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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依旧是那几人，直至中场休息。

各世家子弟才缓缓回到帐篷。

温晁坐在帐篷内，手中翻着一卷书籍。

时不时的轻咳几声，裹紧斗篷。

正此时，聂怀桑递过来一碗药：“温兄，喝药。”

温晁好似已经习惯，一口喝下碗中药便继续看书，没有过多交流。

聂怀桑拿起药碗，看着温晁缓缓说道：“温兄……一会温宁来了，是不是……你，你就走了？”

不是问的小心，也好似猜到了结果。

温晁放下手中的书籍，看着坐在书案上的聂怀桑一笑。“我本就是温氏子弟，回了温氏也给你省去了许多麻烦，如此不好？”

聂怀桑一下子坐在温晁身旁，药碗也被扔在桌案。“那我呢？温兄……这十六年，那我呢？”

好似十六年的委屈一并说出，望着温晁红了眼眶。

温晁错开聂怀桑的视线，手中还磨搓着衣物。“怀桑……”

温晁欲言又止，终不知从何说起。

“温兄，别走好不好？”聂怀桑握住温晁的手，一时间笑容绽开。“我们不是说好的，游历四方，寻医求药，不分开的……”

温晁叹气道：“怀桑，我一直有个问题。”

“你问，我绝无虚言。”

温晁反握住聂怀桑，四目对视。“你怎知，我会跳崖？”

聂怀桑一下子松了手，可温晁紧紧握住。“十六年，我一直将这个问题藏于心中。可怀桑……你不忍心让我带着遗憾走吧？”

“十六年。”聂怀桑落泪。“那温兄可知我这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是聂怀桑第一次朝着温晁发火，也是第一次在温晁面前落泪。

见温晁不语，聂怀桑抽出手来。“我在不夜天崖下苦苦等了三日。”聂怀桑冷笑。“温兄……你真认为我无半分真心吗？我的温兄那般耀眼，那般高傲。怎会将自己交于仙门百家处置？”

温晁再次错开视线，他疑聂怀桑，惧聂怀桑。可他知聂怀桑的真心。但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不能胡乱就过去了。

“怀桑，这十六年。我累了……”

累了……

聂怀桑好像泄了气一般，他看着温晁竟觉得所有都那般不真实。“温兄，我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聂明玦杀了我兄长。”

又是一句话，浇凉了聂怀桑的心。

温晁缓缓看像聂怀桑：“而你救了我。可怀桑啊，满心算计的恩人，温晁无以为报。也不知……如何相报。”

“温兄……”

原来温晁一直记得，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聂明玦杀了温旭。

好似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弄人。

“我该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而不是躲躲藏藏。”温晁一笑，扶起聂怀桑。“我与你，今日家仇人恨就当一并清算了。有你，我杀了聂明玦对不起你。可不杀他，对不起我兄长。怀桑……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不明的。”

聂怀桑低眸落泪，他第一次觉得温晁如此绝情。

“温兄。怀桑还有一愿。”

“你说。”

“与我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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