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73 第五人格

一行五人顺着商业街的主干道走到车站，都没有看到萨贝达和杨文杰，明明以萨贝达的警醒程度，不可能他们这么多人路过都不过来瞅一眼。

罗伊和皮尔森对视一眼，罗伊摁下莫道晚和弗兰克。

瑟维·勒·罗伊：卢卡，别让他们乱跑，我和克利切进去看看。

莫道晚我和你一起去。

莫道晚想起他说过，他的魔法是用灵魂换取的，所剩无几，不是很放心让他进去。

皮尔森站在莫道晚身后冲罗伊笑得满是恶意，上前走到他身侧，抬手臂勾着罗伊的脖子。

罗伊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以往他只容许莫道晚这么做，但现在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把人推开。

克利切·皮尔森：放心吧！你亲爱的克利切学长不会让他乱来的！

瑟维·勒·罗伊：你不乱来就不错了。

他似乎无法忍受这家伙抹黑自己，终于还是推开他，定定地看着巴尔萨。

瑟维·勒·罗伊：我们很快回来，超过三十分钟你们就回远藤家，东西我放在主卧，阿晚知道怎么用。

莫道晚我不知道怎么用。

瑟维·勒·罗伊：不，你知道的。

罗伊这番话像是在交代遗言，但莫道晚不知为何，笃定他一定会回来，居然没有多拦，看着他和皮尔森一起进了车站。

弗兰克更是一言不发，站在莫道晚身后，绕他的发丝玩儿。

莫道晚库特，我的头发不是玩具。

库特·弗兰克：对不起——

道歉得这样痛快，反而是莫道晚说不出话来，任由他把头发拨到身前。

库特·弗兰克：为什么没有全部留长啊？

莫道晚嗯…因为一开始就只留了这一撮，说是长生辫，再后来…

莫道晚想不起来了。

长生辫一般最晚也是在十二三岁就会剪断，但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个年纪后再去理发，理发师都没有问过他要不要剪掉或者修短，像是有人提前交代了。

莫道晚最长的时候是长到腿弯，有人嘲笑我是小姑娘。

卢卡·巴尔萨：但你没有剪。

莫道晚嗯，被老师拦下来了，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头发就被剪成齐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再没超过腰了。

要在这里干等半个小时，无论是巴尔萨还是弗兰克都是坐不住的，两人拉着莫道晚侃大山。

巴尔萨说他是孤儿，说他是洛伦兹一手带大的，后来洛伦兹要来欧利蒂丝学院任教，他不想又是一个人，所以干脆就考进来。

莫道晚那你之前说他是沙蝗，是拟叶的螽斯。

卢卡·巴尔萨：……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我正气头上。

莫道晚因为他说永动机不存在？

巴尔萨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像是在思索，随即摇摇头。

卢卡·巴尔萨：不止。

卢卡又讲了他和洛伦兹之间的纠葛，大抵是他否认永动机的存在，但他却研究过永动机，还有手稿。

就在他对洛伦兹的崇拜达到顶峰的时候，他发现手稿是他最憎恶的父亲的。

莫道晚等等，你是孤儿。

卢卡·巴尔萨：我记事起我父亲就是个混账，再然后我父母双双去世，我被老师抚养，很难理解吗？

莫道晚不难，你继续。

卢卡·巴尔萨：没有了，后来我和老师被安女士抓去训话。

在安的调解下，洛伦兹依旧保持沉默，但没过两天，巴尔克·拉·帕杜拉先生就把洛伦兹灌醉，套出了一句话转告给巴尔萨。

“如果仇恨能够让他不再坚持这条不归路，那就随他去吧。”

卢卡·巴尔萨：他是这么说的。

库特·弗兰克：好傲慢的想法。

卢卡·巴尔萨：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莫道晚所以你还在生他的气？

卢卡·巴尔萨：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最近都没有交作业！

莫道晚怎么会有人用写完不交报复老师啊！

巴尔萨哼哼着没再说什么。

由于洛伦兹那句话意味着这件事还有隐情，加上父亲与洛伦兹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实在太小，真相未明，现在的洛伦兹对他有养育之恩，因此尽管他对洛伦兹不肯开口这事有不满，但还是把情绪控制在小打小闹之内。

弗兰克的故事就松快许多，他的父母是商人，总是满世界跑，最开始他还不能离开母亲的时候，他们就带着他，后来上了小学，初中，因为工作变动，他在每个地方都待不久，一直在转校。

他对同学的印象不深，以至于他的故事多数是辗转在各个国家各个学校的经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道晚总觉得他的瞳色愈发明亮，在昏暗的环境中映出粉色的光。

“滴滴滴。”

计时器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冒险故事，他才刚讲到他和萨贝达的相遇。

库特·弗兰克：时间到了，他们没有出来。

莫道晚和巴尔萨原本对罗伊的无厘头的信任登时崩塌两人的脸色一沉，反而惹得弗兰克紧张起来。

莫道晚库特，拉我一把。

莫道晚对弗兰克的需求让他迅速摆脱不安的状态，巴尔萨捕捉到了弗兰克的情绪变化，不由得多打量他们两眼。

卢卡·巴尔萨：那先按瑟维学长说的，我们回远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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