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27）

文子端摇摇头：“有劳何将军挂念，在下不曾受伤，至于樊昌……”

“他现在应该见到凌不疑了。”

何昭颜先前就在路上看到黑甲卫的箭了，所以她并不奇怪凌不疑会来的事。

她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凌不疑先前曾派人来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

何昭颜正沉思着，程举又凑了过来：

“女将军，这位将军是谁呀？不介绍一下吗？”

何昭颜正欲开口，却突然发现，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文子端的真实身份不便暴露，他便随口说了自己一个心腹的名字：

“在下姓吴名越。”

“是吴将军啊，幸会幸会。”

几人客套一番后，就开始各忙各的去了，文子端倒是没什么事，就和何昭颜站一起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补上的。

何昭颜正忙着，忽然感觉有一个小小的力正在拉她的袖子，她扭头一看，看到了一个长得十分灵动的小女孩，她手里拿着一块粉粉嫩嫩的手帕：

“漂亮阿姊，擦擦汗。”

何昭颜接过来，笑着道谢：

“谢谢，你阿父阿母呢？怎么没人守着你？现在可不兴乱跑哦。”

小女孩指指远处两个军装裹体的人，说：

“阿父阿母都在忙，阿姊，我叫囡囡，是程县令的孙女，你放心，囡囡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眼前乖巧可人的女孩将何昭颜满心疲惫都赶跑了，她一时间精神抖擞起来，伸手摸摸女孩的头：

“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囡囡点点头：“阿姊，我能保护好自己，可惜……我也只能保护自己。”

“那你还想保护谁呀？”

囡囡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说：

“想保护很多很多人，就像阿姊你一样，既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天下百姓。”

“等你长大了，就能保护很多人了，现在你该做的，是把自己保护好，知道吗？”

囡囡听她这么说，立刻喜笑颜开：

“真的吗？阿姊，那我要快快长大。”

等囡囡蹦蹦跳跳地跑开后，一旁目睹一切的文子端忍不住说：

“长大并不代表能保护人。”

何昭颜看他一眼：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长大吗？”

文子端顿时有些语塞，想了想后，他回了一句：

“那小女孩也未必知道。”

何昭颜将视线转向囡囡离开的方向，轻声道：

“她会知道的。”

何昭颜说罢，就将囡囡送她的手帕收好，抬头看天时，天已经快黑了。

“你说，没了樊昌，他的那些余孽还敢作乱吗？”

文子端点点头：“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以为叛贼就樊昌一个人吗？”

“还有谁？”

文子端却沉默了，许久，他才说：“我想，你猜得到。”

“雍……”

何昭颜话还没说完，文子端的食指就放到了她的嘴边，他礼貌性保持住距离，没有碰到她的唇。

“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何昭颜后退一步，点点头，下一秒，她面前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挡在她和文子端面前。

“吴将军，你想对何将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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