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道晚从罗伊脸上看出了大仇得报的快意,再联想之前在澳洲时,自己损罗伊的话,更觉得这学长记仇。
莫道晚是这样的,我是纸性恋。
瑟维·勒·罗伊:打个比方?
莫道晚凯尔希。
瑟维·勒·罗伊:你个握力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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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棘只是有些脸盲。”
是个男人的声音。莫道晚听着有些耳熟,但他在同别人交谈,莫道晚无法询问,只能安静地听着。
“我知道,”这次是个女人,“但你应该看看他的画。”
莫道晚只看得见身前大人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他扭头打量环境,白墙的下半截被刷成绿色,而白色部分也因为年代久远微微泛黄,左手边是简陋的木桌上面压满了练习册和试卷。
这里好像是教师办公室,但莫道晚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于是他抓着书包肩带,从男人身后探出头,看那个坐在木椅上的女人。
她大概是老师,但莫道晚看不到她的脸,或者说,他看不到她的头。
她的脖子伸得很长,身体坐在椅子上,头却几乎怼着男人的脸。
男人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但他反手抓着书包的提手,把瘦弱的男孩提到身前。
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捕捉他的心脏,叫他喘不过气,双腿发软,而男人似是很讨厌他的这幅懦弱的模样,同样是常年不见天日,但大概是年纪大而皮肤松弛的手死死地捏着他的肩膀。
“站直!”男人厉声呵斥,但收效甚微,莫道晚的眼眶里很快就因为害怕而蓄满泪水。
男人登时心软,蹲下身子,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拇指抵着他的耳后:“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画?”
“告诉我,宋棘。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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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维·勒·罗伊:别睡了,起床。
莫道晚被罗伊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折腾醒了。
莫道晚哪有叫人起床的方式是摸脸啊!
瑟维·勒·罗伊:我在准备堵住你的鼻子和嘴,因为我吃早餐前就推过你了。
莫道晚不信。
莫道晚坐起来,正好看到罗伊翻了个白眼,一边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
瑟维·勒·罗伊:做梦了?
莫道晚这话题转变得太快了吧?
瑟维·勒·罗伊:我只是在对你“明明有睡眠障碍却睡得像头死猪”这件事进行合理的揣测。
莫道晚这么说也太失礼了。
瑟维·勒·罗伊:那或许你希望我说的是“明明有睡眠状态却睡得像个死人”——这样?
莫道晚嗯——是好听多了。
罗伊又翻了个白眼,莫道晚有些担心他这么用力会不会翻不回来。
莫道晚是做梦了,梦见一个小学班主任,差点没吓死我。
瑟维·勒·罗伊:胆小鬼。
他看起来有些意外,但也仅此而已,嘴也本能一样,立刻怼了莫道晚一句。
莫道晚还有个男的,情绪很不稳定,也怪吓人。
罗伊点点头,又催莫道晚快点下床收拾。
莫道晚会不会是昨天吓到了才做噩梦?
瑟维·勒·罗伊:梦到班主任也算噩梦?
不止。
莫道晚没有回应,只是在心里叹气。
不止是脖子长得吓人的班主任,还有那个男人。
莫道晚想不起他的脸,但只记得两人对视的瞬间,他语气骤然激烈的瞬间,办公室的色调顿时变得昏暗压抑。
偏偏他想不起来,想不起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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