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21 第五人格

杨文杰：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

卢卡·巴尔萨：莫，你还好吗？

莫道晚看到那些东西爬回船舱，双腿才后知后觉的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脏像是跳到了嗓子眼，他侧过身子干呕了好一阵子，吐了几口酸水才勉强算好。

杨文杰赶紧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莫道晚漱口，但他只是含了一口在嘴里，又塞回去还给他，好一会儿才半吞半吐地把水吐干净。

莫道晚奈布肯定还在里面。

杨文杰：你还想再进去吗？

杨文杰不赞同地皱眉，他认为应该先去找罗伊，但莫道晚根本不看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船舱破洞里，缓缓蠕动的阴影。

莫道晚杨文杰，上次你们来湖景村，都经历了什么。

忽然的中文和连名带姓让杨文杰浑身不舒服起来，但目光触及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抽出握着的魔杖，咽了咽口水，也用中文回答。

杨文杰：那次，我们在这里见到人了。

卢卡·巴尔萨：等等，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灵异社的人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都知道莫道晚和罗伊，甚至是皮尔森都或多或少的会一些魔法，也知道罗伊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切都是阴谋，但他们还是跟着来了，不仅仅是怕落单会造成什么后果，更是觉得自己在这场阴谋里无法置身事外。

结果现在这两人居然背着他谈话！

杨文杰看向莫道晚，见他点头才切回英语。

这个故事并不长，当时他们没能找到愿意送他们去的司机，于是在罗伊的推荐下，去找约瑟夫借车。

约瑟夫根本不在乎他们有没有驾照，会不会开车，他开着车送他们到山脚下，就让他们自己沿着山路到山那边的湖景村，还好心地提供了卫星电话，很隐晦地表示有什么问题可以拨出电话里存的号码。

他们没有遇到人面蛇，但是遇到了一群人。

那群人自称是渔民，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杨文杰：那个时候的湖景村和普通渔村一样，我们都觉得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趁着暑假，在湖景村待两天，算上赶路和之后游玩的时间，他们一口气向学校申请了半个月的假期，所以他们的时间很充裕，在渔民的挽留下，他们决定在这里多住两天。

当时村里在准备祭祀，准备了鸡鸭猪羊，杨文杰比罗伊更像是交际花，很快就打听到了，说是祭海神，保佑他们的渔船能够平安返航，听起来很有意思，于是在村长邀请他们一起参加的时候，他们也欣然应允。

莫道晚是祭祀出了问题？

杨文杰：嗯，他们说让我们一起参加，没想到是让我们作为祭品参加。

杨文杰苦笑。

他们犹如羊入虎口，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海神，不像罗马的神祇，杨文杰更愿意称呼祂为“怪物”，“巨大的触手怪”。

卢卡·巴尔萨：你这个形容…它正经吗？

杨文杰：当然正经！

莫道晚别打岔。

杨文杰：后面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很害怕，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疯狂地想破坏一切。

杨文杰痛苦地抱住头，坐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杨文杰：阿晚…我杀了人……

他又切回了中文，这是他的母语，他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恐惧，不管是海神带给他的恐怖，还是第一次杀人的恐慌，亦或是两者叠加，他根本无法分神把自己的想法以其他语言说出口。

莫道晚扼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去揪那头黄毛，以这种可以触碰到的力量去给予安慰。

莫道晚看着我，文杰，看着我的眼睛。

莫道晚你只是在正当防卫，而且当时你看到的“人”也不一定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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