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过意不去、挥之不去

一早过来，常心泽就状态就不太好。捂着头，看着作业本。温纪慢悠悠喝着可乐，走进教室。

“活该。”温纪评价。

常心泽侧过头看他，问：“什么叫活该？”温纪从口袋里抓出两颗薄荷糖，说：“酒。虽然酒量好，但是喝那么多，也不好。”

实名感动。

“最近连累你了。”温纪说。常心泽含糖，薄荷让他清醒了一些，回复：“没有，好歹我也是校霸好吧？这种风头，蹭一蹭也不错的。”

温纪笑笑：“艹。你这么傻一个人，怎么会被叫成校霸？”

常心泽也愣了一下，然后仔细回想。他也不知道，还是那个女孩子的事啊。不过孙祖何说，每一所学校都会有那么一些人，没事就给学校评评“校花”“校草”“校霸”之类的，因为六中是规范普高，所有人的品行都挺好的，所以校霸着玩样真的挺难评的，然后常心泽恰好影音救美打了七中一杂碎，就成了“校霸”。

“要是你早点来六中，你肯定是校霸。”常心泽指着温纪说。

温纪：“麻烦，瞧不上。”

真拽，常心泽感叹。不过也就是这个拽劲，让学校变得有意思了不少。

明天周六周日了。常心泽躺着酝酿睡意，顺便想着周六周日怎么过。但迟迟没有想出什么花样。他看着同样趴着睡着的温纪，比起自己，他更好奇温纪有没有什么安排。

“下周月考，大家准备准备，整合一下知识。”第三节课，小芸一进门，就抛下炸弹。所有人都叹息。

常心泽缓过来，月考了。已经一个月了。

日子不长不短的过着，有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云淡风轻。常心泽戳了戳前面的孙祖何，孙祖何往后靠：“霸霸，有事？”常心泽说：“明天出去玩？”

孙祖何转过身：“啊？明天……额，困难啊。我妈估计不会当我出去的了。”常心泽叹了口气：“行吧，也没指望你。好好考，别有被你妈打屁屁了。”

孙祖何看了一眼旁边正补觉的温纪：“霸霸给点面子，温爹好歹也在。”

孙祖何真是不亏姓“孙”，认爸比认爷爷还快。

“啥时候的事儿？就这么叫上爹了？”常心泽说。孙祖何神秘兮兮说：“霸儿，你是真不知道，就昨天不是体育课你去小芸那儿了吗。温爹就和我们打球，打排球牛逼就算了，打篮球也是迅猛致命啊！”

温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夸人声音小点。”

“额额。好嘞。”孙祖何转过身去，听课。

温纪没了睡意，问：“明天有安排吗？”常心泽摇头：“没，我就一个纯天然咸鱼。”温纪“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等到中午吃饭，温纪才说：“明天去看书？”常心泽猛男懵逼，看书？温纪？画风匹配不上啊？温纪是想临时抱佛脚吗？温纪看出了常心泽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踢了他一脚：“我去看课外书，别想太多，我不会翻身的。”

常心泽笑了：“没想啥。”

本来七班约了球，不过被常心泽推掉了。常心泽听了七班人的话才突然顿悟过来，他突然变了些，变得是多了。他没有周六周日出去乱玩的习惯，平日里他除了和孙祖何一起泡球场就不会有别的活动了。

自从温纪来，孙祖何渐渐失宠了。放学、午饭基本都是一起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温纪准确无误的到达了。

温纪穿着白色衬衫，和宽容的七分牛仔裤，衣服塞进裤兜里 整个人都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感觉。很舒服的感觉。两人见面相道早安，就没再说话了。

常心泽不爱看实体书，他比较喜欢电子书。方便不麻烦。常心泽跟着温纪，走在书架之间。是一个治愈系的文体区。看着题目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美好，不过价格也是一本比一本贵。

温纪快速穿梭过，眼睛在书的封面和题目上快速掠过。

常心泽跟着烦了：“什么情况啊？随便拿几本不就好了？”温纪摇头：“这些我都看过了。”常心泽震惊，大大小小五六个书架，大概也几百本书，温纪全看过了。

“你答应和我出来，是出于什么目的吗？”温纪突然问。常心泽没有目的，但被温纪这么严肃一问，突然慌了：“啊？没啊。”

温纪看着他：“……别紧张，你是不是又get到了奇怪的点，我只是想说，你来书店陪我逛街啊？不看书？”

常心泽沉默，差不多，主要就是觉得和温纪蹲在一起挺好的，会很舒服。而且也难得能在校外相处一下，好歹也同桌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感情也真是难得。

温纪挑了几本书，就坐着看了起来。

常心泽玩着手机。温纪翻书很快，不一会儿就半本了。常心泽看着温纪长长的睫毛，光在睫毛间跳跃。好看的不得了。眼镜的金边，反射着光。

身边的人走了几个，又做下了几个，一直换啊换。仿佛大梦初醒，温纪从梦里醒来：“挺晚了……啊，抱歉没考虑到你。”常心泽听着温纪说抱歉实名不舒服：“什么情况啊，你这一声抱歉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温纪：“你就欠吧。”

然后两人又没再说话，从书店出去后，温纪才又开口：“吃什么，我请客。其实我没想过把你拉出来干什么的，就是昨天脑子短路了。”

常心泽表示理解：“哦，那我吃你个破费。”

温纪又是开口便尬：“养你还是可以的……”

“呸呸呸！请你吃这一顿。”温纪忙改正。似乎这才是平日记得温纪，没带刺、温柔、不张扬、也会慌张。

常心泽忍不住问：“你平时一直这样吗？”

“啊…”温纪没回答。

像是过意不去的一个不经意间，这个问题常心泽有点儿纠结。因为他渴望知道些什么，就像温纪哪一边才是伪装。

但也就只能过意不去了——

周一就是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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