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肆拾伍

好的好的知道小流星想看了，我慢慢还债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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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看到您还保留着那部分理智，需要和我聊一些更轻松的话题吗？”

等到华特的喘息也逐渐平和，我才又微笑着开口。

“……如果您想的话，我自然可以，毕竟就算是作为挚友——这也是基本准则之一。”

他那宁静的眼睛仿佛一滩死水，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先前的事般，被触碰到才会死气沉沉地泛起些波澜。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好吧，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很轻松。您有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开始无法控制杀欲了吗？”

“当然……当然。”华特的回答漫不经心，而他身上杰克的影子真的是越来越重了，“换作从前，就算你那么极力地去引导我杀死你，我也是不会动手的。这算什么？堕落……”

“当然不算，天堂的名单里从未有您，又何谈堕落？”我笑道，“不过在这方面，确实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抱歉。”

“没必要……这是属于我的劣根性。”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后又忽然大了起来，“我的病快要好了，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茶匙碰撞杯壁的声音最终停下了，而我也缓缓放下了已凑到唇边的红茶杯。气氛凝固了片刻，而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不想劝他一分一厘。

“你害怕如此的未来吗？”

“那是你的事，治好你的病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我回答，“就像艺术一样……世界上有太多东西是卡在黑与白边界的东西。”

“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的语气却不像是在命令人，于是我扬起嘴角，显出一副如艳阳天的笑容。

“不，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那瞬间，仿佛英国上空飘荡了千百余年冗余的水汽忽然散了些，放跑了零碎的阳光坠回地面。温暖却没有粉身碎骨，而是轻探入了我与他的眼眸之中。

可以确信华特绝不会因我的这番话而被感化，同样的伎俩我已不知在他身上实施了多少遍。但如今他那副与杰克前日所流露出的，悲哀的笑意完全相同，这又不得不使我开始被他的情绪所牵动了。

这是共情能力的缺陷吗？我想并非如此，总之从此刻开始，我从未感觉过意识如此缥缈。

“或许我们都会喜欢这个答案的，这是我与他除艺术外难得的共同话题了。”他说，“我不再奢求你的爱意，但你总能给予我——我所期待的那一部分。所以亲爱的华莉丝，你为我如此漆黑而不堪的生命添上了一盏灯。”

但我终究不是阳光，我冰冷地试图感化身边的每一个人，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我的理智让我不敢放手一搏——更何况，大多数时候我都会认为没有搭上自己的必要。

现实并非文学，所以如果我真的想成为那束阳光，也是太难。

“谢谢你，我为我曾经——大概率还有未来的言行道歉。”他起身，向门口走去，“不要为我怅然若失。这是在我与他彻底融合，失去我多年构筑、辛苦维持的道德观前，在我尚且还作为华特时……”

“给您的最后一句忠告。”

于是关门的声音响起，像是警示我已经往末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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