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巴尔萨会去调查这些事。
因为他也加入了灵异社,或许也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件,所以才就此事展开调查。
合情合理。
莫道晚咬着糖。虽然买了咖啡,但像生椰拿铁这种不过是含咖啡因的饮料,在课堂上的提神效果还不如一颗水果硬糖——所以真的需要依赖咖啡的时候,他只会选择和巴尔萨一样的冰美式。
那么问题又来了,在巴尔萨讲的这个故事里,罗伊是很重要的角色,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如果他只是想“激活”这场游戏,那完全可以不出手,放任自如。
为什么休学?为什么选择这个学期?
还是参加灵异社的人选也有要求?
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莫道晚想了很多,笔记唰唰地写,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出他在走神。
直到一滴红色粘液滴落在他的笔记本上,缓慢地在米黄色的纸张上晕染开。
冷汗登时浸透他的里衣,他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笔尖悬在被晕湿的边缘,无处落笔。
“为什么不继续写了?”
是科任老师的声音,莫道晚分明是紧张的,但想起学生手册上的内容又莫名的安心。
【老师是绝对可靠的,请务必确保给你上课的是你认识的老师。】
莫道晚我的笔记本脏了。
一只枯瘪的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拿起他的笔记本,莫道晚不敢抬头看,自然也看不到他熟悉的化学老师脸上突出的眼球,他看到的左手也不是化学老师的唯一一只左手。
“好了。”
他把本子还给莫道晚,那一页被撕去,但字迹尽数被拓到下一页。
莫道晚这才顺着刚才没写完的字继续做笔记,但他能感觉到,老师依旧站在他身后,直到他写完那段话。
教室里依旧是明亮的,但莫道晚总觉得这里笼罩着一层阴霾,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低着头,只有在老师明确指令说抬头时,才会看向幕布或黑板,老师才逐渐变回他原来的样子,直至下课。
直到放学,都没有再出现异常。
库特·弗兰克:你看起来很不在状态。
莫道晚我…
弗兰克像在那个梦里那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但没有突然的拥抱,而是正常地拍拍他的肩膀。
反倒是莫道晚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弗兰克有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课堂上的情况也不清楚他是否知晓,更不知道自己可以和弗兰克说到什么程度。
库特·弗兰克:你可以告诉我一切。
他接过莫道晚刚收拾好的书包,连同他自己的一起背着,对正要上前来的艾利斯笑得阳光灿烂,一边挥挥手说再见。
艾利斯看看莫道晚,也只是挥挥手,和古普塔结伴离开,巴尔萨也是,身边站着列兹尼克,两人笑着同熟识的朋友道别,也离开了教室。
库特·弗兰克:走吧,上次你不是说想试试新开的贵州辣面吗?
莫道晚今天你不和奈布一起吗?
库特·弗兰克:嗯——奈布说他想吃青椒炒肉盖浇饭,所以就不和我们一起啦!
莫道晚没有拒绝弗兰克,毕竟他确实挺想吃的。
库特·弗兰克:好啦,可以告诉我了吧?
弗兰克倒是能忍,一直到取了餐往宿舍走,才把问题问出口。
库特·弗兰克:你今天一直在琢磨的是什么事?
莫道晚我在想…灵异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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