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彦拉着谌妤疾步走向医务室,谌妤在他身后注视着他作为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臂膀,单薄又饱含力量。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体的线条介于青雉的孩童和强壮的成年人之间,不太成熟的线条下是一层薄薄的肌肉,是少年人的模样。这些时日他似乎又窜高了些,腿看着更加修长,正一步紧一步地向前迈着。
视线顺着手臂向下,相连的是一只骨骼分明、修长细腻的手。
这只手正牵着她。
谌妤看不清洛彦的脸,但可以感觉得到他现在得心情很糟糕。
事实证明,在谌妤看不到的正面,洛彦的脸色确实阴沉的难看。洛彦的眉头紧紧皱着,上下嘴唇抿在一起,若是特别熟悉他的人瞧见他这副模样,一眼便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极度的不好。
可谌妤不知道,她走在洛彦的身后。
她晃了晃洛彦牵着她的手,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洛彦不好,很不好。
所以洛彦没有搭理她,只是手上的力度无意识的加大了些。
谌妤觉得手腕有点痛。
——估计捏红了。
谌妤心想。
但出于洛彦目前心情明显不好,她还是忍气吞声,决定暂时让他撒撒火。
——一会儿再锤爆你的狗头。
……
两人还是保持着沉默,还是以一前一后的状态走着,洛彦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昏昏沉沉的路灯估计白天的时候晒了太多的太阳,看上去比这些军训的小孩还疲惫,随着并不稳定的电压一闪一闪,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直接撂挑子不干。
空气中的漂浮物在直愣愣的灯光下起舞,谌妤朝着它们猛地一吸。
——嘿嘿,好家伙。这些微生物、漂浮物一家子都进到她的肺里团聚了。
想着想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肩膀上的伤口有多危险。
道路的尽头就是医务室,离训练场很近,但距离晚会的广场却很远。
走得这么快,谌妤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酸。
洛彦拉着她走了进去,找到值夜班的医生。大致与医生说了几句谌妤的情况,麻烦他给谌妤打个破伤风针。
和蔼的老医生听到是被长满铁锈的钉子划伤了,连忙把谌妤拉过来,仔细清理了她的创口之后就带着她打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谌妤直勾勾的盯着散发森然冷光的针尖慢慢靠近自己被握住的上臂三角肌,背后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一定和接种狂犬疫苗一样痛!!!
果然,身体很明显的感受到体外的冰冷液体被推入身体,免疫球蛋白带来的疼痛让谌妤的眼中都积蓄起泪水。
她泪眼汪汪瘪起嘴巴地看向守在一旁的洛彦。
洛彦还是那样一副死样子,轻飘飘地与谌妤对视一眼便移开的视线,专注得观察医生打针的手法。
谌妤看着这人的这副模样,瞬间收回了自己故意挤出来的眼泪,面无表情的移回了脑袋。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痛。
毕竟添添刚被带回家里来的时候认生,老是动不动就咬伤她,这么多年打针都打习惯了。
洛彦看出了她的小把戏,揶揄地勾起嘴角,软了看向她后脑勺的眼神。
——小样,就你这样儿,还能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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