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Chapter.166 第五人格

黎明没有拒绝“莫道晚”的要求，于是言声一脸“你终于疯了”的表情，跟着黎明和“莫道晚”一起走进海底捞。

黎明单独坐一侧，将点单用的平板递给“莫道晚”，看他有些生疏但十分阔气地点了一堆，然后掏出终端，开始清未读消息的小红点。

言声：这算什么？最后的晚餐？

莫道晚不准确，应该是“断头饭”。

黎明：我们要的并不是你们的生命。

莫道晚比起失去自由，我认为不如失去生命。

黎明：人活着才有更多的可能性，道晚。

他像是最常见的长辈一样，苦口婆心地劝说晚辈要珍爱生命，但“莫道晚”上身前倾，在稳坐椅子的情况下，尽全力贴近黎明，那双金色的眼睛少了曾经如阳光般璀璨的光泽，更多像是黯淡的金属，他看着黎明微微睁开的眯眯眼中探出的细小触须，嘴角扬起一抹或许可以被称为志在必得的笑。

莫道晚你之前还叫我“阿棘”，现在又叫我“道晚”。

莫道晚黎特助，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样的呢？

………………

是什么样的呢？在你们这些怪物眼里，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样的呢？

黎明睁开眼，触须贴着眼球缩回颅内，速度很快，但莫道晚还是注意到了那一点来不及缩回的线条。

黎明：大抵是和阿棘一样的。

谈话被员工上菜的动作打断，他们帮着把“莫道晚”点的那堆东西放在桌上，但太多了，于是员工又推来一个带万向轮的三层置物架，用以放置一些放不下的菜品——太多了，黎明不得不拜托他们先不要上甜品。

员工离开后，言声自觉地忙了起来，按莫道晚的喜好习惯调蘸料，往汤锅里下菜，而黎明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黎明：听觉其实基本不受影响，但会听到一些意义不明的呓语。

黎明：影响最大的是视觉。

黎明：你一直觉得我脸盲，是的，因为我看到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

黎明指了指正被言声下进辣锅的脑花。

黎明：我现在看到的是言声小姐正在把草莓蛋糕倒进锅里。

言声：听起来好黑暗料理。

黎明：还行，反正我不吃脑花。

莫道晚挑食不太好。

气氛其实算不上好，“莫道晚”一直在记录，直到言声涮好的菜和肉堆满了他的碗，他才开始进食。

黎明：不过我可以看到一些“本质”，所以……

黎明：对我回答还满意吗？奥尔菲斯先生？

站在过道来回踱步的莫道晚的灵魂听到这个名字歪了歪头，他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更无法将眼前情形和奥尔菲斯联系在一起。

言声也无法，她捏着不锈钢汤勺的手顿了顿，将原本准备给“莫道晚”的丸子放到自己的碗里。

莫道晚奥尔菲斯不配得到一颗牛肉丸吗？

于是言声分了他一颗。

黎明：您这样拖延时间是没有意义的，我一定会带道晚去祖宅的。

莫道晚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的。

“莫道晚”笑了起来。

莫道晚至少现在他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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