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他的形像随时从一个地方升起,从树梢上,在山尖上,从湖面上。他并不是脚蹈莲花的那些女神,但是,他就穿着拖鞋,背着包,似睡非睡的长眼睛,懒洋洋的从绿叶上,从水波上,随时向我走来。
梅梅:我的天啊,你入魔了。
小雪:你尝过这次思念的痛苦嘛!
小雪:我发现那总是幻影。那幻影带着笑,向我的心房一步步踏去,似无声的踩在草坪上。踩进我的心房深处,我一次次的将它收拢。可它又一次次地消失。
梅梅:
小雪:它有时又重新出现在校园的小道上。只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都会颤栗起来,以为那是有关他的事,他托别人带信来了。
梅梅:问世间情为何物?
小雪:可他依然像个神话一般的消失。
梅梅:你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小雪:偶尔喊娇去打饭,我站在娇的宿舍门口,等娇弓着的侧影在碗柜里拿饭盒,我忧郁地盯着娇的被鼻梁分开的半边脸庞。那里有个秘密。只要我一张口,那个秘密也许就会开启。娇转过脸来,若有所悟地看着我。
小雪:我逃似的转开目光。不敢触动。我总在逃避。怎会醒来!
梅梅:那你该怎办呢?等着时间来疗愈。
小雪:长毛腿叔叔已消失多少日了,我也记不清了。我似乎不敢抱有奢望了。
梅梅:原本不该等待。
小雪:我似抱着一个木匣子,觉得里面盛满了珠宝,可是怎么突然变空了呢?我疯狂地用双手抠着木板。是谁施了魔法?他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
梅梅:你还是不得清醒!
小雪: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小雪:星期天,我失了魂似的躺在床上。门口只要有轻微的响声,我全身僵死的细胞倾刻间苏醒过来,颤悸地坚起耳朵。等待的是门外死寂一片。我又瘫了下去。
梅梅:唉,又是那个循环。
小雪:门外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我全身就像冲上沙潍的海母,抖抖索索地支起触角。而那脚步场消失在别人的宿舍里,我又被一阵昏天暗地的失望波浪卷走了。
梅梅:真受不了这种折磨。
小雪:夜晚,我像个幽魂似的游荡在江边。江边的水草在波浪里摇来摇去。盯着水草。水草是从来不给结果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梅梅:是啊,为什么你不知道,别人都知道?
小雪:娇因为是文哥带来了长毛腿叔叔,从我这拿走了一笔钱,所以,娇总觉得有些歉疚。钱,她无法替他还上,但是,她却可以偶尔在经济上帮助我一下。不知觉的,这两个原本相隔很远的女孩子却走得较近了。
梅梅:有了朋友是好事。
小雪:娇在经济上给予我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然而并不能解决问题。一日正在病房实习,护办室喊有我的电话。
小雪:什么事?长毛腿叔叔给你打电话?
小雪苦笑。
小雪:我正在病房里,护办室里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手忙脚乱地给病人盖上被子,放下托盘,转身疾步往办公室跑去。
梅梅:瞧你那慌乱样,是他吗?
小雪:心脏跳得几乎到了喉咙里。一颗星异常明亮的在漆黑中闪现了。一定是他。在这个城市,哪还有电话找我,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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