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认为与钱华的确不熟的,退到后面。”玉泽开始发号施令,他手肘抵着椅手,手握拳抵着太阳穴。
有一半左右的人退到了后边,玉泽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颔首道:“现在,听过钱华抱怨过比不过花学子的,上前一步。”
那些人面面相觑,却是始终有人没有站出来。玉泽阖眸,似乎在稍作休整:“我说过,你们瞒得过自己,瞒不过我。”
一个人站了出来,然后是两个,三个,接二连三。
钱华脸都白了,但嘴硬道:“他们瞎说!我没有!平白无故的污蔑我!”
“污蔑你?!钱华!你别瞎说!明明那时你拉着我说花同砚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说什么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花同砚给拉下来。呵,后面你还不是成日同花同砚一起!”
一位学子被钱华的说辞气到了,直接指着钱华说出来了一堆东西。
司业立即站出来制止场面混乱:“安静!成何体统!”
“好了。”玉泽缓缓睁眼,“那么,收了钱华送的香囊的人站出来。”
这次站出来了两个人,玉泽稍稍挑眉:“钱华,为何只站出来了两人?加上你和花学子的……呵,还送了何人?”
“我家人!”
玉泽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哦?这香囊是你托家中买的,那么必然会有信件,你的信件可在?”
此问一出,钱华却是支支吾吾了:“我……我把信件弄丢了!”
“是丢了?还是烧了?”玉泽一语道破,“你家与明雍可是远的很,往来书信自是不便。我很早就注意到你有保存书信的习惯,怎么那么多书信保存完好,偏偏就少了这一封?你若是实诚些,还不会因此对你的世家有多大影响,其中利弊,你应当知道。”
钱华脸色煞白,细细的冷汗冒出,他跪坐在地上:“香囊……确实是我动了手脚!但是花鹤鸢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我只是想让他没考好!这样,这样别人也就能承认我了!”
“他们也就会承认我不比花鹤鸢差!我也可以超过他!”
玉泽冷声道:“你这种法子,只会让人更加不信任你。这种超过只是一时的,长久不了。自欺欺人罢了。”
“呵,不过是假花与真花相媲美。你从动了歪心思那一刻就输了,输得彻底,翻不了身!”玉泽冷笑,“我要去照看一下鹤鸢,陈司业,这个先暂时交于你打理。”
司业点点头,看向那群学子:“看什么?时辰还早?散了散了,来两个学子看着钱华和我走。”
其余的学子纷纷四散离去,白蕊儿看着季元启,有些担心:“季同砚,你的样子好像并不开心呢?是因为鹤鸢吗?这件事情已经了解了,至于鹤鸢的毒……我想,先生们不会坐之不理的。”
季元启看着外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垂眸:“我的确很担心鹤鸢,没想到他中了毒……希望他……”
平平安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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