙们总是十分神奇，之前圣灵焚寂大陆的时候，也是他们在所以还能剩下30%的人类，不然人类可能会因此灭绝

“真的和那位说的一样…人类的世界被毁灭了…”忽然的一声嗤笑，安鸣桉回头，“苏叔叔？”

“我也来看看你们奶奶”苏明和苏墨尘走进来，“安谷让我和你说，他有事耽搁一会儿，你等他半小时”

“没事，我知道”李濡梦看向天花板，“活到现在，和梦一样”

“嗯”苏明笑着点点头，“快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再见”李濡梦点点头，苏明也回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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