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久违的寒假

那天小雪纷飞，快迟到的学生们踏着雪急匆匆的跑向考场。

“冉冉，记得加油。”温以恒不慌不忙的帮许冉收拾起考试用具。

“知道啦，你也是，加油。”许冉向温以恒笑笑，轻握了一下温以恒的手，以示沾沾灵气。

因为考试的考场按照上一次月考成绩来划分，所以两人不会在一个考场，毕竟许冉是几乎压着线进的二中，而温以恒是名正言顺的全市前十。

温以恒走近考场，大家都已经落座，只剩他一个人了，他是全考场最受瞩目的，因为在这第一考场考试的人，几乎都是A班的，唯独他温以恒是身在普通班，却在全校传的沸沸扬扬“风流人物”。

——“宠妹A班大神调转七班”“普通班的大学霸”“神仙颜值的护妻狂魔”。

各类标签，应有尽有。

温以恒自然是不在意，毕竟标签背后描述的小女生，都是许冉。

坐在第一位的江澄专注的做着考前准备，第二位的季暖暖紧张极了，她怕，怕下次会坐的离江澄很远。

“铃铃铃...开始考试。”广播中传来了铃声和一位值班老师惹人厌的大叔音。

第一考场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答题。

许冉在考场上无奈的嘟着嘴，样子十分可爱，监考老师都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早知道就好好听课了，哎，心累啊。”许冉小声的嘀咕着，撇了一眼桌上空了好几道题的物理卷子。

“冉姐，你这也不行啊，俩大学霸教你都学不会啊。”斜后桌的刘云泽小声的调侃许冉。

江澄为“温以恒的小娇妻”讲题的事，经A班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许冉白了刘云泽一眼，“小心我找温以恒收拾你。”许冉歪过头，轻声的和刘云泽互怼。

“那两个同学干嘛呢！考场不允许说闲话。”监考老师看两人肆无忌惮的聊着，发声来管。

“老师，他...他说这试卷出的有问题，想找出题老师聊聊。”许冉憋笑着和老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冉姐你你你，坑死我啊你要。”刘云泽眼睛瞪的似乎要跳出来。

“嗯？有问题不找我，打扰女同学考试，你等一下，我去帮你联系出题老师。”监考老师见状要去取手机打电话。

全考场都瞩目着刘云泽这个大学渣能发现什么问题。

“老师啊，别啊别啊，我就是说，这个题吧...它...”刘云泽的五官似乎要扭成了一团，生气又不敢声张。

“什么问题？”监考老师瞧着他磕磕巴巴这样子，看了看他那几乎没怎么写的卷子。

许冉在监考老师的身后朝刘云泽吐了吐舌头，偷笑着。

“问题嘛...就是这他妈也太难了。”刘云泽实在编不出来什么问题，破罐破摔的道出了芊芊学子们的心里话。

噗哈哈哈......

整个教室一阵哄笑。

监考老师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又无奈的组织好纪律。

考试一场场的过去，时近傍晚。

窗外的雪似乎停了，许冉趴在桌上看着雪地上反射的昏黄的日光，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手表。

“五、四、三、二、一！放假啦！”许冉数着最后的几秒钟，开心的准备好上交卷子。

“我宣布，高一第一学年度期末检测到此结束，祝同学们有一个充实又快乐的寒假。”铃声紧跟着响起，学生们在广播声中欢呼。

“冉姐，你是去找恒哥啊还是去找江某啊？”刘云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场。

“你让温以恒不必等我回家，我有约。”许冉美滋滋的小跑着离开了考场。

“啧，谈了恋爱的小姑娘，多少沾点不正常啊，就是可怜了我的恒哥。”刘云泽憨笑着摇摇头。

不同场景的人自然做着不同的事，第一考场的人，多数都在互相对着考试题。江澄看看时间，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江澄同学，那个...”季暖暖小声的叫住江澄。

“怎么了？”江澄没有看她，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季暖暖看江澄的态度，想送他的假期祝福也都扼杀在了喉咙之中。

“假期...快乐。”季暖暖心中一阵绞痛，她来之前想了好多话，但都难说出口了。

“嗯。”江澄没有多想，走出了考场的门。

单单一字，毁了一个女孩的好多幻想吧。

季暖暖有些哽咽，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坐在她身后考试的温以恒观察着两人，他总是那么心思细腻，猜得出江澄和这女孩尴尬的关系。

“同学啊，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爱她，而你无济于事的付出，换来只会是他人赠你的不屑和打击。”温以恒用不冷不热的眼神和季暖暖对视了一下。

他的目光深邃沉稳，她的目光胆怯温柔。

“是啊，无济于事...”季暖暖听了温以恒的话，彻底有些绷不住了，眼中有些闪光。

“江澄是个浑身长满刺的人，难以让人亲近，我不懂他，不好评价他，不过，你只要知道，你不该出现在他的生活就好。”

温以恒并没有安慰季暖暖，而是理智的给了她一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才是陷得最深的人。

“那你做这些为的是什么，许冉她也不喜欢你，你为她铺平了所有道路，值得吗？”季暖暖有些恼，竟然对温以恒说出了两人都敏感的名字——许冉。

温以恒微微抬头，用手推了推眼镜，毫无表情的凝望着季暖暖。

“她忧我亦忧，她乐即我乐。值不值得？你还不配知道。”温以恒语气渐冷。

季暖暖有种深深的压迫感，轻颤，向后退了一步。

“我明白的，以前打扰了江澄，以后不会了。”季暖暖微微带着哭腔，跑出来考场。

此时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温以恒站在考场傍晚的落日中，微叹。

也许，一路顺风的人，并非是因为幸运，而是有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撷去了生命里所有的黑暗，却又不求回报。

许冉和江澄两人试后同时去了天台赴约，今天的落日依旧很迷人，虽然比不上初见的盛夏粉红晚霞，但这冬日里暖暖的光，也深得人心。

“阿冉，寒假快乐，祝你，也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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