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似一下子看到了生存的阴森。我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沉沉地向纹帐顶上压下来。
梅梅摇摇头。
梅梅:不知说啥!
小雪:我回想起那个晚上,他站在树下,昏暗的路灯使他的身影在记忆中非常模糊,他说,你穿着白大衣太让我感到害怕了,不敢抱你。
小雪:我摘下白色的帽子,盘起的头发散落到肩上。他抱住了我,我的白大衣还拎在手中。那是唯一的一次他给我的温情。
梅梅:你被他抱一下的成本真高。
小雪:你故意让我哭吗?
梅梅:不逗你玩了,继续说。
小雪:我手里拿着这些钱,和尚打坐一样坐在床上
梅梅:嗯嗯,应该是小尼姑。
小雪:床对面的镜子里一张苍白的小脸,一双眼睛惊恐不安的伏在上面。
梅梅:真想过去抱抱你。
小雪:外面风呜呜地直响,没有上钩的窗户哐当哐当直响。
小雪:我伏在床上伸出上半身去关窗户,带到了桌上的一只玻璃杯。
梅梅:玻璃杯碎了吗?这些细节你都记得,可见伤你真深。
小雪:我慌忙去扶杯子,书全湿了。拿纸去擦书时,胳膊又重新将杯子撞倒了。
小雪:杯子摔到了地上。这一次,“啪”地一下全碎了。
小雪:就像我的青春爱情,慌乱的顾头不顾尾。被别人摔碎了。
梅梅:真精僻!
小雪:这天,我坐在娇的床上,等着娇一起去食堂打饭。
小雪: 我耐心的做着观众,看着娇试穿衣服。
梅梅:嗯。与同班的漂亮女生走在一起,需要耐心。看样子,是人家帮助你。
小雪: 是的。她确实替我买了不少单。挺感谢她的。不提这个了。
小雪:我见她先是一件黑色带点的连衣裙,对着镜子左捋右抚了一下双肩,觉得不合适,又重换上一件T 衫、A字裙。
小雪:又转看侧看镜子裹得绷圆的屁股,还是换上了一件牛仔裤。
梅梅:你还真有耐心呢。
小雪:其实根本不是。我斜靠在她的枕头上,抱着她床上的洋娃娃,凝视着她的身影,完全陷入一种迷思的状态。娇一定知道的,娇一定可以告诉我。
梅梅:你还念念不忘!这个心结不解开,估计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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