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芽衣歪头思考一会,“以前的舰长我也不好形容,感觉一直很活泼,有点坏,有点笨,还有点……毒舌?”
“啊?”你捂住心口一副痛心疾首,“原来我没有优点呜呜呜……”
“哎呀,不是啊……”芽衣被你逗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勇敢?聪明?但好像也不太恰当。”她歪歪头想了一会儿。
“但当时因为父亲的事情,不管老师还是同学都孤立我,只有琪亚娜愿意陪着我。那次法律选修课有人趁机攻击我,琪亚娜有点笨笨的,想帮我却口才不行,已经做好被处罚的准备要去揍她。”
“这时候,只有舰长站起来帮我们反击,还把全班人都得罪了一次。我还记得你坐下的时候两手一摊,那人就直接哭了。”
芽衣在追忆中露出怀念的笑,“这应该就是舰长经常说的屑吧。”
“就因为你们不嫌弃我,帮我说话,所以那时候你们都被同学们孤立了。”
“是啊,”你双手交叉垫着,像是枕着那些珍宝般的回忆,“也没什么啦,我这人泪点低,喜欢美好,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受那么大的恶意,就觉得看不下去。”
“每次看到你们被针对,我都会觉得内疚。但你说没事,你安慰我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只需要做好自己。”
她又忆起那日天台上的夕阳,你靠着热烈的火烧云,只有真诚和善意,没有丝毫惺惺作态。
“无论过去发生什么都不重要,至少和其他东西相比,专注当下,面向未来,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我的内心说,我喜欢芽衣这个善良的女孩。我也不在乎你是名门大小姐还是所谓罪人的女儿,芽衣就是芽衣,而芽衣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也只有芽衣自己能决定。”
“这段话的记忆我都模糊了,没想到你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到现在我依旧在践行。因为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经济状况也不好,要抽时间打工啊,还担心食物房租的问题。后来舰长让我们借宿,日子算是没那么累了。”
“舰长是怎样的人?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我肯定一定是好的,虽然平时很不正经,有点傻傻笨笨的还很不安分,但是,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舰长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对我来说,舰长就是我生命中第二缕温暖的光,出现在我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总之对我来说,舰长很有魅力!”
“很有魅力?真是这样就好咯!”你向后一靠,月像是一面映心的镜子,仅看一眼就能照出那段让人不禁想如数家珍的记忆,“我盲猜就是那天在天台上我说了个有歧义的词,所以后来只要我关心你,那只草履虫就会插一手,但凡我和你挨得近了,她就会一脚干我腰子上。”
说到这里你坐直了,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压尖声音模仿:“别想抢走我的芽衣!”
“咯咯咯……”你们不约而同地放声而笑。
“要是琪亚娜也在这里的话,这里肯定会更闹腾的。”
“呵,如果是草履虫的话,确实如此。”
花瓣无声地落下,方才天然起舞的红结和百合也垂头站着,不响也不动。
“不知道琪亚娜还好吗……”芽衣耷拉眉毛,双眸已经蒙上一层忧愁。
方才轻松荡然无存,你也不禁敛了笑容,看向月所在的远方。
“如果当时我能更强的话,就能和你们并肩战斗。现在琪亚娜失踪了,连舰长你也……”她没再说下去,看着你布满血纹的手,清澈的双眼流过自责,汇集成一汪晶莹。
倘若能更强的话,就能和大家并肩战斗,就能带回失控的琪亚娜,姬子老师和舰长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姬子老师就不会受伤不省人事,舰长也不会……
她沉浸在自责中,一只手忽然按在她头顶。
“诶?”
“看来芽衣忘了噢。这不是芽衣的错。”
“我们不必为以前的事感悔恨,在这之前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我们当时所做的都是在当时已有条件下,做出最好的选择。”
“之前的学习和训练,芽衣只要那时自问对得起自己,这就够了。没有好坏,也没有对错。”
你轻柔地抚过她长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委屈的猫,“放心吧芽衣,我们都了解她,她可是琪亚娜,鬼点子多着呢!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吃好睡好保持状态,有线索就早点把那个笨蛋接回家。”
“嗯!”芽衣擦去将落不落的泪珠,不再消沉,“舰长……等这一切结束,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吧。”
“你,我,琪亚娜,布洛妮娅,姬子老师,学院长,我们一起去。”
“好啊。”
“那,舰长,说好了哦,不准食言。”
“那当然,不放心我们拉钩。”
两个人的手指扣在一起,两个人的心结下了一纸满是憧憬的契约。
风乍起,偶尔有片花瓣飘起,落在你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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