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99 第五人格

“奈布——”

是弗兰克的声音。

莫道晚缓慢地往后退，萨贝达也配合着松了手，手臂挡在莫道晚身前，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那把弯刀。

“扣扣扣。”外面的人敲了三下门，萨贝达凝重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但弯刀依旧握在手里，只是将刀刃藏进袖中。

奈布·萨贝达：怎么醒了？

萨贝达开了门，身子半挡在莫道晚跟前。

门口的弗兰克无措地看看萨贝达，又看看莫道晚，接着眨眨眼，粉色的光泽被浴室的灯照得更为明亮，让莫道晚愈发不安。

库特·弗兰克：奈布，你半夜不睡觉…和…宋医生一起上厕所？

莫道晚宋医生…

奈布·萨贝达：因为晚上不安全。

萨贝达突然发声，盖过了莫道晚的低喃，让弗兰克只来得及听清一个音节，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解。

库特·弗兰克：不安全？

奈布·萨贝达：是罗伊的委托，所以交给我就好。

奈布·萨贝达：你要上洗手间吗？

库特·弗兰克：啊！我要！

奈布·萨贝达：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

弗兰克赶紧冲进洗手间，莫道晚和萨贝达站在外面，两人目光相接，萨贝达只是摇了摇头，又看看虚掩着的门，便堵住了莫道晚所有的疑惑。

等莫道晚重新躺回床上，想再入睡已经是很困难的事了。

宋医生？他只知道他的父亲姓宋，自己本是该随他姓的，但因为父母离异，他就跟着改了名字。

弗兰克口中的宋医生，是指他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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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7/23）】

奈布·萨贝达：别瞎想，只是陈年旧事。

莫道晚？

莫道晚多旧？

奈布·萨贝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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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一直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但许久没有回复，久到莫道晚准备转移话题了，他才把那条消息发了出来，但内容十分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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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7/23）】

奈布·萨贝达：比我和罗伊第一次见面还要早的那种。

莫道晚那他也是和你和罗伊一样的…？

奈布·萨贝达：不是。

奈布·萨贝达：他是人类，只是接触到了一些东西。

奈布·萨贝达：这两天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所以会出现错乱的情况。

奈布·萨贝达：他喊你宋医生的时候，不要否认，顺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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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贝达难得交代了很多，但每一条都像是挤出来的一样，反复斟酌许久才发出这样一句。

莫道晚的粗神经在此时反倒是变得稍微敏锐了些——萨贝达知道得更多，只是在犹豫要让他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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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7/23）】

莫道晚所以，这个宋医生指的是我吗？

奈布·萨贝达：是，也不是。

莫道晚又是这种答案

莫道晚只有这种答案？

奈布·萨贝达：罗伊还没有告诉你

莫道晚只能由他告诉我吗？

奈布·萨贝达：我和他的目的一致

莫道晚？

莫道晚因为你们目的一致，所以你会配合他的节奏

莫道晚这个所谓的计划，是所有人都知道，就只瞒着我是吗

莫道晚这件事罗伊知道，皮尔森知道，你也知道，还有谁知道？威廉？

奈布·萨贝达：莫，你冷静点。

莫道晚我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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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忽然想到了更多。

之前卡尔提醒他的表现，显然卡尔也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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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7/23）】

莫道晚所以，卡尔也知道？

莫道晚神眷应该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莫道晚罗伊说他的目的是让我活下去

莫道晚为了我，但是只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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