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黑烟

头的声音从箱子里传来：

莫卧儿托里斯：“这太凉了，能不能在箱子里垫块布。”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不能。”

爱丽克斯提着箱子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莫卧儿托里斯：“如果我长时间离你太远我就无法吸收你体内的神圣力量，我就会死，你最好把我带身上。”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莫卧儿托里斯：“我是说我会丧失意志！”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应该学会吸收外界的魔力，我看这个庄园的魔力很充足，阴森的气息很适合你这种死灵法师突破魔法境界。”

莫卧儿托里斯：“可那是黑暗力！”

爱丽克斯哑了一下，也的确，神圣力和黑暗力从来都是互相排斥，尽管它们的名字是普世带给它们的定义，但它们碰在一起，就像阿喀琉斯和赫克托尔碰在一起般势不两立，首先，神圣力会照着黑暗力当头一棒，再把它从战车里拖出来，让他尝尝每个特洛伊男人的厉害……再者，现在世界可见可供死灵法师修习的左派秘术，实在是太少了。

世界上多数魔典都是限量或单本，一些秘术大师手稿以最乐观的情况来看也是珍存在传承巫师手里……很少人能达到莫卧儿的境界，但，即便是莫卧儿本人，据当年她在他密室里翻到的魔典手稿来看，有一半记载的也是没有必要未经指教的野地法术。

不过莫卧儿身为左派死灵法师，一直都是黑暗魔法体系的一派。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应该学会与黑暗依存，成为一个真正的死灵法师。”

爱丽克斯说。

头颅在箱子里眨了一下眼，开始吸收庄园里四处飘荡的黑暗力，他睁大眼睛，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黑暗力量：

莫卧儿托里斯：“哦，是的，我在以前镇上一直苦于不能突破魔法境界，现在在死亡过后才发现了我毕生寻找的力量，光明使我愉悦，而黑暗使我冷静，啊……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死亡和痛苦就是我力量的源泉，他们即是我不灭的道理。”

爱丽克斯·德·乌列尔“你终于明白了这些事情，你在地下密室中与现实接触到的太少，与梦境接触得又太多了。”

爱丽克斯说，她走到自己门前。

拿起钥匙开锁，推开门。

傍晚金色天光从窗户外朝内投落下斑驳的影子，窗楼下两棵榆树静静地耸立着，一个男人在树下抽烟，爱丽克斯见过他，是伦敦保险公司的坎丁斯·巴勒·德雷。东面一片橙红色调的花园里有几对人在散步。远处西面十一英里距离，有一团黑烟向上冒着，还好那团烟是垂直往上升没四处蔓延，黑烟冒起的那块地方是一个小镇。

？：“这是发生了什么？”

坎丁斯·巴勒德雷看着天空那道黑烟大声叫。

爱丽克斯几乎能看到坎丁斯·巴勒·德雷面前闪现的理赔金额柱状图，她没理会他，在把箱子里的头用个盘子垫好后关上门，如果罗莎在船上说的没错，那是伦敦某些黑帮在伦敦东郊小镇火拼了，但看这样子好像不太妙……爱丽克斯能隐约听见枪声。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警察会解决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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