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53）

文子端等人离开后，殿内空下来，就剩了程少商和凌不疑两个人，程少商也没有拖泥带水，她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凌将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在很早之前就和你表明过立场，我不会喜欢你的，可你昨日在圣上面前贸然请求赐婚，我实在是看不懂，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凌不疑方才看到程少商时，心里是有点高兴的，可是她说的这番话，像极了冬日的冰水，寒气侵人。

“程四娘子想要什么解释？莫非四娘子觉得子晟的一番真心只是在无理取闹？”

凌不疑就这么盯着她，目光灼灼。

程少商心头有些畏惧，她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凌不疑对视。

“凌将军，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你该站出来替我澄清一下。”

“澄清？澄清什么？”

凌不疑下意识开口问她。

程少商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澄清那些一夜传遍京城的谣言，凌将军，你可知，因为你的一时兴起，我被外面那些人说成什么样了？”

程少商声音有些哽咽起来，她继续说着：

“我倒也不是有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是……那些话可能会让阿垚不高兴。”

凌不疑眉头蹙起来，他开口反驳说：

“你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不是一时兴起。”

“我是深思熟虑。”

程少商一听，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她反而更生气了：

“深思熟虑？凌将军，少商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竟让你这般费尽心思来害我，你知道别人叫我什么吗？”

凌不疑盯着她有些润的眼眶，眼里满是茫然。

“罢了，想来你也不会在乎的，凌将军，既然你不肯出面，那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反正书上说了，清者自清，虽然我不太信这些圣贤说的话，但现在这情况，我就勉强信一回吧，告辞。”

程少商朝门边走去，路过凌不疑的身侧时，他伸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程少商满脸的不满：“凌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凌不疑抬眸，直视她，一脸认真地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程少商小眉头蹙得紧紧的，她毫不客气回道：

“是，而且那个人就是你，凌不疑，关于我们两人的事，我再强调一次，你听清楚了，我，程少商，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像昨日那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你不要想着喜欢你的人多你就可以随便请旨赐婚，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围着你转，像你这么自我的人，谁嫁给你谁倒霉。”

程少商这话说的委实有点重，她明显能感觉到凌不疑握住她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

凌不疑松开她，阴沉忧郁的目光被长长卷卷的睫毛盖住，让人看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在难过。

程少商轻轻攥着拳头，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空荡荡的宫殿中，只有他们二人的身影，孤寂的很。

“凌将军，我发泄完了，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上，你可以选择杀了我，也可以抓我入狱，或者是给我两个耳光，反正你权力大，做什么都无需顾忌。”

她仰着头，心头的恐惧显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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