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维·勒·罗伊:这很难说。
罗伊给莫道晚摆好小饭桌,言声把自己的笔记影印件连同课本一起放在床头置物的小桌上,她是不清楚什么宋棘的,只能安静地听他们谈话——莫道晚在一早就被罗伊转到单人病房了,理由是让他能睡个好觉。
瑟维·勒·罗伊:我以为你不会再梦到我和阿棘的过往了。
莫道晚为什么?
莫道晚看着青菜粥,一脸菜色,但言声不容拒绝地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大有他不吃就把他的脸摁进烫粥里的架势,他只好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而罗伊则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是杨文杰高二时的数学笔记。
笔记内容中英混杂,字迹如狗爬,罗伊刚拿到手的时候就没忍住吐槽说,他把蚯蚓放纸上爬的痕迹都比杨文杰的字好看,但罗伊到底是天赋异禀,现在已经能够无障碍阅读了,但还是在一点点地把它们整理成他能更轻松地阅读的东西。
莫道晚学长,别装。
瑟维·勒·罗伊:我这是在努力学习,怎么能叫装?
莫道晚半个小时前就在看那页了。
瑟维·勒·罗伊:……
瑟维·勒·罗伊:你刚刚问了什么?
莫道晚合理怀疑罗伊在刻意回避,索性也不再追问,自顾自地把粥一点点吹凉,就着两道肉菜吞入腹。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罗伊终于放弃了那页他看了许久的笔记,长腿交叠,上身稍稍往后靠在椅背上,视线就落在他恰好盖过眼睛的刘海上。
其实莫道晚早就去剪了头发,只是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头发也长的快,只是几天没注意,就又长长了。
言声:有话说话,你这样看晚晚我很难不怀疑你的取向。
瑟维·勒·罗伊:你说得对。
莫道晚???
瑟维·勒·罗伊:开玩笑的。
莫道晚震惊到忘了咀嚼,甚至不记得要抬头,那双金色眼眸就隔着发帘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听见他的找补,这才回神,继续吃饭。
言声:真可怕。
瑟维·勒·罗伊:没什么可怕的,无论最初的取向是什么,只要你活得够久,你的视线就不会局限于一种性别。
莫道晚那沃尔玛塑料袋呢?
瑟维·勒·罗伊:你好变态。
莫道晚呿,假惺惺的男人。
罗伊下午请了假,他的课程其实很紧,从早八到晚十都排满了课,但他好像都不上心,依旧是想做什么做什么,请假请得随心所欲,被莫道晚问到也只是用“不感兴趣”糊弄过去。
也不算糊弄。莫道晚心想。
在罗伊的世界里,不用魔法进行的魔术比任何事都有吸引力,选修经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像是某种新的挑战,但显然,他活得太久了,哪怕有些记忆都模糊了,那些已经学过的知识或经验,只要温习后也能够马上记起并掌握。
若不是知道他这这具少年躯体里是个年迈的灵魂,莫道晚一定会把他当成新的追逐目标,但很可惜,他已经知道了,自然也不会因此进行精神内耗。
昨晚难以安眠的莫道晚在大家都去上课后,抛弃特地请假陪床的罗伊,狠狠睡了一觉,等他醒来,窗外的世界都被夕阳染上绚丽的色彩,云如烈焰一般在天空蔓延开,火色难免顺着窗户蔓延进病房。
罗伊好像很喜欢晒太阳,依旧保持着莫道晚午睡前看到的姿势,但随着时间推移,此时的他半身没入黑暗之中,深色的西装裤被霞光映出活泼的色调,而影子里那双蔚蓝的眼眸却没有任何灿烂光彩。
莫道晚学长?
瑟维·勒·罗伊:……嗯?
大抵是正在发呆犯困,以至于罗伊的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他。
莫道晚你还好吗?
瑟维·勒·罗伊:还好,我只是有点累。
莫道晚晚上想吃砂锅粉丝吗?
瑟维·勒·罗伊:不要,我们上次一起吃的那家,汤底是用肉酱罐头调的,味道太劣质了。
莫道晚哪家?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吃过拿肉酱罐头调汤底的砂锅粉丝?
罗伊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倏地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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