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智勇家离言声家不远,是同一个小区,莫道晚和杨文杰可以说是轻车路熟。
这个点基本都已经吃过了,杨文杰来帮忙收拾一下,还带了朋友来看看刘智勇的房间,想查出当年的真相,刘父刘母自然没有意见。
刘母:小杨来啦?
杨文杰:诶,伯父伯母,这就是我说的朋友,莫道晚。
莫道晚您好。
刘父:进来坐吧。
不同于刘母的局促,刘父显得尤为冷淡。
莫道晚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请问智勇学长的房间是哪一个?
刘母:哦哦,在这边。
刘母领着两人进屋。
房间很干净,但有些凌乱。
书柜上有两排的书都被取出来累在地上,桌上则是一些课本笔记,莫道晚带着手套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本带着锁的笔记本。
莫道晚文杰,刘学长多高?
杨文杰:跟你差不多,一米八。
莫道晚有梯子吗?
刘父:有。
刘父搬了个梯子过来,莫道晚在门口拍了张照,才把书挪开一点,让梯子有地方放,回头也能够复原。
刘智勇的书很多,除了课本还有很多大部头。一般来说,常用的书都会放在比较下面,方便随时取用的地方。
刘智勇的身高和莫道晚相似,而莫道晚伸手想取书时,却是一排空荡荡的架子,他踩上梯子,到差不多的高度,果然看到了异样。
一本突兀且厚重的硬皮书。
莫道晚看一眼书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他伸手将它取下翻来,里面放着一封信,他只好一起拿了下来。
杨文杰:这是…
信没有封口,于是莫道晚将信封打开,展开信纸。
字迹凌乱,语序颠三倒四,还有涂鸦。
『见字如晤。』
『救、好言与君吟画。』
『什么东』
『日当与君俱往,忄』
『余甚惧,然余不期而死。』
涂鸦是毫无意义的涂抹,莫道晚看不清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
刘父:这、这是!
莫道晚………
莫道晚我能踩床上吗?
刘父:嗯。
莫道晚脱了鞋踩着床,这里不需要借助下层书架就能够到方才放«罪与罚»的那层,而手能触及的是另一本同样突兀的书,外文,应该是法语,正好触及了莫道晚的知识盲区。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书取下来后。
中间夹了一张纸条,字迹工整,逻辑清晰。
『不要去校舍,快跑。』
莫道晚……
杨文杰:怎么了?道晚?
莫道晚我有一个猜测,但不一定对。
莫道晚把纸条给杨文杰看。
莫道晚我能看看日记吗?
刘父:你看吧。
钥匙正好打开那本上了锁的笔记本。
日记并不是连续的,但因为涂鸦是从最后一页往前画,所以也没有在刘智勇自杀那天戛然而止。
刘智勇死亡当天的那页日记上画了一个穿着西装,脸上有未知纹路的男人,撑着一把伞。
莫道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宿伞之魂。
莫道晚谢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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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翻新的校舍对于现在而言还是略显老旧,爬山虎已经爬得很高,四周杂草丛生,给各种蛇鼠虫蚁营造了一个良好的繁育环境。
罗伊难得又换上了他那套红色风衣,尽管和新校区的学生们像是在两个季节,但在旧校舍这阴冷的地界却正合适。
长靴硬底踩着水泥地,踏出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阿晚:[刘智勇日记涂鸦照片]』
瑟维·勒·罗伊:……
心跳骤起,他压低帽檐挥动魔杖,残存的影像被金色伞尖击碎,他不得不跑起来。
谢必安:瑟维·勒·罗伊。
一柄伞打开停在走廊的尽头,它有着金色的伞尖和伞骨,黑白两色渐变的伞面…不是安魂曲!
瑟维·勒·罗伊:麻烦起来了…
谢必安离得太近了,罗伊不能上楼。
伞被收回,飞快地掠过他耳边,带起刺耳的风声,险些划破他的脸。
阿斯拉假象再次挡下攻击,罗伊冲向楼道,浅金色的法阵随着他踩下而亮起,他回到了旧校舍一楼的大厅。
他拿出手机,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信号自然也没有。
瑟维·勒·罗伊:遭了…
伞出现在他背后,本该在三楼的男人从伞下凝实。
范无咎: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瑟维·勒·罗伊:从阴曹地府到教会,你们的业务真是有够广泛的。
范无咎:你不该从坟墓里带走它,更不该从教会逃走。
瑟维·勒·罗伊:我本就不属于教会,但我已经拿了,还活着离开了那个破墓室,这就是我的本事。
瑟维·勒·罗伊: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酬。
罗伊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范无咎歪了歪头,晃动手中的涤魂铃,罗伊勾起嘴角,安全门猛地关上,此时他魂魄震荡,不得不稳定心神,而后才往楼上跑去。
但很快安全门又被打开,范无咎三步并作两步追向罗伊。
范无咎:你以为你逃得掉?
范无咎:瞬时传送消耗巨大,你还要维持魔典的运作,短时间内你用不了第二次!
瑟维·勒·罗伊:哈!那你就等着瞧吧!
罗伊又一次关上身后的那扇安全门,仅是驱动关门的魔力,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完全不在话下。
范无咎被挡住,咬牙切齿地将它踹开,发出巨响,盖过了荡魄的涤魂铃声。但罗伊已经破窗而出,手中普通的魔杖褪去伪装,命运权杖在空中展开第二次瞬时传送,让他安全落地。
他抬头看向范无咎,得意地张开双臂。
瑟维·勒·罗伊:这是一场完美的演出,范先生,记得交门票钱。
范无咎:哼!
范无咎从窗户跳下,罗伊倒吸一口凉气,又是一个假象协助躲避。
瑟维·勒·罗伊:原来你不受这栋楼的控制。
范无咎:一直都不!
他抬了抬下巴,得意地笑起来,紧接着伞在他手中转了两圈,猛地握住向前刺向罗伊。
伞尖离罗伊的眼睛只差一指,强烈的光线打断了他的进攻。
罗伊背对着光源,刺眼的光便直直照进范无咎眼里,刺痛使他不得不捂住眼睛,掷出伞,将其中一盏灯击碎,谢必安在车前凝实,取下伞,击碎另一盏远光灯。
谢必安:市区内禁止使用远光灯。
“抱歉,我刚拿到驾照。”
驾驶座的青年从车窗探出头来,咧嘴一笑。
莫道晚您要扣我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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