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她,眼眶胀得通红,鼻翼像是在抽搐扇动,嘴唇也抖动个不停,胸口沉闷的胀气,让她晕头晕脑。
小雪: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女孩子买房,就以为是当小三换来的吗?什么世道!
小雪:这个混球!原来,他一直这样看我。
小雪:他竟敢这样看我!
小雪:他怎么敢!
小雪:怪不得他说话一直阴阳怪气,话里总是夹风带枪。原来是因为这个。
外面响起了怯怯的,近乎讨好的敲门声。
小雪:你给我滚!上次给你喝得利尿药少了吧!真应该把你毒死。
让座男孩:你能让我进来说话吗?
小雪:我真后悔放少了。真应该放个几十支进来。让你脱水而死。”
让座男孩:放那么多,汤的味道肯定不对嘛,我还喝不出来!”
小雪:滚滚滚,还在油腔滑调。你说的话就像乌贼肚中的墨汁一样,干净的水都被弄脏了。我恨不得拿刀把乌贼跺个十块八块。
她说着咬牙切齿,又拿脚狠狠踢了一下防盗门,哐啷一声响。疼得哎哟一声,赶紧弯腰抱脚。
他在门外一缩脖子,一耸肩,好像真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他嘟囔一声:
让座男孩:我有这么可恨吗?
他继续轻声敲门:
让座男孩:太晚了,我如果再敲门,隔壁们还真以为强盗来了。
让座男孩:我的硬盘还在你家呢!你再恨我,你得把硬盘还给我呀。
江小雪跳着单脚过去,硬盘在刚才的推拉中,掉到桌脚旁边了。
小雪:给你。
江小雪根本不看他,打开一条门缝递过出去,准备关上的。
他一只胳膊从门缝中挡住门,继尔半边肩膀也挤进来了。
让座男孩:善良的田螺姑娘,亲爱的田螺姑娘,千万不要抵门,否则,我就像小强一样,会命丧你家的门缝之中的。
让座男孩:哎哟,我的小心脏被挤爆了。完了,完了,今晚你就要劫色害命了。
让座男孩:哎哟,饶命。江仙子,快快放开门,我真要一命呜呼了!
江小雪恨恨地放开刚才使命抵着的门。
小雪:你这人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
小雪: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揉着被压得发麻的肩膀,一边夸张得咝咝吐气。
让座男孩:你看,你这不是已经报仇了嘛!我已经被你这么狠地蹂躏过。即使是一头发怒的母牛踏草也不过如此吧!
小雪:你才是母牛。
让座男孩:你绝对不是母牛。我是草。一堆乱草,好吧!
让座男孩:我想,我俩之间是不是彼此欠个解释?
小雪:你算哪根葱哪根菜,我要给你解释。
让座男孩:说话别这么冲。你看,我俩对门对户,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雪:哼!
江小雪鼻子里冒着冷气,双手搭在胸前,眼睛翻向天花板,好似非常不屑与眼前的人搭话。
让座男孩:这样误会来误会去,也不太好。我们已经连着几个星期差不多都在一个锅里吃饭,是吧!
让座男孩:这么纯洁的邻居关系,怎么能让误会来污染呢,你说,田螺姑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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