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乌木行跑去帮他那个倒霉弟弟,式苒赶紧赶慢的抓住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独处机会,好好和新儿子联络感情。
式苒:“叫什么名字呀?”
式苒一向大大咧咧的,但碰上白枭,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白枭“白枭,白羽城,十四岁,没有……”
白枭还记得她一开始见面就问的问题,但说到最后一个时,他顿住了,有没有婚配这种问题就没有必要回答了吧?
式苒:“唔,白枭啊……哪个枭?萧洒的萧吗?”
白枭“鸟木枭。”
式苒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眼神炽热又带着点复杂情感,直直的看着白枭。
式苒:“你这些年……过的怎样?”
她不会真把自己当儿子了吧?
然而,白枭面对这个问题,竟也会语塞,一时回答不出来。
他应该脱口而出“挺好的”,但却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白枭“还好。”
好也还好,不好也就那样。
反正都已是过眼云烟,没什么好提及的了。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式苒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式苒:(怎么和他这么像啊……)
转而,式苒又笑了笑,牵住白枭的手,对他说:
式苒:“走,为娘带你去看看乌鸟城的风光!”
白枭没想答应,腿脚却不自觉的跟上了她,似乎她身上有某种特殊的魔力。
和她在一起越久,便越是感到亲切。
白枭“您的……”
白枭没问下去了,他自知戳别人伤疤不好,尤其是这种失亲之痛。
老兵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说起来也巧,在白羽城时,他就充当老兵的孙子,到了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又立刻成为了别人的儿子。
总之,都是在承载别人的身份,这些本不属于他,以后也不会成为真的。
关爱掺假,赎罪为真。
式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式苒停下了脚步,她看得淡然,并不将死亡看做永别,而是当做短暂的分别。
于她而言,死亡没有意义。
睡一觉后,他们还会醒来,还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继续流浪。
式苒:“他小时候调皮,走丢了。”
式苒:(但……他又回来了……)
白枭“提起您的伤心事,抱歉。”
白枭听得出来,她说的并不完全是事实,还有所隐瞒,隐瞒原因他也能理解。
式苒:“没那么伤心啦。”
式苒摆摆手,垂下眼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式苒:“也就大哭了一场,差点死了而已。”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厉害。
式苒:“唉,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那眼睛哟,都哭肿了,很难堪的。”
白枭(我还是不该问的……)
这两人,刚好一个人能说会道,另一个人沉默寡言,凑在一起,不似母子,更似姐弟。
式苒:“哎,不过后来我再也没哭过了。”
式苒:“这都已经成传统了,哭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式苒:“再怎么悲伤,都没用,还挺烦的。”
白枭“?”
白枭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没深究,以免又牵扯到式苒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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