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话：不飞（下）

晚些时候，景离如约来到预定的客房里，撩起帘子进去。

景言（露娜饰）：哥哥？！

景离（赵云饰）：嗯？小言？

两人一见面就愣住了。

景离（赵云饰）：你怎么在这里？

景言（露娜饰）：我说了我有重新在学琴吧？倒是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想开了？

景离（赵云饰）：什么话。

景离在矮桌前坐下，景言也只能微微叹口气。

景言（露娜饰）：想听什么曲子，如果哥哥只是想听琴，跟我说我在家弹给你听就好，来落月城，怕是有其他心事吧？

景言轻轻抚琴试了试音，既然面对的是自家哥哥，她也丝毫不紧张了。

景离（赵云饰）：弹你喜欢的就好。

景言（露娜饰）：那就《尘念》吧。

短暂试音后，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小时候就常常是景离练字，景言在一旁抚琴，自从景言跟随师傅出去，即便已经回来了，兄妹两人还没这样安静地抚琴说着话过。

“咔”门被拉开，琴声戛然而止，门口站着的人是宗巽，他身边还站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

景离（赵云饰）：宗巽？

宗巽（韩信饰）：景……北帝？

鸣袅（貂蝉饰）：鸣袅见过北帝。

宗巽（韩信饰）：原来这房已经有人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北帝雅兴了。

景言（露娜饰）：如果长子不介意，还请留下。

自己哥哥突然来落月城，景言作为妹妹多多少少是有些感觉的，几个月前哥哥就开始变得和平时那个安静的人不太一样，一定是和宗巽有什么关系，这回正好抓住。

宗巽（韩信饰）：鸣袅，你觉得呢？

鸣袅（貂蝉饰）：我都可以，听巽哥哥的。

宗巽（韩信饰）：那就打扰了。

景言嘴角带笑，重新开始弹奏。宗巽坐在景离侧边，鸣袅坐在宗巽身边。

宗巽（韩信饰）：这是我未婚妻，鸣袅，西国六公主。

鸣袅得体地低头，向北帝景离问好。

景离（赵云饰）：六公主，你好。

宗巽（韩信饰）：我很小就和北帝认识了，你不用太拘谨。

宗巽没怎么看景离，反而是转过头照顾鸣袅。

景离（赵云饰）：喝酒吗？

宗巽（韩信饰）：我记得以往北帝可是不喜欢喝酒而喜欢喝茶的。

景离（赵云饰）：人是会变的。

一语双关，就像是在讽刺自己，景离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曲过后，鸣袅起身。

鸣袅（貂蝉饰）：巽哥哥，我有点头晕，先出去一下，不用担心我。

宗巽（韩信饰）：好，我马上过来，你小心一点。

鸣袅（貂蝉饰）：嗯。

鸣袅打开帘子出去了，外边都有自己带过来的人，宗巽并不是很担心。

宗巽（韩信饰）：那我今晚也先走一步了，北帝您……

景离（赵云饰）：“北帝”？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宗巽（韩信饰）：抱歉，毕竟您是北方之主，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见谅。

景离（赵云饰）：（犹豫）……你是真的喜欢六公主吗？

宗巽（韩信饰）：不然您是觉得我在玩弄鸣袅的感情？我记得是您说过不能像个孩子一样，要像个君主一样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为自己的国土负责。

宗巽（韩信饰）：放心，我会坐上南方帝尊的位置，争取和您平起平坐。

宗巽撩开帘子出去了，景离什么话也没说，的确是自己让他去这样做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反驳。

景言（露娜饰）：哥，你对他有感情吧？

景离（赵云饰）：……

景离没有说话，刚才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鸣袅，但景离又不认识鸣袅，所以，一定是关于宗巽。

景离不否认自己是对宗巽产生了些感情，但他是北帝，而宗巽是未来的南帝，这份感情又怎么可以存在。

那年冬季，南帝去世，长子宗巽成为新南帝，第二年春，宗巽与鸣袅成婚，宗巽重新整理军队与内政，一天天忙的不可开交。

鸣袅（貂蝉饰）：巽哥哥，都已经深秋了，这次有非要出征的理由吗？

宗巽（韩信饰）：没办法，边远部族有些骚动，必须我带队去平息，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好吗？

鸣袅的病在冬天会加重，那时候宗巽总是尽量在家照顾鸣袅，可今年似乎不行了。

鸣袅（貂蝉饰）：好。

鸣袅总是很懂事地笑着点点头，最后一次靠在宗巽胸口，她知道，这次宗巽一去就要很久，她已经有了孩子，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宗巽来信说在边境一切都好，鸣袅披着斗篷站在院中，伸手去接纷纷扬扬的雪花，孩子就快出生了，她自己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小鹄（西施饰）：夫人，快回房吧，外边这么冷您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鸣袅（貂蝉饰）：我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雪了，不知道巽哥哥在边境会不会冷。

小鹄（西施饰）：您要是想帝尊，就写信给过去让他早点回来吧。

鸣袅（貂蝉饰）：不，巽哥哥知道我的病还愿意娶我为妻，已经对我很好了，所以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小鹄（西施饰）：可是……

鸣袅（貂蝉饰）：但我真的很希望等我走后，有个人能代我继续爱着和照顾着巽哥哥。

十二月，鸣袅生下孩子，但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宗巽快马加鞭三天连夜赶回来，却只见到了鸣袅最后一眼。

料理完鸣袅的后事，孩子抱去给乳娘喂养了，宗巽一个人喝醉在屋里，醒来后，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景离（赵云饰）：……

已经是凌晨两点，景离睡不着只能在屋里写笔记，这几天南国的变故他也是知道的，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今年的十二月比平常冷，景离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衫，外边披着斗篷，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口站在风雪里的人是几年未见的宗巽，那一头熟悉的红发，他想忘都忘不掉。

宗巽（韩信饰）：景离……

景离愣了愣，随即拉他进来关上门，然后把他身上满是风雪的外衣脱掉，又给他拿了毛巾擦头发。

景离（赵云饰）：你为什么突然过来？

宗巽（韩信饰）：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自然？

景离给宗巽擦头发的手突然停下，“自然”是怎么意思？

宗巽（韩信饰）：（抓）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自然地让我进来，还给我擦头发？

宗巽拉过景离，把他推倒在矮桌旁，盯着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样，眼睛里面都是血丝，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景离（赵云饰）：（无力）我不知道……

宗巽（韩信饰）：我重整国家，你视而不见，我娶妻生子，你听而不闻，鸣袅走了，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你为什么还可以这样温柔地对我？

宗巽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景离的气，他明明只是按照景离说的去做，鸣袅走后，内心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苦？

景离看着宗巽，抬手抚上他的脸。

景离（赵云饰）：我一直在等，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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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绘（作者）：偷偷安排一把信云梗，顺便过把原创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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