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同人】摇篮曲

一轮月光挂在墙上，时钟在半遮半掩的阴影下露出十点半的形状。我打开床头灯，暖色调的灯光瞬间驱散眼中的黑暗。灯光末梢如初生的阳光，淡漠在墙上与天花板。我拉上窗帘，遮盖住紫蓝色的天。换好睡衣的赫卡蒂把被子铺好，自己慢慢躺了进去。微凉的感觉让她全身微微颤抖了一刻。稍稍沉默后，她开口问我：“局长今天想说什么故事？或者，唱歌？”

“嗯......其实我好久没有看你的画册了。”我的眼睛望向她此时童真澄澈的双眸，渴望她的同意。我知道她永远不会拒绝我，而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一个乖女儿一般。所以不管多少次，不管多久，我都会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她把枕头边的画册交给我，又拿起枕边那个小小的我抱在怀里。我慢慢打开画册，书页翻过的声音温柔地铺陈在我的耳蜗。我看着一页页简单又丰富的画卷，一幕幕过往浮现在我眼前。不管是昨天还是更早以前，都好像在我的身边。我仿佛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温暖的笑，也一点点浮现。

不得不说，赫卡蒂画的很好，不愧是让丽莎都称赞的小画家。

“局长看起来很开心。”赫卡蒂的声音微微如窗外的风。

“是啊。”我点点头，继续看下去。她没有问我为什么，我也没有回答。这种无声无息的默契栽培在岁月的盆亩中，生长成稚嫩可爱的花叶。

“呃，这一张的我，是在干嘛？”我把一幅画给赫卡蒂看。

“那次是局长的头发留的实在太长，夜莺副官想要直接给您理发。”赫卡蒂回答。

“那这一次呢？”我翻到下一张。

“这是九十九和海拉玩蹦极，结果海拉忘了给自己绑绳子。恰好局长和德莫莉当时就在下面。局长为了不让海拉受伤，决定让德莫莉把局长扔上去接住海拉，然后再被德莫莉接住。结果因为偏差，局长和海拉摔在了地板上。”

经赫卡蒂这么一说，我早就好了的背伤和腰伤又开始发作了。我赶紧找了些对我而言算是好事的画。

“这张是兰利长官在办公室里休息，局长为了不让兰利长官着凉，帮她盖上了外套。”

“这张是局长帮白逸跑腿。”

“这张是琼在开自己的管理局个人演唱会，局长被她请上台合唱。”

“这张是局长在和开尔文试着做凉皮。”

“这张是......”赫卡蒂不再说下去，我拿正一看，右上角的日期写着3月17，画中的所有人，包括赫卡蒂的梦魇都在轻轻鼓掌，祝福闭眼许愿的小寿星生日快乐。时间开始变得很慢很慢，思绪开始变得很远很远。赫卡蒂睁开了眼，吹灭了蜡烛。所有人都那么幸福快乐。一直都不怎么表达情感的赫卡蒂，也露出了淡淡的笑。

“真希望你能一直开心下去......”说完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心声，脸腾的一下就红遍。我看向赫卡蒂，她此刻的表情，与吹灭蜡烛后绽开在众人祝福的笑别无二致。我俩对望，似乎要忘记一切。

“局长，抱歉，我困了。”

“我知道了。”我把画册放回到原位，准备离开。她却拉住了我的衣角：“局长，能为我唱首歌吗？”

“好啊。”我坐了回去，“想听什么？”

“局长唱什么都可以。”

“那就......摇篮曲吧。”

她点点头，我清了清嗓：

“看那紫蓝的天快要消失在

一瞬间无限美景的缠绵

我的宝贝也盼著明天

看著你无邪的脸

这世界还像个乐园

孩子梦里笑得甜

在我怀里你可以安眠

影子是恐龙玩具

你的想像在恶作剧

月光在墙上和你玩游戏

真假有时难分清

到银河边缘摘星星

你的梦幻冒险我陪你去

别再哭我就在你身边

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紧紧握著你的小手陪你远离一切的梦魇

为你做什么我都情愿”

我清唱的很柔很柔，很慢很慢，以至于我自己都要被自己唱睡着。我低头一瞧，发现赫卡蒂已经睡着。我低眉思索，决定为她把歌唱完。

“宝贝乖乖盖上被

窗外微风吹你要学著不怕黑

未来你要自己面对

生命中的喜悦与伤悲”

唱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记得我的爱永远相随。”

尾音飘落，我的泪不自觉地流下。我轻轻拭去泪水。为赫卡蒂盖好被子，摸了摸她放在床头的小小的我。又轻轻撩起她的刘海，轻轻吻在她的额头。我轻轻关上灯，轻轻关上门。

“局长，做个好梦。”赫卡蒂的呓语，透过捕梦网，来到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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