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16 第五人格

道路两侧的草木频率异常地抖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梭。

罗伊的车速依旧，并没有被什么东西追赶的紧迫，甚至降下了所有的车窗。

杨文杰：瑟、瑟维，至少把我这边的车窗升起来吧。

杨文杰咽了咽口水，几乎半边身子都要贴到弗兰克身上，目的只在于远离车窗，生怕外面有什么东西进车里把他拖出去。

瑟维·勒·罗伊：怕就跟克利切换个位置。

莫道晚那是什么东西？

瑟维·勒·罗伊：不确定，但可能是蛇。

莫道晚蛇…伊格？

（*伊格：旧日支配者之一，蛇之父。在美洲广为流传，被北美和中美原住民称作“众蛇之父”和“坏药”的蛇之祖神。）

瑟维·勒·罗伊：伊格算得上是温和的，我们一路过来也没有伤害到祂的子民，应该不是祂。

莫道晚那有没有可能是被伊格诅咒…祂的信徒好像是集中在美洲吧？

瑟维·勒·罗伊：主要是我们身上还有哈斯塔和伊德海拉的气息。

莫道晚什、

罗伊忽然急刹车，黑色尖刺从树丛里钻出，险险擦过莫道晚的鼻尖，腐臭熏得他几欲作呕，身后杨文杰的惊恐尖叫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罗伊踩死油门倒车，莫道晚的身体比大脑更快，魔杖顶端的红色宝石绽发出刺目的浅色光亮，随着树丛一声炸响，黑色尖刺像是吃痛一般，迅速收回。

奈布·萨贝达：好了，闭嘴。

萨贝达不知道从哪儿摸了块布塞进杨文杰嘴里，尖叫戛然而止。

莫道晚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招惹了旧支和外神？

克利切·皮尔森：不是我们，是你们。

皮尔森接过话茬，先是指了指莫道晚，再指罗伊。

克利切·皮尔森：旧支，外神。

莫道晚的脸色不太好看，而罗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在黑色尖刺彻底离开车内，他才继续前进，只是车速快了许多。

卢卡·巴尔萨：不是中系神明，其他神话也没有这么…的，那会不会是中系的鬼怪？

比起杨文杰，巴尔萨实在是镇定太多了，但莫道晚摇摇头，刚刚那一下，他怀疑是欧利蒂丝学院或者【父亲】的手笔，只是没有证据。

奈布·萨贝达：一样的味道。

莫道晚什么？

奈布·萨贝达：刚刚那个东西的味道，和永眠镇车站里的是一样的。

奈布·萨贝达：而且不止。

罗伊骤然加速，车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巨大的碰撞声，车身剧烈颠簸，尖锐的惨叫，一切都在瞬间进行。

原本就有些晕车的莫道晚忍着胃部的恶心，准备往后看，却被罗伊抓住衣领。

莫道晚学长，你撞到什么了？

库特·弗兰克：蛇。

弗兰克的声音有些艰涩，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爽朗，他解开安全带，一边把头探出车窗，一边从背包里里掏出什么东西，莫道晚看不清他的动作，但很快就知道了——他对车后的东西连开三枪，枪声响在车外，莫道晚头晕目眩，听着居然还觉得有些遥远。

杨文杰终于缓过神来，诧异地看着弗兰克。

杨文杰：你有枪？

库特·弗兰克：伟大的冒险家值得拥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杨文杰：可你是未成年吧！而且英国禁枪啊！

库特·弗兰克：哦！很简单！

弗兰克往枪膛里填充子弹，与平日无异的笑容在猎枪的加持下显得疯狂。

树丛里窜出一个浑身布满鳞片的人形生物，它如若无骨地缠在树干上，在车辆经过的时候对准车窗弹射起步，接着被弗兰克的子弹近距离地把脸都炸烂掉，狠狠跌落在地，被他们远远甩开，血腥味也随着大开的车窗被风卷散。

库特·弗兰克：我在七岁的时候就获得了持枪许可！

卢卡·巴尔萨：这也太小了吧？

莫道晚英国持枪证没有最低年龄限制…

库特·弗兰克：是这样没错！

瑟维·勒·罗伊：看样子物理手段是有用的。我也有枪，阿晚要试试吗？

莫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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