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这种感觉

夜莺：“乌列尔小姐？您有在听吗？”

拥有妖娆美丽的女性躯体的怪物问道，她肩膀上的秃鹫翅膀懒懒地伸展开，羽毛扇起她利爪下的高地碎石，爱丽克斯能感觉到属于她的风正像黑荆棘一般缠绕自己，包括大脑。

爱丽克斯能感觉到伊塔库亚正在握紧她的手。

伊塔库亚：“小东西，你在害怕吗？”

爱丽克斯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她害怕吗？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害怕，但是她担心会有什么事情伴随恐怖的问题出现，尽管这过于杞人忧天，但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不对劲，这不对劲，她相信伊塔库亚也能感觉出来。这不对劲。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我相信你也有这种感觉。”

她对伊塔库亚说。

经常有朋友说她像个不谙世事第六感很弱的呆瓜，但爱丽克斯很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此刻她觉得自己第六感超强，强过头了。伊塔库亚，世界末日要来了，是不是？我真他妈有这种感觉，就像我穿好了按照繁文缛节所定制的裙子，绑上束腰的那一刻，勒得我简直喘不过来气，我突然发现我们的周围所有的事物都有裂痕，自我来到这里开始，一切将发生改变，变旧了，碎裂了，变成盐柱。世界末日要来了，是不是？就像你被那些刻薄鬼推入水中，就像你为渺小的爱奋不顾身扑进火中，就像……

伊塔库亚面具下的眼眯住了，盈盈盛出湛蓝的幽光，现在爱丽克斯切换了灵视，看见他浑身散发着智慧和爱的蓝光，而他却如银月一般疯狂。爱丽克斯想。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会知道的，伊塔库亚，”

她说，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一定会知道的，无论是谁告诉你答案。”

此刻夜莺打开庄园铁栅栏门，往里歪了歪头，示意他们跟上去。

夜莺：“跟我来。”

夜莺的声音很淡。

伊塔库亚：“走吧。”

伊塔库亚说，用没牵行李的那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就这样拖着镰刀跟他走去了。

爱丽克斯被伊塔库亚拉着走，她没说话，她今晚想用行囊里的塔罗占卜一下，或者是问问守护天使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一下。

夜莺的速度不快，但跟在伊塔库亚后面的爱丽克斯却觉得她走的好快。她边快步走边盯着她的兽爪，传说古代里有一个专吃臭咸鱼的鹰身女妖，其身形和眼前名为夜莺的怪物无比相似，就连她裙撑下的兽爪也和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她朝四处望去，周围的一切宛如上个世纪司各特笔下的阿博茨福德堡，可这几百亩的庄园里花园草地上却长着柔软的绿草，开满了星星般的花朵，走廊天花板是透明的拱形青色琉璃，廊柱上缠绕着大马士革玫瑰，电灯是个美丽的花朵形状，挂在遮雨的琉璃上。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这里真漂亮，和我家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爱丽克斯点评说。

走在前头的夜莺发出了笑声，这笑声像是从喉咙里喷出来的，

夜莺：“因为这里是英格兰，难道不是吗？乌列尔。”

“乌列尔”，爱丽克斯打心里觉得这个叫法是人家冷酷的独特爱好，她没再继续说话。

——

从数千光年前起，

你们所建造的就都不过是空中阁楼

（然后我​起草画了点曲绘

图解：

1.​胶囊飞行器和小行星从空中陨落——梦想的消失

2​.爱丽克斯手里控制的正负两极精神线——她的阴晴不定的性格

​3.爱丽克斯手里的魔典——暗示身份

​4.夜手中的虚幻的钻戒——与天上的春天大钻石照应，契约只是人类创建的一种形式，根本不存在

​5.翅膀——只能想象自己可以反抗，想象自己是自由的

​6.风信鸡——对话内容

​7.魔幻的场景，能看见星宿环绕的地球，不真实——他们只是我的想象，只是空中阁楼，数光年来人类一直都在想象，但要知道我爱意真切，哪怕我是区区虚幻，以这枚戒指为证，吾与汝成婚，我将其赐予你，从今日起直到时间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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