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撒了一地,混着我的泪水,在褐色的地板上形成奇异的图案。我哭得很小声,像幼兽的呜鸣。地板上很冷,但很安全,这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一粒尘埃,轻轻一吹就会消散。我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是萧逸。他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我怕我一开口,他就能察觉到哭腔。我爬起身来,像一只破败的飞蛾,停留在刻刀上,美工刀的声音很刺耳,但割在手臂上却一点也不疼,飞蛾扑进火里,流下鲜血的残骸。血液滴落的瞬间,门被推开了,萧逸站在门口,我看见那双苍绿色眼睛里的自己,狼狈不堪。我猛地拉下袖子,握紧手腕,就算鲜血已经透过衣服蔓延出来。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
他大步走向前来,抓佳我的手,他发现自己不小心按压到了伤口,连忙放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萧逸那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去拿医药箱,却又害怕我再一次伤害自己。萧逸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贴近他的脸,血迹沾上脸庞,可他不在意,只是亲吻着伤口。密密麻麻的呼吸喷酒在手腕上,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但对他来讲,那些伤口好像一点都不肮脏。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哭泣,哭的不成样子,抽出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窝在他的脖颈处,哭的像个孩子。我扯着哭哑的声音对他说:“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包容我,为什么要爱上我。”萧逸
没有说话,只是牢牢地抱佳我,像是抱住了世界上唯一的珍宝。
“对不起,明明我才是离不开你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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