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之间，流水无情之后。

念一手里拿着松果，带着西西继续爬上坡，坡上有一条路，路的两边中这匍匐状的小柏树。念一想着还有这样的小柏树。西西在后面路的边上拽着一颗草的叶子喊她。

西西：妈妈，我想要个这个，你给我摘下来。

静慈：那和叶子拽下来就死了。我们不拽下来，他就能继续活着了。

西西：妈妈，我想要一个。

静慈：他被拽下来，她会死的。

西西：妈妈，你坏，奶奶都给我拽。呜呜嗯…

静慈：这是个小事，别哭了。

西西哭着身子往后一退，马上就滑落到坡下面了，念一上前拽着西西上半身没有松手。一个穿着绿色迷彩服的人半蹲着身体用手把西西从中间掐起来，放到路上。

静慈：西西你往后退啥？摔你。站好，别往边上去了。

她转过头去，对那个人说谢谢。顿然发觉这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他不是超路的那头走了吗，怎么在这里又看到了他。念一微笑着赶紧和他道谢。他好像没什么一样，说没事，起身就超前走了。

念一好想去对他说我们刚才见过，你咋又来这了，你哪一年当的兵，我也认识一个当兵的，他在某部队，那个部队在一个山边上，那山上有个东山靶场，靶场上每年训练的时候，有一个叫老于的老年妇女卖饮料，老于的是个半疯子，她就卖水给当兵的。老于曾经喜欢一个当兵的，后来那个当兵的死了，老于就神经不正常了，一直在东山靶场附近流浪。你知道那个地方吗？我去过那个地方…

那个人继续超前走去。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念一和西西朝前走，右拐进入刚才那个人拐弯儿的方向。弯弯曲曲的路两遍绑着篱笆，沿着这个篱笆道拐到一个小亭子里，西西爬到亭子的石凳上，站起来。

西西：妈妈，我很高吧。

静慈：呦，这么高。

西西：妈妈我以后长大了你会死吗？

静慈：谁给你说的死？

西西：老师说的？

静慈：等你长大了，妈妈就老了。

西西：妈妈，我不想让你老。

念一抱着西西，西西趴在她的肩头。

西西：妈妈，你别死。

其实念一感觉莫名的伤感了，世界上哪有妈妈想死的，妈妈也不想死，只是你以后长大了，妈妈就老了，妈妈老了以后，你就长大了，那时候你可能不需要那个时候的妈妈了，就像我的妈妈。

静慈：西西，不伤心，妈妈不死。

念一抱着西西，把他从石头凳子上放下来。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看到路边的指示牌上指示的是鸽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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