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往常一般,浅笑,将这一切装作没看见。
下了课,玉泽离开后,不少学子也纷纷离开。花鹤鸢转身去,刚开口道:“季元启,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人打断了:“季同砚!有人找你。”
季元启看向花鹤鸢,花鹤鸢道:“你去吧。”
季元启起身,花鹤鸢深呼一口气出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明明他一点都不想让季元启去的,却还是让季元启去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心里有点堵,颇有些烦躁的翻开自己的书籍后又和上,趴在桌子上。
“鹤鸢。”花鹤鸢听见季元启在叫他,他转过头去,抬头看向季元启:“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回来那我要干什么?跟她一起走?”季元启俯下身去,学堂里除了他们二人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不高兴了?”
“……没有。”花鹤鸢死鸭子嘴硬,询问道,“你喜欢她吗?”
季元启被花鹤鸢这无厘头的问题逗笑了,伸出手捏捏花鹤鸢的脸:“你傻了?突然问我这个?我要是喜欢她我就和她走了。”
花鹤鸢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若是让她与桓媱相比,我会更加佩服桓媱。”
“忙于情爱和舍弃一切为家族,置死地而后生。我宁可也变为第二类的人,也不想变成第一种人。”花鹤鸢道。
花鹤鸢明白自己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从他陷入明雍这场漩涡时,他就再无退路了。
而情爱,恰是最容易被人抓住的把柄。
尽管那种感情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但他可以装,装着对另外一样东西或人很上心。
他伸出手去,轻抚着季元启的脸:“你会因此放弃我吗?”
“入了朝堂,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花鹤鸢的耳畔回荡着逍遥先生说的话,季家不会站队,这的确是真的。那抛开季家,只谈季元启呢?花鹤鸢不敢保证。
他将手收回,站起身:“走吧,去膳堂。”
他没这个资本赌了。
两人都心事重重,并排走着,相对无言。
“那枚玉佩……”花鹤鸢慢慢开口,“你要收好,可别弄丢了,我可不送第二枚。”
季元启答道:“自然,看你这么宝贝的样子,一看就很珍重吧?”
花鹤鸢点点头,慢慢勾起了往事的回忆:“我娘亲同我说过,玉佩是纯洁美好的象征,含平安之意。这些玉佩是父亲和母亲留给我的,我就送你一枚啊,弄丢了我找你算账!”
“按理来说,我是应该回礼的。嘶……要不我把我送你?”季元启半开玩笑道,“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诶。”
花鹤鸢一脚踹过去:“我不要。”
气氛一下就欢快了起来,季元启和花鹤鸢都不是喜欢沉浸在悲伤气息里的人。
季元启语出惊人:“你不要我,那你要什么?活鸭吗?”说完,他撒腿就跑。
“……季元启有本事你别跑!”花鹤鸢发誓追上去必给季元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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