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暴走对魔法师本人来说也极为痛苦,失控的魔力在体内肆虐破坏,血管经脉涨得像是随时都能炸开,不亚于莫道晚被宋穆刺穿手掌的痛,甚至更甚于此。
莫道晚早已经失去意识了,不会也无法控制自己。
而宋穆很了解他们,不仅仅是莫道晚。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因为约瑟夫对宋穆的了解仅局限于宋棘的记忆——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失职的父亲、丈夫,一个可怕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偏执狂。
宋穆:想好了吗?德拉索恩斯先生。
约瑟夫紧咬齿关,自从答应莫道晚不再豢养人类作为食物,血族的力量从一定程度上是被削弱了的,否则他绝对能把上面那个怪物,用剑钉在地上。
这么想着,约瑟夫也是这么做了,他腾空飞起,寒光闪过,触腕接连掉落,直逼宋穆。
但等约瑟夫离得近了才看清一些之前被茧与黑暗遮掩的,萨贝达没能看到的真相。
和宋棘不同,宋穆的衣物几乎被燃烧得勉强蔽体,触手根本就是从他身上长出来的,比起寄生,更像是被同化,他对触手挥之如臂,被切断的又会快速膨胀生长,又没有痛感,他就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又像是随意逗弄宠物的主人。
这种认知在很大程度上激怒了约瑟夫,如血色的烈焰从嵌在剑柄中的红宝石中蔓延而出,缠绕在剑身,随着挥剑直冲宋穆门面。
宋穆: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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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晚,不,是曾经的莫道晚,他跟罗伊说过,如果霍格沃兹存在,那他虽然不会是食死徒,但绝对是从斯莱特林里走出来的最邪恶的黑巫师。
罗伊对他这种稚气的发言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此刻他被困在蛇窟里,蛇身缠绕着他的身体、四肢,缓慢地绞紧,他能够感受到骨头在一点一点地被掰弯、折断,他的肋骨大抵也断了,刺穿他的五脏六腑,肺在挤压中已经无法张开接纳氧气,濒死之际,他反而想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尤其是宋棘和莫道晚那些垃圾话。
“你不害怕。”少女的声音与这里格格不入。
瑟维·勒·罗伊我不会死。
他的声音嘶哑虚弱,但听得出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没有恐惧,什么都没有。
少女笑了起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是的,你不会死,只有你不会死。”
罗伊终于有被触动到一点,原本都准备溺死在蛇群之中,任其自流,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终于动了挣扎的心思。
瑟维·勒·罗伊你们不会放过侵入者,就像不会放过我一样。
“但死灵师也是黄衣使者,”少女的声音不再响起,而是更成熟的女人的声音,“如果要驱逐外来者,会被抹除的只有那个血族。”
瑟维·勒·罗伊……
“他们现在不外乎是借我的场地进行内斗,我不在乎。”
瑟维·勒·罗伊你会在乎的,伊德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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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如注,染红了暗纹外衣里的白色衬衫,双手无力地垂着,那柄长剑穿透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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