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Chapter.49 第五人格

解封后学校也不太限制他们的行动，罗伊当天就带着莫道晚去了高三的宿舍楼。

路上遇到了其他与罗伊同级的学生，有的或忌惮或戏谑地看他一眼，有的主动和他打招呼，但罗伊的反应都是统一的——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回应。

直到走进电梯，只有两个人的轿厢里，罗伊收起了他的营业笑容，莫道晚才在他脸上看到在艾利斯和莉娜口中的阴郁模样。

莫道晚不累吗？

瑟维·勒·罗伊：无所谓。

他奇怪地看莫道晚一眼。

瑟维·勒·罗伊：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就是弗雷迪，以后你如果学法，他很可能就是你的学长。

瑟维·勒·罗伊：刚进门打招呼的那位是某位伯爵的儿子，他旁边一起的是某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瑟维·勒·罗伊：和上等人打交道，就无所谓累不累，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以后如果有利益往来才不会难看。

莫道晚哇——

瑟维·勒·罗伊：你的母亲和继父好歹也是都跻身上等人的行列了，这些没有教你？

莫道晚我的理想是做个无所事事只能追求梦想的富二代。

莫道晚神情恳切。

莫道晚虽然母亲婚前做过财产公证，还立了遗嘱，死后股份归我。

“叮。”

电梯到了。

莫道晚但股份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我每个月吃两家分红，完全可以富裕到死。

瑟维·勒·罗伊：该死的富二代。

罗伊的表情有点扭曲，但好歹是稳住了，径直推开一扇没落锁的门。

瑟维·勒·罗伊：杨？

杨文杰：瑟维！

坐在沙发上和室友打牌的黄毛丝毫不介意罗伊只称呼姓氏的冷漠，热情洋溢着喊了他的名。

莫道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之前让自己喊他“瑟维”的学长好像并不喜欢被那么称呼，甚至抿了抿唇。

瑟维·勒·罗伊：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杨文杰：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黄毛把扑克牌塞进罗伊手里，摁着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杨文杰：快救救我！我要输了！

瑟维·勒·罗伊：赌注是什么？

罗伊拉着莫道晚坐下，一边问一边慢条斯理地展开手中的牌。

杨文杰：一顿火锅。

瑟维·勒·罗伊：那干脆点，请客吧。

看着一手烂牌，罗伊的神情比刚才的莫道晚还要恳切几分，惹得黄毛哭丧着脸苦苦央求。

杨文杰：我的生活费已经一点不剩了。

瑟维·勒·罗伊：这样啊。

罗伊搂着莫道晚的肩膀，把他介绍给黄毛。

瑟维·勒·罗伊：这是莫道晚，我的室友，你的老乡，是个富二代，你可以找他借，按银行的利率算。

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或者再开一把，赢了你欠我一个条件，输了你请他们吃两顿。

王晓东：我不介意。

杨文杰：……行！要求不能太过分啊！

瑟维·勒·罗伊：放心，我像是那种会提过分要求的人吗？

莫道晚有些不理解现在的情况，他只能看看黄毛再看看罗伊，安静地当个背景板，看他们打牌。

杨文杰：我叫杨文杰。

黄毛抓了个垫子塞在屁股底下，那双黑眼珠子盯着他的金眸看了半晌，笑了起来，开始自我介绍。

莫道晚我是莫道晚。

莫道晚僵硬地回应，杨文杰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起身去给他拿饮料和零食。

杨文杰：小莫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莫道晚C市。

杨文杰：那我们还挺近的！爸妈都本地人啊？

莫道晚我继父是。

他只提了严峻，绝口不提莫晴，旁人只当是只有继父有本地户口，不管杨文杰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这一句话也够绝了他的心思。

罗伊似乎笑了一声，但大概是为了这一手好牌。

莫道晚本以为战况会结束得很快，毕竟罗伊的牌真的好得过分，但皮尔森——杨文杰给他介绍的，那个教罗伊撬锁，还被称为“老鼠”的同学。他的牌也不差，只有王晓东被夹在中间，被迫的给皮尔森当辅助。

克利切·皮尔森：你这也、也不行啊，瑟维。

瑟维·勒·罗伊：改改口吃的毛病。

罗伊手里还捏着一对大小王，剩下的牌如果不出意外也能一口气出完，皮尔森便显得像是胜券在握，但磕磕绊绊的话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克利切·皮尔森：克利切是兴奋！

瑟维·勒·罗伊：哼哼，是嘛。

莫道晚眼尖，探身去拿饮料来添上的时候，看到皮尔森藏在袖子里牌，刚要说什么，罗伊的手臂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下意识地看向罗伊，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只是眼里藏着的笑意比皮尔森更势在必得。

罗伊拿走了坐在王晓东身边的杨文杰面前的薯片递给莫道晚，一张沾染他体温的牌进了莫道晚的袖子里。

莫道晚闭上了嘴。

行吧，这两人半斤八两。

瑟维·勒·罗伊：最后两张牌了，克利切。

罗伊笑意盈盈。

瑟维·勒·罗伊：要赌赌看吗？

最后罗伊手里只剩下一张黑桃K和红心2，皮尔森手里剩三张，压力给到了皮尔森。

皮尔森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把牌往桌上一扣。

克利切·皮尔森：克利切认输。

莫道晚诶？结束了吗？

瑟维·勒·罗伊：结束了。

瑟维·勒·罗伊：走吧，弗兰克还在等我们一起吃晚饭。

杨文杰：诶？不再坐会儿吗？

瑟维·勒·罗伊：差不多得了。不打扰你们吃火锅。

罗伊来好像就只是为了打这把牌，拎着还刚放下一次性纸杯的莫道晚告辞离开。

莫道晚所以我们是来干嘛的？

莫道晚看着电梯门关上才问道。

瑟维·勒·罗伊：让杨文杰欠我人情。

罗伊食指和中指伸进莫道晚的袖子里，夹出里面那张牌。

莫道晚方块K…为什么？

罗伊藏起的方块K，在皮尔森手里被用了出来，而罗伊这边却是拆了对子，以至于最后罗伊的赢面和皮尔森几近于五五开，他不得不和皮尔森博弈。

瑟维·勒·罗伊：我说了，这次过来只是为了让杨文杰欠我人情。

莫道晚……你俩是串通好了的。

罗伊拍拍他的肩膀，揽着他走出宿舍楼。

莫道晚不太确定，但晚饭后他收到了杨文杰的好友申请，一加上就给他发了一份入社申请表，说是只要填好了就算入社，而罗伊也在摆弄手机，皱着眉头给皮尔森转了八百块钱。

莫道晚为什么？

瑟维·勒·罗伊：什么为什么？

莫道晚就是，钱啊，花钱让杨文杰欠你人情…什么的。

莫道晚他没法给你带来利益。

罗伊摇头。

瑟维·勒·罗伊：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而且不一定能用金钱来衡量。

莫道晚那你刚才眉头皱那么紧？

瑟维·勒·罗伊：那家火锅店，上次我们九个人吃了一千三，他们三个人吃了八百。

莫道晚他在敲竹杠！

库特·弗兰克：什么敲竹杠？

弗兰克探头。

莫道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奈布·萨贝达：就刚刚。

萨贝达提着一大袋零食进来，塞进茶几下，还有面包之类的应急食品。

莫道晚你去超市啦？

奈布·萨贝达：嗯，言还在逛，等下我再回去帮她拎袋子。

莫道晚买这么多？

奈布·萨贝达：是卢卡交代的，他说，洛伦兹先生给他透露过一点消息。

罗伊抬头看向窗外，这里可以看到高二灯火通明的宿舍楼。

奈布·萨贝达：学校最近可能不会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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