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晚会

学校在主席台上搭建了一个小型舞台，台下操场被有顺序地以班级为单位划分成方队。

晚会开幕前半小时，学校便会组织各班同学们搬上自己的板凳到划定的区域就坐。

此时二班的队伍里。

带着精致妆容又结实地裹了件棉大衣的白矜云坐在自己位置上小口嚼着手里的面包。

下午自习课就被拉去化妆、做发型了，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自己班上的节目又是临近压轴的，所以快九点的时候白矜云终于撑不住地吃点东西抚慰下叫嚣的肚子。

张望到上厕所回来同样盛装的李凡，她又从兜里摸出另一小袋撕开递给对方，

白矜云：你也吃点儿。

李凡：谢谢云仔！

李凡嘿嘿一笑，就要抱上来，又被白矜云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白矜云：小心蹭个花脸猫。

二班合唱的中途会插一段双人舞，由班里两个有着不浅舞蹈功底的女生出演，其中一个便是李凡。

眼见得自己面前的少女连嘴角的梨涡都笑得柔和，双眼因不久前的精心修饰显得越发地大而亮，眼皮上的流彩更像是点缀进瞳孔里似的，在你望向对方眸子时，只觉里面忽闪着星光。

李凡：云仔，你好美啊！

李凡笑容逐渐痴汉。

白矜云：咱凡凡才是全场最靓的仔！

被班花本花夸赞的白矜云有些无奈，其实长着一张标准美人脸的李凡，若不开口绝对会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实在是其跳脱的性子和清奇的脑回路常常劝退不少男孩子。

又是一首歌谢幕，身旁的李凡轻轻摇了下白矜云的手指，

李凡：云仔，该我们候场啦。

身上厚棉袄一脱，寒意即刻侵袭。

白矜云手掌在自己裸露的手臂上搓搓，在原地小范围地走动。

李凡：云仔，你紧张不？

同款动作的李凡挨着白矜云，不时地圈住对方一只胳膊，相互汲取点微弱的温暖。

白矜云：嗯，有点。

从未上过台的她其实有些怯场。

李凡：不怕不怕，底下全是萝卜头。

白矜云：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对方的宽慰，她心里放松了稍许。

但当刺眼的灯光晃得她险些睁不开眼时，她又开始慌了。

她能感觉到场上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聚光灯汇集在她身上，而此时的她却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动的速度之快，快得几近跃出胸腔。

手上一紧，她被人拉着往后退了半步。

偏头看清，是铁际。

假借着牵引她站队形，将她往自己身侧拉近了些，白矜云在一片喧嚷中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铁际：别紧张，看我。

须臾间，白矜云定心，余光真就追随着铁际的一举一动。

不久后，铁际一只手扶着吉他，另一只手拇指与食指微曲，给白矜云比了个手势，后者弧度极小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听着从铁际指尖溜出的节拍，脑中掠过的是平时练习的光景。

白矜云开口，干净清透的嗓音经过手里的麦克风扩至整个操场。

台上有关女孩的一切贺子阳都尽收眼底，他看着女孩此时仿若吹走灰扑云层而露出的闪耀星辰，璀璨夺目。

又瞥到她身边那碍眼的男生，哼，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着装讲究一下没想到也人模狗样的。

刚才两人的互动让他腾起一股危机感，又想到自打上回碰面后他再也没在操场“偶遇”过白矜云。

他隐隐觉得自己不能再采取慢慢接近的策略了，不然很可能连表白的机会都会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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