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乔正准备去看望曹操,却碰上了王妃,邀请王妃进屋说话。
只见平时端庄贤淑的王妃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她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大乔。
“妹妹,本妃也不知道大王是怎么了,想来都是为了妹妹好,今后还望妹妹好自为之。”
说罢,王妃拖曳着广袖长袍离开了,大乔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上面赫然写着“休书”两个刺目的大字。打开来看:
“司马氏有一养女,乔莹,曾聘为魏王府贵妾,乃本王第49位夫人,人称乔夫人。平日里恩爱有加,乔氏恪守本分,温柔美丽,本欲相伴一生。
然,天有不测风云,赤壁之战,乔氏走失,落入贼人手中,失贞失节,坊间谣言不断,孤虽尽力,却也堵不住悠悠之口,今日特立此休书。
愿夫人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裙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大乔将此信撕成两半,收拾好细软包裹,与丫鬟一起坐上回司马府的马车。等回到司马府以后,直奔闺房,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个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当初你不顾众人的反对,娶了蕊姬夫人,后面又抢了那么多人妻,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嫌弃我,曹阿瞒,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红颜未老恩先断,只是朱颜改。你当初对我的宠溺,都忘了吗?男人绝情时,真是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念旧情。”
司马懿下朝回来,从丫鬟口中得知事情原委,进来安慰她,却见大乔一个人坐在床头角落里,双目红肿,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大家小姐的气质。
司马懿:“你这是干什么?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司马懿的女儿怎么可以这般邋遢!”
大乔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想搭理他。
司马懿:“这事我听说了,看来曹操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把你放回来。今后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哪也别去了。”
大乔:“不,我想回家。”
司马懿:“这里就是你的家。”
大乔:“不是,这里只是你培养我做棋子的地方,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江东。我要回去,那里有阿策。”
司马懿:“阿策,阿策,你脑子里全是阿策,他已经死了。”
大乔:“我知道,我去守着他的墓一辈子,他最爱听我弹的琴了,我去为他弹琴一辈子。”
眼看着大乔光着脚就要跑出房门,司马懿一把抱住她,将她拽了回来,大乔死命地拍打他,幻化出匕首抵住他不让司马懿靠近自己。
可是司马懿直直地将身体插进了匕首,鲜血染红了他的朝服,大乔慌了神,赶紧拔出匕首,用魔道术为他修复伤口。
“对不起,爹爹,乔儿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司马懿:“不过就是休书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在意吗?还是说,你对曹操那个老匹夫日久生情了?”
大乔不知所措,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明明自己喜欢上了阿策,可是自从曹操为自己讲了故事,她就每晚做梦都梦到阿瞒,在梦里,她就是那身世可怜的蕊姬夫人,被曹操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再加上一直讨好曹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假戏真做了,她居然对这个老男人产生了怜悯,也许是她真的羡慕他和蕊姬夫人那般的生死爱情,她这个年纪也是少女啊,她憧憬着有人能不顾世俗的礼教接纳自己。
或许是因为在义父这里吃尽了苦头,他总是说他们是父女,不可以在一起,所以她内心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为了自己与整个世界对抗,能不顾一切地爱自己,本来孙策感动到她了,可是还来不及相处,便天人永隔,后来是曹操给了她这份希望。
听故事的人,也许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当成主人公,幻想着成为故事中的人吧!她甚至怀疑自己说不定就是蕊姬夫人的转世,这辈子被派来接近曹操,只为弥补上辈子的遗憾,只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是真正的爱,不该是跨越生死,无视年龄吗?她有时候想着,要不试一试能不能爱上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曹操厌弃了,太一正神的诅咒真恶毒,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真心,每当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人要么是死了,要么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推开自己;反倒是自己不爱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会死死纠缠自己。大乔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她发誓,今后再也不可以爱上任何人。
司马懿看着眼前的大乔,痴痴傻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她以前不是爱着自己吗?而自己也不愿意她离开自己。司马懿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她永远也无法离开自己。
“你要做什么?”大乔看着司马懿越来越近的脸,不知道义父要做什么,往后退去,跌倒在地。
“乔儿,你不是一直爱着我吗?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大乔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拼命地拒绝:“那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只是我的义父。”
司马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能忘了我们相处的七年,孙策和曹操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
大乔撕心裂肺的“不”字刚说完,就被封住了嘴唇,她用魔道术疯狂攻击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可是全被男子的魔道能量化解了,他死死地禁锢住大乔,将她抱上床榻。虽然他的动作一直很温柔,很温柔,可是大乔心里好痛苦,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般不可掌控的样子。这还是自己一直崇拜的义父吗?
大乔看着两人的身体,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连自尽都做不到,为什么?自己爱他的时候,他不愿意接受,当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他的时候,他又要来招惹自己,把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天亮以后,司马懿看着整夜未眠,默默流泪的大乔,将她抱在怀里。
司马懿:“以后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大乔:“我恨你……”
司马懿眼神冷了一下,又细细亲吻她的每一处。
丫鬟守在门外,内心替小姐感到不平,昨夜她听到了小姐的求救声,还有拼命呐喊的声音,可是她是司马大人买进府里的,她不能冲进去救小姐,再到后面,屋内传来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她没想到,司马大人居然会如此对待小姐,可是这时候冲进去已经晚了,若是被司马大人知道她是见证者,定会杀了自己灭口。
暗暗祈祷着“小姐,你就委屈一晚吧,大人始终是疼爱你的”。她一直守在外面不敢离开,阻止任何人靠近,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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