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不见古朴的小石桥,你们停下而对望,不约而同的沉默。
“你们相信她吗?”率先出声的是琪亚娜。
“布洛妮娅不知道,在那片羽毛里,布洛妮娅确实感到了班长的存在。那片羽毛是活的,想向我们传达某些信息。”
“至少现在看来,她并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你也回答。
“是呢……我原本以为,班长会像以前一样在里面和我说话,却没想到只是给我们看了一段回忆。”
“别气馁,她不是也说了吗?在这山上有很多羽毛,我们肯定能找到想要的。”
“嗯!”
你们继续行于追寻的路。
“又出现了!”琪亚娜又捧起一片羽毛,羽毛的光直接将你们吞没。
“又醒了……”
女孩在黑暗中睁眼,已经入学一周了,他依旧会习惯性的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唉……睡吧。”
七点半的早起铃响起,女孩们打着哈欠从宿舍鱼贯而出。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两作伴,孤身一人的华显得格格不入。
“诶,那个新闻有后续了!是丧尸袭击人唉!”
“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在吃饭呢!”
一个少女声音中充满活力,兴致勃勃的说着最近的新闻,而那胆小的女生,一听则怕得不行。
“丧尸……爸爸好像就是被那种怪人袭击才受伤住院的,有点在意呢。”
华在谈话的女生中寻找,想要找到方才说话的人。
“等今天放学了,我们一起去西街吧!”兴奋的女生。
“行了,你自己去吧,我想睡觉。”焦躁的女生。
“什么嘛,感觉你每天都在睡觉,连上课都在睡,听说睡多了皮肤会肿的。”
“随你怎么说……”
“那个,你好?”华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知道丧尸的事吗?”
“什么丧尸?不知道。没看我们正说话吗?你这样很没礼貌唉!”
“抱歉……”
“真是个怪人。”
“她说的是新闻啦!”另一个女生出来打圆场。
“新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焦躁的女生愈加不耐烦。
华默默离开。
“请问……”
“嗯,你好,什么事?”
“抱歉,没什么,打扰了。”
她轻叹一口,第一次碰壁让她完全无从问出口。
“你这个家伙!现实中怎么可能有丧尸啦!绮罗被吓哭了我可跟你没完!”嗔怒的女生
“是刚刚跟女生。”华眼睛亮了下,默默走过去。
“她胆子小我有什么办法?唉,你可别不信,我们的都市就像一座钢铁的森林,僵尸,吸血鬼,这些都市传说都存在,而且新闻都报道出来了!”活力的女生。
“诶,你看那个穿制服的人一直在看你诶。”
“你有什么事情吗?”两个女生一起看着华。
“啊……没有。”
“这个人好奇怪呀。”
“她还穿的制服唉,好土啊。”
“你小点声啊,她听得到的。”
“……”
像是一只手握住心向下拽,华抿住唇。
“算了,上课吧。”她想着,在两女生的笑声中默默离开。
画面终止于此。
“原来是这样……”你们回神,琪亚娜吸了口气,“那种迷茫和恐慌……她知道自己应该融入新的环境,却又害怕改变。”
“但她试过了,他鼓起勇气想要靠近别人……”
“可是没人给她回应……我明白这种感受,没有可以依靠的朋友,游离在集体之外,孤零零的……即使现在她也是这样。”
“琪亚娜……班长为什么会留下这些羽毛呢?而且还都是些悲伤的回忆。”
“也是我所不知的回忆,就好像……想让我们更了解班长一样。我从没想过班长有这样的经历。”
“虽然说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布洛妮娅道,“但当时还是有些震惊。班长好像生来就是这个样子。”
“可是潜意识里以为她……会更像圣弗雷亚时期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沉默笼罩了两人,还有本就一直沉默的你。
“那时候班长也是奉命带在我们身边吧?那真的是她本来的样子吗?”
“笨蛋琪亚娜,等她回来直接问不就好了吗?”
你们继续前行,寻找更多的羽毛。
逐火之蛾基地。
通道悠长,两边排列照明灯,不知是否因供电不足,灯光幽暗,通道昏惑,不见尽头,只见一个黑暗的空洞,像吞人的兽口。
什么都没有,只有略显杂乱的,清脆的脚步。
一男一女并排而行。
“华,过两天你会被调往极东支部,这是无奈之举。长时间的打击融合战士只剩下我们,那边需要一个中坚的力量,请你理解。”
“我会服从,但我不会理解。”
“华……”
“凯文,梅博士不需要理解。纵然我不理解这项指令,依旧会下达并执行。我不明白,而梅博士也不需要我明白。比起我,你应该问问那些死去的战士,那些被超变因子折磨的战士,以及现在正在手术台上的战士。你应该问问他们理不理解。”
“……”
如死水般的沉默与寂静,一盏路灯闪了闪,再次稳定时,光芒已经暗得似有似无。
两人沉默着不再说话,一直走到岔路口。
“华……”凯文忽然说,灯光尽管黯然,但照亮了他脸上的愧疚。“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很抱歉。但是我们都别无选择。人类与崩坏的战争已经进入到这种阶段了,我们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否则整个人类的文明都将毁于一旦。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确保那些计划的进行。你我都别无选择,但人类终将战胜崩坏。”
“我要去找樱,再见。”
“再见。”
远行之前,没有饯行,甚至没有祝福,仅有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就连道别也是很淡,很淡,似乎在这里,别离已经再常见不过。
华走到门口,深吸口气。
“好吧,我会服从。”
“旁边的人是凯文·卡斯兰娜?” 你皱了皱眉。
“是的。”布洛妮娅回答。
“原来,班长和凯文是战友……但现在他们去成为了对手……”琪亚娜惋惜道。
再一片羽毛出现,你们继续追寻记忆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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