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念挥了挥手,彼岸花枝渐渐褪去,刘小溪的灵魂得到了解脱,但手腕却仍旧被花枝编织而成的手环束缚着
伊蓝念(刘小溪):你这是什么意思
伊蓝念我要你,我要你为我所用
伊蓝念(刘小溪):……
伊蓝念(刘小溪):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再不济,也会囚禁我
伊蓝念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你虽然不记得,但你曾对我做过的事。我通通都要还给你!
伊蓝念你一件都别想落下!
金光亮起,刘小溪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心底发芽,还来不及抓住就被带回了空桑……
在空桑焦急等待的众食魂终于看到了万象阵的金光亮起,伊蓝念一头白发从金光中走出,身后跟着刘小溪的灵魂和被刘小溪改造的肉身
屠苏酒:徒儿!你的头发……
伊蓝念无妨
只看了屠苏酒一眼,伊蓝念便向着空桑后山的某个山洞走去,那里放着曾经用来放置自己尸身的冰棺,他要用那台冰棺来保存自己的肉身
始终跟随着伊蓝念的刘小溪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刚擦肩而过的屠苏酒,发现那张面对自己总是面色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错愕和伤心的神情
可是,伊蓝念似乎并不在意,径直向前走,刘小溪也不得不快步跟上
直到伊蓝念将肉身放进了冰棺,刘小溪才忍不住开了口
伊蓝念(刘小溪):屠苏酒,好像,很伤心
伊蓝念让他反省反省吧,不能总是让我去哄他,师父不是小孩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伊蓝念(刘小溪):那我呢?你打算,让我一直保持这个灵魂状态吗?
伊蓝念你还想要肉身?
伊蓝念(刘小溪):我……
伊蓝念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伊蓝念(刘小溪):……
刘小溪准备好的一番说辞,瞬间被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这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坏
伊蓝念你没事的话,就先待在这里吧,反正你暂时也没什么用
伊蓝念(刘小溪):哦,那你会来看我吗?
伊蓝念我没空关心你的心情,你最好别惹麻烦
伊蓝念转身就走,刘小溪却敏感地发现,少年的眼角泛着微红,或许是……哭了吧?
另一边的屠苏酒遥遥望着自己突然冷酷无情的徒弟,错愕、委屈、伤心一齐涌上心头
屠苏酒:耍什么脾气……
这是真正的伊蓝念第一次给他甩脸色,没有温柔,没有笑意,是真的冷到骨子里……
屠苏酒颤抖着的手紧紧地攥着轮椅扶手,神色隐忍,一言不发,固执地等着那个少年回来跟他解释,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
福寿全(佛跳墙):够了
福寿全(佛跳墙):他不喜欢食魂为了他牺牲自己
福寿全(佛跳墙):你明明知道的
福寿全(佛跳墙):他最在乎的食魂就是你,你怎么还能那么不假思索地赴死?!
屠苏酒:……
福寿全(佛跳墙):你不知道吗?
福寿全(佛跳墙):如果你死了,他会受到多么沉重的打击?!
屠苏酒:我……
屠苏酒:我知道……
屠苏酒的手松了力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生长在轮椅之上的草药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伤心,轻轻地蹭了蹭屠苏酒的肩膀
福寿全(佛跳墙):我求你原谅他
福寿全(佛跳墙):我来替他道歉,我请求你,原谅他
屠苏酒:你凭什么替他道歉?!
屠苏酒:你又是他什么人?!
屠苏酒:我原不原谅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佛跳墙的手掌发着抖,紧紧地捂住心口,好像这样就能止住心底难以遏制的疼痛……
福寿全(佛跳墙):他是福某的心上人
福寿全(佛跳墙):你呢?
福寿全(佛跳墙):福某敢承认,屠苏先生,你敢承认吗?
屠苏酒:……
一向嘴上不饶人的屠苏酒,此刻却哑了声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莲华(莲花血鸭):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整个空桑,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莲华(莲花血鸭):屠苏酒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呢?
屠苏酒:我没有……
屠苏酒: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只当他是徒弟!
屠苏酒:师父保护徒弟,有什么不对的?!
伊蓝念真的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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