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前文微调,巴尔萨不和莫道晚同宿舍。
作者R:我人头数错了,巴尔萨和瓦尔登应该在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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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下来,莫道晚被教官抓去玩狙击枪了,成天趴在各种地形上,不只是满身蚊虫叮咬的肿包,还黑了好几个色号,白净斯文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黑皮。
若只是黑皮倒还好,但皮肤粗糙还有晒伤,每天都在萨贝达和言声的嘲笑中,和巴尔萨互相擦药。
莫道晚不许笑!
言声: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只有你们晒伤了诶。
奈布·萨贝达:抱歉抱歉,没忍住。
卢卡·巴尔萨:太过分了!居然笑得这么大声!
莫道晚不应该啊,明明学长也和我们一起晒的。
瑟维·勒·罗伊:因为我每天都有记得涂防晒。
罗伊从冰箱里翻了一杯冰橙汁出来,给自己倒上,漫不经心地回应莫道晚的疑惑。
瑟维·勒·罗伊:防晒霜的作用不在于防晒黑,而是防晒伤。
莫道晚可恶,大意了、
瑟维·勒·罗伊:没事了,反正军训只有半个月。
卢卡·巴尔萨:?
言声:你们只训一个星期?
瑟维·勒·罗伊:你们不会以为学长们的抗议真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吧?
他在“们”字上咬得格外用力,提醒他们,当时可不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莫道晚诶——真好啊…
瑟维·勒·罗伊:明年你们也能受益了,希望到时候你们会记得给自己买防晒。
莫道晚话说…你是故意的吧?
瑟维·勒·罗伊:嗯?
卢卡·巴尔萨:就是防晒啊,这军训都结束了。
一群少年根本想不起防晒这一茬,尤其是萨贝达的白皮饱受折磨依旧如初,而艾利斯皮糙肉厚早已不在乎,其他人不是申请减量就是免训,莫道晚和巴尔萨也就都没想到这一茬。
瑟维·勒·罗伊:我以为笨蛋是不会被晒伤的。
奈布·萨贝达:……
库特·弗兰克:总觉得和艾利斯有被冒犯到。
罗伊耸耸肩,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
随后房门被敲响,把罗伊喊了出去。
奈布·萨贝达:我们的交际花要出去社交了。
莫道晚毕竟是学长嘛,已经有自己的社交圈了。
言声:卢卡也应该有吧,可是卢卡一直没有出去社交。
卢卡·巴尔萨:啊?干嘛都看着我?
卢卡·巴尔萨:……………
卢卡·巴尔萨:天才是不需要朋友的!
莫道晚哦~
库特·弗兰克:但是需要女朋友~
卢卡·巴尔萨:不、什么啊,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巴尔萨红着脸否认,手上还在认真地给莫道晚擦药。
卢卡·巴尔萨:我们是有共同话题的朋友,就像是炎国的“伯牙与钟子期”。
卢卡·巴尔萨:和她相处很舒服也很开心,不过现在都在军训,也就没什么精力出去了。
言声:知音。
莫道晚挚友。
库特·弗兰克: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恋人的。
卢卡·巴尔萨:最后这句就没有必要加了吧?
奈布·萨贝达:害羞什么,有想法就A上去。
卢卡·巴尔萨:你看看你的红袖章再说话啊风纪委!
奈布·萨贝达。凭借着自己的优秀(格斗)表现,被学生会勾肩搭背地拽进了风纪委员会,连校服都是独立款式——按他常服中的无袖外套做了一件,里面只要搭衬衫领带就行了。
莫道晚没关系,我问过了,欧利蒂丝没有早恋的概念。
莫道晚满脸写着真挚。
卢卡·巴尔萨:怎么还有人特地去问这个的啊?
言声:也是在为了你着想,卢卡先生。
威廉·艾利斯:我回来了——
艾利斯疑惑地看着脸红未退的巴尔萨,把手里大家的宵夜放下。
威廉·艾利斯:在聊什么呢,卢卡脸红成这样。
莫道晚在聊伯牙钟子期。
言声:在聊知音挚友。
库特·弗兰克:在聊列兹尼克小姐。
威廉·艾利斯:(若有所思)(思考失败)
威廉·艾利斯: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卢卡·巴尔萨:当然不是。
卢卡·巴尔萨:亲密的感情不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卢卡·巴尔萨:她与我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她与我达成深刻的共识——这是一种抛弃了性别概念的关系。
莫道晚你让我想起了长兄桌上的哲学书。
卢卡·巴尔萨:…如果可以,我希望是物理书。
库特·弗兰克:为什么不能是化学书?
言声:话题已经完全偏移了啊!
青春期的少年人看什么都不由自主地往恋情上联想,但巴尔萨对他和列兹尼克小姐的关系的解说,把这几个人短暂地绕晕,进入某种贤者模式。
巴尔萨终究被自己解救。
威廉·艾利斯:抛弃性别,是说你是gay?
好吧,也没有解救得很彻底。
卢卡·巴尔萨:不,我认为我应该是类似于机性恋。
他认真地剖析着。
卢卡·巴尔萨:我认为永动机才是我生命的终点。
莫道晚晚安,巴尔萨。
卢卡·巴尔萨:晚安…?你不是在吃宵夜吗?
言声:我认为他的意思是让你去睡觉。
言声:永动机违背了物质守恒定律,几乎不可能实现的。
卢卡·巴尔萨:你也说了,“几乎”,对吧?
莫道晚有一种可能——
卢卡·巴尔萨:如果是黄油与猫那就算了。
莫道晚打扰了。
军训结束的那一天,他们并没有看到教官,似乎提前一晚上就回去了,忙得很,平时训练他们的时候,也只会和莫道晚说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的“狙击任务”失败。
教官临走的前一天也只是和莫道晚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言声:还挺莫名其妙的。
莫道晚和言声持相同意见,最后被萨贝达打断,以“可能你看起来最好欺负”作为总结。
莫道晚学长还没起床吗?
上课第一天,莫道晚坐在食堂里——只有食堂有能让他们这么多人坐在一起的位置——他看着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罗伊。
威廉·艾利斯:哦,他说太累了就请假了。
莫道晚……我…
言声:不,你不想。
这种疲惫对他们来说好像都是正常的,显得莫道晚有些无所适从。
课程基本是固定的,除去数学英语和文理科的内容,就是一些技能科和一门该学生的母语选修。
莫道晚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勉强握着笔死撑着。
英语老师是个高瘦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像瘦长鬼影——当然,这只是莫道晚自己的既视感,不少同学都沉醉于杰克老师俊逸的五官和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嗓音,还有无可挑剔的伦敦腔。
他像个优雅从容的贵族,和隔壁班的裘克老师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就在裘克老师第不知道第几次用笑声打断杰克老师的授课后,杰克老师终于受不了了。
杰克:或许我现在应该去向裘克先生讨论一下共存之道,各位先自习吧。
威廉·艾利斯:嗯?下课了吗?
杰克走出教室,艾利斯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抹着嘴抬起头,教室里却安静得落针可闻,便迷茫地戳了戳前桌莫道晚。
莫道晚母语是英语真好…杰克老师让我们自习。
艾利斯趴下去继续睡他的觉了。
言声:真好呢…
莫道晚真好呢……
英语课一直到下课铃响,杰克才短暂地回来宣布下课,然后又匆匆离开,莫道晚看着没两字笔记的课本陷入沉思。
言声:其实英语课真的没有必要,毕竟我们的英语都已经是可以日常交流的程度了。
莫道晚但是书面语和口音还是很重要的吧。
库特·弗兰克:是哦,就像炎国也要学汉语写作文一样。
弗兰克并不排斥这些科目,甚至乐在其中,不像艾利斯那样倒头就睡。
莫道晚每次看到威廉,我都觉得好羡慕。
库特·弗兰克:?
奈布·萨贝达:当个没有烦恼的笨蛋好像不是什么坏事。
莫道晚喂喂,艾利斯酱会难过的哦?
带着点日式英语的发言让他们忍不住窃笑,萨贝达把艾利斯拍醒,下节课是美术课,他们得去美术教室。
库特·弗兰克:纳西瑟斯老师的年龄好像不大。
莫道晚但是能当老师。
弗兰克点头,几人一起走进电梯。
瑟维·勒·罗伊:因为在绘画领域,他是个享有盛誉的天才。
莫道晚哇c、!学长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瑟维·勒·罗伊:我一直都在,莫同学,音乐教室在美术教室的楼上。
罗伊指了指美术教室所在的7楼上面亮着的8楼按钮。
菲欧娜·吉尔曼:不过你的紧张不无道理,毕竟站在这里的不一定是人类呢。
瑟维·勒·罗伊:是啊,说不定是什么邪神的幻影。
莫道晚咧咧嘴,想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但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好在只是说话的功夫,电梯就到了,萨贝达抓着他的手肘,走出电梯。
萨贝达的体温让他的内心稍微平静些许,走廊的阳光也驱散了他脚底升起的寒意。
明明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为什么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言声:发什么呆呢晚晚,走哇。
莫道晚:……来了!
美术教室里只坐了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金发青年,红与金的搭配丝毫不落俗套,洁白的手套勾着他几近完美的手型,上面沾染的点点颜料并不会影响他的美,只是面上不知为何戴着金与白的面具。
纳西瑟斯。
莫道晚的脑海里浮现了弗兰克提到过的名字,不像真名,但放在眼前的青年身上,似乎是最好的诠释。
纳西瑟斯:请随便坐吧。
他坐在阴影里,阳光堪堪落在他的画板上,莫道晚找了个位置坐下,恰好能够看到他的画。
画的是人,但它的色彩略显诡异,就像是不断地用不同的色彩叠加,到最后只剩下怪异的黑,他自然是注意到了的,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悦,最后还是将那张画从画板上揭下,揉成纸团精准地丢进角落的垃圾桶里。
其他学生陆陆续续地进来坐下,等人数到齐了,他才站到讲台上。
纳西瑟斯:我叫纳西瑟斯,你们的美术老师,今天只是理论课,未来会有实操,请各位届时要准备好工具。
纳西瑟斯:那么,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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