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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起了个大早，迅速收拾好自己，他赶到贺恩楼下，等贺恩一起上学。

大约五分钟后，贺恩出现在楼梯口，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很讶异季阳的早起。

贺恩慢悠悠走到季阳身边跟他打招呼：

贺恩：“早。”

季阳没跟他寒暄，拉起他就走：

季阳：“吃早餐去。”

昨天课间休息李玲玲告诉他学校旁边新开张了一个米粉店，味道不错，而且便宜。季阳默默记下，准备今天请贺恩吃早餐。

走到卖茶叶蛋的小摊前时，贺恩按照惯例停下买茶叶蛋。季阳不买，他就挑了一个大一点的，剥好壳递给季阳。

季阳还记得贺恩昨天的反应，他这次没敢偷懒，老老实实伸出手接过鸡蛋，掰下一点蛋白塞进嘴里，再将鸡蛋递还给贺恩。

贺恩接过鸡蛋，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早餐店里人不多，进门就能看见坐在显眼位置的李玲玲。

贺恩看见李玲玲第一眼反射性就想往外走，却被身边的季阳一把抓住。

李玲玲：“这么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早餐？”

李玲玲笑得很甜，她笑得越甜，贺恩心里越烦。

他不喜欢李玲玲。李玲玲看季阳时那种毫不遮掩的贪婪渴求的眼神让他厌恶。

季阳：“嗯，贺恩帮我补习，我请他吃早饭。”

早餐店里除了李玲玲，还有两个重点班的人，他们听到贺恩补习这两个字，视线就直往季阳桌上飘。

李玲玲：“你们关系真好。”

季阳被她这话说得心虚。要说关系好，他和贺恩也就这两天关系好起来的，整个高一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季阳：“哈哈，还，还可以吧。”

季阳回答得太勉强，贺恩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李玲玲：“有了贺恩同学辅导你，下周期末考你的名次应该能前进不少了吧？”

李玲玲若有其事地又提了一遍。

季阳没听出来李玲玲的话意，他更纠结于自己是否能依靠成年人的理解能力短时间内捡起自己落下许久的知识。

季阳：“我还早，倒是你那么拼，这次期末考肯定能考进重点班了。”

季阳说的是实话，他清楚的记得这个期末李玲玲以年级理科前三十的优异成绩考进了重点班。现在回想起来，季阳由衷觉得学校教育方式有点像养蛊，优秀的永远优秀。

李玲玲笑了，笑意深处是遮掩不住的势在必得，

李玲玲：“你呢，忽然这么努力是有目标了？”

季阳想起他z市工大毕业的笔友，含含糊糊地说：

季阳：“姑且算是吧。”

李玲玲叹了口气，

李玲玲：“我想考X大的生物技术，但感觉以我的水平来看还是太难了。”

这个问题季阳没法回答，上辈子他在李玲玲进入重点班后就没再见过了。

她的话锋一转，绕到贺恩身上：

李玲玲：“贺恩同学好像一直没有对人说过自己心仪的大学。”

贺恩没说话，被季阳抢答了：

季阳：“他考z工大的。”

闻言一直安静吃粉的贺恩猛地抬头盯着季阳看，季阳伸出手指挠挠脸，

季阳：“我说错了吗？”

贺恩：“我好像没说过我想考z工大。”

季阳一怔，贺恩考的z工大是贺家摆酒，而他的笔友也是z工大学生，这样他才堪堪记住，在那之前，贺恩从未同他说过自己想要考什么学校，志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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