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狄&芳）：不期（一）

——所有番外均与正文主线无关——

说起狄仁杰和李元芳的相遇，在长安城较药鱼还要晚些，自从一锅端解决了770组织后，狄仁杰在之后一段时间也难得地清净偷闲了很久，只是最近似乎又出现了关于魔种的案子让他有些头疼。

长安城，表面上热闹繁华，可在看不见的暗处，却不断有黑暗蔓延，在某些角落和见不得光的地方，依然滴溅着鲜血，狄仁杰管得了一部分，也管不了全部。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暗处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去接近狄仁杰，获得他的信任，再伺机杀了他。”高大的男人斜倚在龙榻上，怀里搂着名身姿妖娆的女子。

元芳：凭什么我要跟你合作？

被绑着跪在他面前地上的孩子，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渍和血迹，竖着一对大耳朵，与周围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

“李元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亲眼看着弟弟被他的人用枪打死，我知道你想报仇，而我可以给你创造机会。”男人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下。

李元芳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他却沉默了，他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是被抓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个男人的能力相当可怕，原本以为他和狄仁杰是一伙的都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反倒是跟自己一样仇视狄仁杰的人。

“不用想那么多，你只需要回答我愿意，或者……我也可以马上送你去见你弟弟。”

元芳：好，我答应你。

不带思索，李元芳抬起脸，目光中露出与他外表年龄不符的冷漠与坚定。

元芳：所以，要怎么接近……

话音未落，那个男人直起身，就那一瞬间，温热的血液喷溅出来，在李元芳面前细细碎碎撒了一地，还没来得及震惊，便看见前一秒还妖娆艳丽的女人，此刻面目狰狞，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腹部穿出的五把利刃，可怜那女人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便被男人像垃圾般扔到一边。

“拖下去，换身破衣服扔长安街上的空房子里。”男人抓起桌布擦拭着自己手背处装置里弹出的利刃，然后收了回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喝了杯酒缓缓看向李元芳：“你知道该怎么做。”

元芳：……嗯。

当着他的面轻易杀死了一个女人，纵使是从小便见惯了鲜血与厮杀的李元芳，也从来没有见过人命在这个人手里如同草芥蝼蚁一般随时可以折断碾碎。

李元芳被带了出去，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墙边渐渐化实。

“你就这么信任他，不怕他背叛你？”

“怎么770还有活人啊？”

李元芳答应这个恶魔，是因为他不止想报仇，他也更想活着。

傍晚的大理寺，狄仁杰正在给李信打电话。

狄：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新兵蛋子不要往我这里扔！多过几遍实战模拟再送过来走程序！你知不知道那个新人他私自开枪杀了嫌犯，我还没下令呢！我真是服了！

狄仁杰抱怨完后显然也不想多听对方解释，带着恼怒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便有手下走进来。

狄：让你们办的事都办妥当了吗？

“回大人，都办妥当了。”

狄：那就好。

狄仁杰稍稍放下心，一个手下便急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人！长安城拆迁区房里发现一具女尸！”

狄：走。

屁股还没沾着椅子，这又得出现场了。

到现场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恶臭直冲肺腑，让身经百战的狄仁杰都退了半步，走入房间，尸体还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

“死者女性，26岁左右，五把利刃从背后穿透腹部，当即毙命，初步推断死亡时间18小时前。”验尸官从尸体旁边站起来，说出了初步的检查结果。

狄：有魔种能量反应吗？

狄仁杰绕着尸体转了半圈，摸着下巴。

“没有。”

狄：先搞清楚死者身份，去查附近的流浪人口，拍好现场照片，把尸体装回去。

狄仁杰注意到这屋里床尾的柜子里面似乎有动静。

狄：现场全部查过了吗？

“还没有，等您过来再查的，但是我们保证一只苍蝇都没飞走。”两个负责现场勘查的人员站在门口。

狄：下次记得先勘查现场，有些物证随着时间流逝就没了。

狄仁杰戴上手套伸手去拉柜子门，谁知道还没碰到柜子，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孩子？撞了个趔趄。亏得反手甩出一张减速令，门口的两个人员也眼疾手快抓住了欲夺门而出的人。

狄：跑什么？

是个孩子的身形，狄仁杰拉下他的风帽，有一对红棕色大耳朵。

狄：混血魔种？

被押着的李元芳咬着牙眼里满是桀骜不驯，却一声不吭。

狄：一个留下继续勘查，另一个跟我一起把他带回去。

狄仁杰和他对视一眼，走在了前面。

长安城华灯初上，李元芳看着车窗外的霓虹交错只觉得冰冷烦躁，狄仁杰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一张减速令把玩，也防止那小家伙突然做出什么傻事。

两人目光时不时交织，各怀心思。两人都没想过这样的光景，在之后的时间里多次发生，但以现在来说都是后话。

回到大理寺，狄仁杰回办公区把今天案件的那些资料大致浏览整理了一下，便让手下把李元芳带了过来。

李元芳双手被电子能量锁锁在身后，狄仁杰关好门窗，回到他面前。

狄：叫什么名字？

元芳：李元芳。

狄：人不是你杀的，那说说你看到的吧？

闻言李元芳又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冷冷一笑。

元芳：哼！人家断案都是悬赏知情者，怎么狄大人这里就是这种待遇？

狄：嘴巴倒挺能说。

狄仁杰手指轻划过能量锁扣，能量认证成功，李元芳的双手终于获得了自由。

元芳：那房子里很久没人住了，我只不过想进去过一夜，半夜我听见门外有声音，你看见了，我听力很好，睡得浅，就躲到了柜子里，然后你们就来了。

那李元芳指指自己的耳朵。

狄：你的意思是房里发生杀人案，你却在柜子里睡觉？

狄仁杰带着狐疑的眼光看向李元芳。

元芳：尸体身上没有魔种能量反应，所以不是我，腹部后方五把利刃刺入，看我身高你就知道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她嘴角流出在地面的液体中含有云母粉晶，那是在当下高端夜店很流行的一种偏光酒水，所以这个女人不会是普通流浪者，一开始方向就错了，狄大人。

李元芳也是丝毫不客气，跳上狄仁杰的办公桌，一脚踢歪那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喝下原本是厨房给狄仁杰端来的人参银耳羹，还不忘评价一番。

元芳：又苦又甜，真难喝。

狄：乱动我的东西还喝我的汤，不怕我下毒？

元芳：你会吗？

刚说完，李元芳突然觉得双腿像是失去了力气，紧接着身体往后倒眼看要从办公桌上跌下来，狄仁杰一步上前接住了他，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李元芳，狄仁杰笑笑。

狄：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第二天李元芳是在一个大房间的软床上醒来的，房间里的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连书架里的书都是按颜色分类摆好的，看着这变态的风格就知道是狄仁杰的房间。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明显不是自己码数的衬衫，再往里就……什么都没穿？！这该死的狄仁杰给他下昏睡药还带走了自己的衣裤，他是打定主意觉得没衣服穿的自己不会乱跑？

是的，李元芳决定不乱跑，穿着狄仁杰的衬衫真空跑出去……他脸皮还太薄。

狄：还没跑？

狄仁杰开门进来，把手里的两袋东西放在茶几上。

元芳：堂堂大理寺卿狄大人耍阴招，就不怕我告你猥亵？

狄：澡是我让负责澡堂的阿姨帮你洗的，阿姨说你那身衣服太破了，我才好心把我的衣服拿给你穿，还更好心的把房间都让给你住，懂得感恩。

狄仁杰把袋子里的一身新衣服拿给李元芳。

元芳：那我真是谢谢你！

李元芳刚想拿，狄仁杰缩回手却又不给了。

狄：穿我的衣服睡我的房间喝我的汤，这体验可不便宜，当我的助手，我再给你一个自由公民身份和终身食宿，考虑一下？

自由公民身份……李元芳低下头想到了死在他枪口下的亲人，好一个狄仁杰，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吗？

狄仁杰注意到了李元芳的不自然，但仅就半秒钟，李元芳就抬起脸顺着他的意思扯出一个虚伪的笑，让狄仁杰不禁怀疑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元芳：您看我有选择吗？还有，您房间的香味熏得我头晕目眩想吐，希望您大发慈悲能给我换个房间，原谅身为魔种的我嗅觉很敏感。

您说罢便抢过狄仁杰手里的衣服，顺手扔出一枚飞镖，瞄准的是狄仁杰的左侧头发，狄仁杰险险躲过，被割断几缕发丝。

狄：谋权篡位可是大罪，你是能力者？

狄仁杰一回头的功夫，李元芳便换好了衣裤，跳下床。

元芳：想免费给您换个发型，无所谓篡位，不是能力者，仅是扔扔小飞镖自保而已。

走到茶几前打开另一个袋子，是狄仁杰给他带的食堂盒饭，还给他加了鸡腿，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狄：不是刚刚还说房间香味熏得你想吐？

元芳：听过一句话：官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您当然不懂……不吃进去，哪吐得出来。

狄仁杰心想自己也不是什么好吃官禄而无所作为的人，这小家伙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话。

吃完饭，狄仁杰把李元芳的资料交给手下去办理公民身份，然后不出意外地，狄仁杰找了一只魔种做助手的消息就在长安大街小巷流传起来。

元芳：狄仁杰，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你哦！

李元芳坐在办公室门口的衡梁上，用脚尖踢着围巾末端缀的花金玩。

狄：要是不想听别人议论你，就先做点什么帮我把案子破了，实力才是让他们闭嘴的最有效法子。

狄仁杰眼都不想抬，微微皱起眉。

狄：还有你给我下来！记住以后要叫我大人！

元芳：哼！

李元芳刚跳下来，就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大人不好了，陈，陈玺……”

听到是关于陈玺的事，狄仁杰心头紧了紧，赶忙起身。

狄：他又怎么了？

“大人，大人还是自己跟我来看看吧……”

看人支支吾吾的样子，狄仁杰也没耐心再问了，直接让他带路，好像是新鲜事，李元芳也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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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绘（作者）：这里元芳设定是流浪的混血魔种，生活所迫能识字，但从小被人类唾弃和仇视养成了他没礼貌的个性，也觉得自己不会轻易相信人类。如果还是觉得ooc，那归我！＼\\٩( 'ω' )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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