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敲地的声音清脆,伴随着金属饰品碰撞发出的轻响,还有男人低沉的哼唱。
黑暗的尽头是一盏提灯,散发着幽蓝荧光,光照范围刚好将坐在桌前的人纳入其中。。
两颗蓝色光球围绕着梅林飞舞,他习以为常地忽视它们,捏着魔杖推开桌上,罗伊那本价格不菲的魔典。
梅林:我真的会生气的!
瑟维·勒·罗伊那你生气。
重重叠叠的上衣,金色的外套肩膀及后背的防风布用的深棕色皮革,右肩的胸针堆砌了宝石和珐琅价格不菲,偏生还牵出一条金链子,挂到左肩,肩前衔接处还镶嵌蓝绿色的宝石,与命运权杖上镶嵌的一致。
袖子挽起露出一截小臂,手腕上缠着纯金的蛇形手镯,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外面又套了金扳指,腰间坠着皮革腰包,大腿上还戴着腿环。
梅林:呵,骚是骚得很。
克利切·皮尔森:是吧,克利切也是这么说,但是被讨厌的贵族骂了。
梅林:讨厌的贵族永远不知道怎么尊重人。
瑟维·勒·罗伊闭嘴。
两人顺从地闭上嘴。
虽然外衣和饰品多是金色,但多的是奢华而少庸俗,他摘下右眼戴着的单边眼镜,用软布擦了擦。
瑟维·勒·罗伊解决了?
梅林:只是突击测试,宋穆还不至于这时候就对他吓死手。
克利切·皮尔森:克利切不太信任宋穆。
瑟维·勒·罗伊不管怎样,莫道晚是有“异星”庇护的。
克利切·皮尔森:怎么不继续管你的红玫瑰叫“阿晚”了?
瑟维·勒·罗伊给我收敛一点吧。
梅林:就是,克利切,你太肉麻了。
瑟维·勒·罗伊你们半斤八两。
罗伊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重新戴上眼镜。
瑟维·勒·罗伊那时间差不多了,编个借口回去吧。
梅林:还用得着编?
梅林嗤笑,端起面前还散发着热气的杯子,抿了口里面的红茶才心满意足地放下。
梅林:就像你总是做的那样,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告诉他。
梅林:哪怕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梅林:哦不,你从来都是为了你自己。
皮尔森才不在乎这两人会不会吵起来,明明都是“罗伊”,但见面总是要明里暗里地骂对方两句。
瑟维·勒·罗伊别吃了,走吧。
罗伊在桌下踹了皮尔森一脚,疼得皮尔森龇牙咧嘴的,不得不跟着起身。
梅林:先别着急走嘛,我有个问题。
瑟维·勒·罗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梅林:我又不常来你这里。
梅林皱起眉,罗伊便只是站起来,低头看着梅林。
瑟维·勒·罗伊什么问题?
梅林:是关于宋穆的。
他简述了战斗现场。
梅林:按理说,宋穆不会对自己动刀的,当时他对宋棘做的手术也只有他能做。
梅林:那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伊又坐了回来,皮尔森见状也跟着坐下,继续吃他没吃完的蛋糕。
瑟维·勒·罗伊我不知道,但他好像和死灵师扯上关系了。
梅林:死灵师…白胡子怎么说?
罗伊似笑非笑。
瑟维·勒·罗伊我准备晚点就把他的魔杖给莫道晚甩着玩儿,你觉得他能怎么说?
梅林:……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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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醒来时,已经被萨贝达送回远藤家了。
睁开眼就对上皮尔森异色的眼珠子,吓了他一跳。
克利切·皮尔森:哟!看起来很精神嘛!
杨文杰:难道不是被你吓精神的吗?
杨文杰斜睨他一眼,手背贴上莫道晚的额头,那边巴尔萨已经倒好一杯热水,把莫道晚扶起来递给他喝。
杨文杰:可以,终于是退烧了。
莫道晚……怎么回事?
莫道晚喉咙干涩,喝了两口温水才觉得舒服了些,声音有点哑,但不妨碍他们听清他的话。
卢卡·巴尔萨:我还想问呢,奈布背你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还好库特带了点退烧药,不然现在没有信号,电车也没通,想送你去医院都送不了。
莫道晚哦…对……
他潜意识里认为战斗结束就没事了,被萨贝达那么一安抚,精神松懈就没忍住睡过去,可能是受了惊吓,过度神经刺激造成免疫力下降,从而出现继发感染才发起了烧。
杨文杰:对什么对啊!你在车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道晚你和奈布跑哪儿去了?
莫道晚稍微精神了点,反过来质问杨文杰,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杨文杰还是先讲了自己的经历。
当时在商业街分开后,他和奈布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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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杰跟在奈布身后,这家茶楼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人气,除了他和奈布的动静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这种情况对杨文杰来说其实并不陌生,但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杨文杰:奈布。
奈布·萨贝达:?
#杨文杰:你知道吗,在恐怖片里,不和主角一起行动的炮灰很容易死的。
奈布·萨贝达:嗯。
萨贝达冷淡得过分,只有杨文杰在没话找话。
#杨文杰:我们为什么要分开走?这间茶楼有什么特殊吗?
他的嘴很碎,萨贝达不得不停下来指着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刃,恐吓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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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为什么是恐吓?
杨文杰:因为他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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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茶楼二楼的一间房间前,此时具有霓虹特色的弦乐声响起,门后女子的影子手持扇子,身影曼妙,舞姿翩翩。
#杨文杰:奈布,这里为什么会有人啊?
杨文杰压低声音,被萨贝达瞥了一眼,乖乖地闭嘴退到一旁。
他用力且迅速地打开门,女子手持的扇子一合,扇骨中藏匿的利刃寒光乍现,直袭门面,被萨贝达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弯刀架住。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杨文杰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两人就已经打了起来。
虽然是外行人,但在欧利蒂丝学院里的军训也不是白训的,自然能看出两人都是奔着让对方死的目的出手,他只能再往后,将二楼的场地让出来。
奈布·萨贝达:差不多了吧。
#杨文杰:诶?
利刃重新匿藏进扇骨之中,女子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萨贝达的外衣被划破,女子的衣摆也没能幸免于难。
#杨文杰:奈布…这是怎么回事?
奈布·萨贝达:怎么称呼?
血扇:称呼…叫我血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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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意思是你被无视了。
杨文杰:不要老是打断我啊!
莫道晚毫不留情地嫌弃他拖沓的讲述,杨文杰抓了抓头发,沮丧地坐好。
杨文杰:奈布和那个女人认识,然后我们就在茶楼坐着聊天。
莫道晚就聊天?
杨文杰:呃?你还想要什么?我们仨打个你死我活?
杨文杰没忍住损了回去,终于换来莫道晚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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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杰:所以,你也是被困在这里了。
血扇:妾身已死,这点,妾心里还是有数的。
#杨文杰:唉,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血扇:是诅咒…对恶行视而不见,又何尝不是一种恶?
#杨文杰:您也…
血扇:那倒不是,妾身死在上个世纪,历经万苦落叶归根罢了。
杨文杰讪讪地摸了摸脸,莫名的还是松了口气。
血扇:车站是唯一的出口,你们如果还想离开这里,最好是快点处理掉那里的东西。
奈布·萨贝达:什么东西?
一直沉默地听杨文杰跟血扇扯皮的萨贝达终于发出了疑问。
血扇:这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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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杰:然后我们就去了车站,但什么都没有。
莫道晚什么都没有?
杨文杰:什么都没有。
杨文杰肯定地说道。
杨文杰:但我们遇到了鬼打墙,理论上讲,只要等天亮,或者有人来打破这种状态,我们就能够离开。
杨文杰:所以我们决定站在门口等人来推门。
杨文杰:但忽然奈布脚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
莫道晚莫名的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从弗兰克手里接过干巴巴的面包,就着温水吃。
莫道晚什么样的魔法阵?
杨文杰:就是浅金色的,呃…五芒星法阵,还有一圈我看不懂的文字。
莫道晚然后呢》
杨文杰:然后奈布就凭空消失了!
杨文杰:我有试着离开,花了可能有半个小时才走出来。
杨文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奈布背着昏迷的你。
莫道晚点头,看来当时萨贝达是被他召唤了去,之后【父亲】离开了车站,杨文杰才脱离鬼打墙的状态回来。
那血扇说的东西,就是【父亲】吗…
莫道晚那皮尔森学长呢?
克利切·皮尔森:嗯?嗐,那有什么重要的?
莫道晚一错不错地看着皮尔森,但他只是看着窗外。
克利切·皮尔森:【考核】是不允许除了【题目】、【答案】和【老师】以外的人在的。
莫道晚所以你们都知道?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巴尔萨和杨文杰脸上尽是茫然,弗兰克守了他一整晚,现在正蜷在睡袋上睡觉。
克利切·皮尔森:嘿嘿…那倒不是。
克利切·皮尔森:克利切只是个确保瑟维不会死掉的工具。
皮尔森从他手里接过空了的面包袋子,塞进垃圾袋里。
莫道晚工具…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皮尔森拍拍他的肩膀。
克利切·皮尔森:要再睡一会儿吗?
莫道晚不了…浑身酸痛的、我睡了多久?
克利切·皮尔森:放心吧,你只睡了两天,四十八小时。
莫道晚学长呢?
皮尔森指指窗外,晨曦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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