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真烦!谁在擂鼓啊!
“咚——咚——”仿佛听见他的牢骚,鼓声节奏减缓,却愈加振聋发聩,那鼓就仿佛在旷远的脑海中猛然砸响,鼓点声又敲鼓般撞在眉心和太阳穴,让他们像鼓那样突突跳个不停。
真烦真烦真烦!
他不耐地睁开眼睛——鼓点是他的心跳声,而此刻这张鼓被意识的海淹没,闷响几声后,与太阳穴一同回归平静。坑洼而焦黑的木桌依旧被擦得一尘不染,出白瓷的花瓶中,沉重的尘垢,扯下了玫瑰几乎所有花瓣,仅存那一片枯萎凋零的红色,是曾经光鲜亮丽的最后回忆。
“啵。”
木塞拔去,他为两个玻璃杯满上,一瞬的天光划过,晶莹而鲜红的液体转为黯然失色,透过那暗红,连同来时的风景——那早已死气沉沉,无数残垣断壁漂浮空中的世界,此刻无非是绝望的黑再镀上一层压抑的红。文明的血自心脏奔涌而出,闹腾着,跳跃着,耗光自己的氧气,蹒跚前行,最终静默。
这是?
“我说过,一切都是能量,一切都是以太,显化的都是是意识的产物。”
哈?我是想问这是哪里啊?
“好吧,我承认我之前过于小看意识的力量。不过这样的代价,除了你和他,没有谁能接受吧?”像是一道机械合成的声音,他顺着看去,是一个金色的立方体,以及完美的正方体呈现,稳定的悬浮在他左肩。
“还记得这里吗?”
又是一句言不由衷且答非所问的话。
“记得。他曾在这里厮杀,然后逆转世界。”
“我曾对你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会拍手称好,即使不会喝酒,也会开一瓶名贵的红酒。”无人的椅子前,他面对那杯如血的红酒,端起自己的,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但那并不完整。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敬上一杯酒,如果你活了,我会重新把你摁回去。我亦是你,你亦是我。对错仅是不同个体的立场,我仅是站在我的立场,看你的所作。所以如果我又活了,我恐怕也会把自己摁回去吧……”说到这里,他不禁轻笑一声,又为自己倒上,轻轻摇晃。
“但,所谓信徒,就是抓住信仰的绳子,让她永活心中,即使是无边无尽的沼泽,也能向某个方向挣扎着前行。”
“所谓弃子,就是重新举起战旗,就是穿过荒原,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去。”
“于你而言,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吗?”立方体询问,换来他晃动酒杯着沉默,终是许久,他轻轻摇头,自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一个成年人的骨灰平均四点八斤重,在一切发生时,我曾思量一份美好的骨灰有多重。”
他站起身,将那一杯酒郑重地撒在地上,随后转身,蹒跚而疲惫的向远处的光芒挪动。
“但现在不需要了。继续存活的人不需要骨灰,继续生长的美好同样不需要入俭师。”
无尽红色的沙海向光门现出它的一角,在那里,一颗神圣的金色大树安静地伫立。玫瑰最后一片花瓣飘落凋零,在一张张更胜玫瑰的笑脸中,盖住那位男子的面容……
你猛然惊醒,燥热的黑暗将你包围。没有残破的世界,没有金色的巨树,没有命运的轮盘,一切都只是梦境,但最后时刻的吟唱,却是那么的真实。
“孤独漂泊的心,你为谁而跳动,又为谁而破碎?荒原上的孩子,你可曾被抛弃,是否还迷茫?”
“无期之地终将无法到达,所过之处必将光辉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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